魏婷妤故作姿态,掩嘴害羞地道:“还没过门呢,不过已经定亲了,虽仍没夫妻之名,却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妹妹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那当然,那么隐私的事,我怎么可能到处宣扬呢?”秦潇茹微笑着满口答应。
“其实我夫君呀,妹妹也认识的,也多亏了妹妹,我才能跟他那么熟络。”魏婷妤一脸感激地道。
秦潇茹听到这就奇怪了,她认识的男子并不多,能与她共同认识的,更加少之又少了,便疑惑道:“谁能那么幸福娶到婷姐姐呀?”
“就是洛轩呀,那日在树林里我们匆匆一面就把对方记住了。之后他前去采药经过我家庄园,也难得的偶遇到,在他回来的途中还救了我的性命,还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便在我父母的见证下定了亲事,回来的途中我们情不自禁地就那个了。”魏婷妤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满脸洋溢着兴奋的样子。
秦潇茹起初听到洛轩的名字,还勉强地挤着笑,越到后面就越笑不出来了,只能紧握着拳头,忍耐着,尽量让婷妤看到她平静的表情。
她仅有的血色早已褪去,恍惚着开口,道:“今日洛轩来诊断我的病时,怎么也没见他跟我报喜来着?”
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他已经定了亲了还要来纠缠她,还亲她抱她,连什么跟她成亲、什么远走高飞都说了,难道男人都这样的吗?
魏婷妤看着她那不易觉察的委屈表情,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奏效了,除非她是一个不乎名分的人,要不然肯定会放弃她那可怜的爱情。
“可能他专心于问诊便没有告诉妹妹,可他一回来就告诉我,妹妹生病了,我便匆匆赶来看望了,妹妹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是太累了吧,要不你就先进去休息吧,我有空再过来看你!如果妹妹想找我的话去医馆就可以了,现在我跟夫君住在一起。”
说着,魏婷妤又叮嘱了一下让她好好休息才回去了。
魏婷妤离开之后,秦潇茹储在眼底的泪水又忍不住倾泻而下。
他说想娶她回去的时候,是想把娶回去她当妾吗?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回想今日他的失态,八成是发现她姿色不错,忽然鬼迷心窍了。
臭男人!坏男人!
想到这秦潇茹便擦干了泪水,她不屑于为这种男人而留泪,不值得!
她站起来,目光瞟过了那个木盒,便唤了王英过来,她打开了木盒,那出了那块镜子:“阿英,送给你的。以后这就是你的东西了,不喜欢就把它扔掉吧!”
“是。”王英把镜子接了过去,看也没看便塞在腰间。
秦潇茹看不出王英是喜欢还是不欢那镜子,便觉一顿烦燥,打发她道:“我累了,今晚你就在门外守着吧,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了!”
“是小姐。”王英答着三四步就走出房间,笔直地守在门外。
王英看到这镜子原本是放在盒子里的,刚才小姐还放在床头,说明是很珍重这件物品,送给她说否只是一时的怄气呢?
她摸了摸腰间的那镜子,罢了先帮小姐收着准没错。
可能是昨日上午睡眠睡得比较充足,又或者昨晚一直都睡得不安稳,秦潇茹很早就起床了。
王英看秦潇茹吃完早饭左右两边歪了歪头,像不怎么精神的样子,便问道:“小姐,今日精神好些了吗,还需要找程大夫复诊吗?”
一听到程洛轩的名字,秦潇茹有些抗拒:“不用了,就喝昨天开的药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程洛轩的清朗声音从门口传来:“潇茹是不想见我吗?”
一张看似干净俊逸的脸很快就放大到秦潇茹面前,可她马上沉着脸转身背对他,道:“我就是不想见你了,你这个坏人!”
这句话秦潇茹是带着怨气去说的,可听在程洛轩的耳里却有点像打情骂俏的感觉,便用双手搭着她的肩把她转了过来面对他,温柔地道:“怎么了,我是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面对程洛轩的柔情,秦潇茹差点把持不住,偷偷地深吸了一道气,把他甩开,正色道:“你已定亲了,怎么还来纠缠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程洛轩怔了怔,面色大改,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魏婷妤昨晚要叙旧的姐妹就是她?
“是婷妤告诉你的吗?我没打算让她当正室,所以才想先娶你为妻。”
秦潇茹蹙着眉,原本想捶向他的拳头,一不忍心,便变成了手指戳向他的心脏:“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还有良心吗?”
“我要纳她为妾,是逼不得已的,跟你和昨日的新郎情况相当!”程洛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直接说出了原因,想想前晚他也揪心不已,也很理解她的感受,便作了一个比喻。
“我跟陆之慕是清清白白的,你跟她一点都不一样。”秦潇茹蹙眉更深了,还差点想哭出来。
程洛轩以为她是说自己为婷妤疗伤时的事,便解释道:“当时候我碰她是因为疗伤,要是我娶了你,以后都不会再碰她的,只会跟她相敬如宾。”
秦潇茹咬了咬下唇,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原来她是完全接受不了他纳妾的事,即使对婷妤不闻不问都不行,程洛轩太高估秦潇茹的承受能力了,他只好低声下气地道:“那我不纳她为妾了,让她走吧,我只娶你一个。”
秦潇茹眉心颤了颤,不想再理会他,伤心地喊道:“阿英,逐客!”
王英虽说是女人,却一下子就能把程洛轩的手反到背后,压制住他,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押了出去。
程洛轩被押到门口时,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喊道:“婷妤跟你说了些什么?我跟她也是清清白白的!”
这一喊,让秦潇茹把头转向了程洛轩,可仍然没有想留下他的意思,而是用复杂的眼神目送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