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亲

    人生来就有生老病死,山寨中的土匪也是一样,在张钧耀杀伐之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土匪少之又少,唯一有的一批逃亡另谋生计去了,再有的就是自以为这辈子只能干土匪这一行当,守着山头等着小月岐东山再起。
    所以这片山上除了新加入的走投无路自愿为匪的,那就是之前张钧耀杀伐过后侥幸逃出来的,也是因那时赵震耀在山下的缘故,他追小月岐的爹那些在山上幸存的土匪没有一个知道他当时在现场的。
    赵震耀这几天观察了一番,他们多多少少都当着赵震耀是未来的新姑爷,态度更是恭恭敬敬,似乎都和小月岐一样对当家人是怎么死也毫不知情。
    他不觉松了一口气,见着他和小月岐的婚礼将至,周围一群人都忙得团团转,虽说都是土匪但这一家人的氛围不必外头的差,该帮忙的帮忙,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山寨里沉重的气氛才会将下来,变得一派和谐。
    赵震耀本想来帮忙,可是作为婚礼他是新郎也该是主角,应该更忙乱才是,哪知他现在却是脑子一片空白,愣是两手空空。
    去找小月岐吧,她又不在房里,几番打听之下才在一所搭建得别出心裁的房子内找到了她,一进屋香炉正中央的摆放着,再透过香炉往里面瞧才看见正在祭拜的小月岐。
    她平日马马虎虎,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到了如今却像文人雅客所弹奏的古琴一样沉稳,赵震耀将头一抬穿过香炉所制造出的烟雾袅袅的气氛,他看清了灵位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小月岐的父亲,一个是小月岐的母亲,如今他们都走了,但牌位还是如此的*,起到了震慑的效果。
    正在心里大鼓的赵震耀看了他们两眼不觉一哆嗦,更是做贼心虚似的又惧又怕。
    小月岐也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忙回头笑盈盈的起身牵着赵震耀的手上前,只觉赵震耀的手是难得的冰凉,丝毫不属于这个大夏天该有的温度,正觉得奇怪想问一问,但是眼下的事情要紧。
    她必须要在父母面前给他们介绍女婿。
    她现在就像得了一件难得的至宝如小姑娘一样对着她最崇敬的大人四处炫耀。
    只见她眼里有光:“爹,娘我带女婿来见见你们,你们不知道震耀对我很好,寨子被屠的时候是他不计较我是土匪,收留我。让我能有机会重振旗鼓所以这寨子能兴起来震耀独属一份功”。
    小月岐说着说着,不自觉的给赵震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有模有样的,赵震耀的上衣早已被汗水渗透了,他不好意思抹汗只能任凭这冷汗直流。
    “明天女儿就要出嫁了,虽说还是操着盗匪这个行业,但将来相夫教子女儿也会兼顾好的,还请二老放心”,小月岐每句话说得几乎都能出蜜,她撇过头柔声对赵震耀说道:“震耀,这是我爹,这是我娘”。
    赵震耀耳畔听着小月岐的介绍,将眼睛往下对着二老的灵位微微聚了一躬,毫无底气的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好”。
    小月岐听了赵震耀这番话更是被弄得好气又好笑,如果她父母俱在,现在这种场面也该算是向父母确定关系了吧,在天上的父母喊他女婿,也就是半个儿子。
    而他赵将军怕是当着他天津的官当出了不食人间烟火来了吧,一个‘大当家’前,一个‘二当家’后的,搞得像上级见了下级一样,怪生分的。
    小月岐性子豪爽也不和他计较这些,但如今和赵震耀聊那些儿女情长之事又显得太矫情,干脆和他聊聊自己父母老一辈人的事迹。
    “我爹我娘就是在山寨中相识的,当年晚清老百姓被官僚压迫得走透无路自愿上山为匪,我娘当年年轻貌美还是寨中一枝花呢,不过我娘脾气不好只有我爹能忍着她他们共同进退。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我娘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算是在寨子中打响了。
    而我爹呢却是跟在我娘后面任劳任怨,所有的风头都让给我娘,终于老寨主死了,眼下寨中群龙无首,我娘自然而然的被推选为大当家,我爹也借着我娘的这劲头荣身为二当家,之前我们寨子专劫满清官员的货,还为着那些反清分子去打那些长辫子的人,创下了佳绩。
    他们忙活了大半辈子后来才生下了我,可是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俩的脾气也日渐暴躁,我爹忍耐范围越来越小再加上我娘脾气越来越大,造成寨子分家。
    我爹走后将原来的寨子留给我娘,自己带着是个人在山背上立了一间小的寨子,其实他也知道他自己独立门户在山背上一定劫不到人,没办法我娘能劫到就行。
    他们就这样各占一半山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山中间画一条线,即便逢年过节也不越线绕着一大半座山走,一直到我长大成人”。
    等着小月岐将她父母之间的爱情讲完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赵震耀,目光渴切的要他说出点什么想法。
    没想到赵震耀灵魂和肉体早就抽离,肉体还在灵魂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只感觉他全身轻飘飘的飞到了当时追杀小月岐爹的画面,那个甘愿屈居在自己女人之下成为二当家的人,似乎在最后那一刻嘴里还在念着自己女人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声音极小小的让马上的赵震耀没去注意,他手中无情的子弹发射出来直击他别无可挡的后背。
    枪声一起,他的魂魄也瞬间收了回来,用着错愕的目光回看了小月岐,他倒是没有女人那般感性将所有的故事都能编出爱情,他觉得一个男人屈居在女人之下,就决定了失败,自古男强女弱,屈居在女人之下的男人岂不是比弱者还不如。
    他这辈子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人,他眉眼间闪现出一丝凌厉,嘴上开始忍辱负重的伪装起来:“真是感人至极,我以后怕是无法企及你父亲这样的高度”。
    这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小月岐的心里去了,她脸上的红晕突然浮起,微微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娇嗔道:“谁要你企及了,我要你以后和我好好的过日子”。
    她说我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坦白道:“我爹和我娘分家赌气的生活太辛苦了,临死前还没得到对方的和好,更是遗憾。我和你不需要遗憾。我以后虽说有脾气但是你能忍则忍,不能忍你就跑但一定要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我能看到你就行。。。”
    就这样双方互相坦白道了很晚。
    迎着鞭炮一声一声的在山顶上响起,一大清早吵醒了山间不知多少正在熟睡的动物,鞭炮的烟味更是弥漫了半个山腰。
    寨子里一眼望去全是喜气洋洋的红,不光房屋更是人们脸上都是不褪的喜气。新郎那边准备就绪,然而新娘那边却是还在整理,小月岐身边围满了寨中仅剩的一些姑娘和老妈子。
    他们更是见着什么好看的就往小月岐身上戴,无疑是想让小月岐今天成为最美的,小月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红装,胸前更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能一直堵塞着。
    原本挺希望这场婚礼能快些到来,可是这一到他在这关键时刻却退缩了,她这没用的人呀。
    便转头接二连三的问了旁边的小丫头:“旬阳的洛小七还没来吗”。
    那小丫头也为小月岐来来回回跑了还几次,这眼看着婚礼快开始了她出去一打听还是摇摇头说没有。
    这平时的姐妹小月岐除了认识一个洛小七之外还真没什么人认识了,她这现在还不来小月岐心里也已经敲定注意她不回来了,无痛无痒的隔空碎了她一口嘴
    道:“这个死丫头,都快成天王老子了,请也请不动”。
    可是这时辰不会等人,喜婆过来忙乎着要盖盖头,小月岐这才将洛小七的缺席放在脑后,一路蒙着头在一众姑娘的搀扶中缓缓走了开去,在一众繁琐的礼节进行之后,小月岐隐约觉着自己手中的红绳被牵去了另一头,知道是赵震耀和他拜堂一切就安心了。
    寨子里年长者出来主持婚礼,外边是一空碧洗的天为天地,里面是两座空椅,旁边两盏蜡烛高高耸立为高堂。持婚人用着高亢的嗓音喊出一声‘一拜天地’,顿时穿透整间喜堂。
    “慢着”。
    前来围观的都是祝福者,如今这一声阻挠,一群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的向后转,全部人都没注意到寨子里有三个人出现,一个大热天用着一顶草帽遮面,看上去神秘至极。第二个是个瘫子坐在轮椅上,一个高大魁梧,看着平平无奇扔在大街上更是一抓一大把 最后一个一袭素衣加身虽说身高比人低一等但却不妨碍她居高临下的这股傲气,此人正是洛小七。
    赵震耀看着洛小七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脑子里更是对她咒骂连连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局。
    小月岐将盖头掀开一脚看到了门外的洛小七,高兴的连什么忌讳也不顾了,掀开盖头露出真颜冲了上去,俯下身握住洛小七的手:“阿弥陀佛,写了这么多的信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还好洛小七不是天王老子,她还真能请的动她。
    洛小七对着小月岐,将一众扫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赵震耀身上,她今天也是特地换了一身行头过来的,平时最喜穿红衣的她,偏偏不想强了新郎新娘的风头,换了一身白衣,搞得整个人*肃穆了起来。
    *好!正好应应景。
    洛小七难得柔声安抚到:“我这不是来了吗,而且我还带了彩礼来,你说去对你够不够意思”。
    只要洛小七能来小月岐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能奢求什么彩礼呀。不过洛小七这身份送来的彩礼肯定打开眼见,不经好奇的一问:“什么呀”?
    洛小七淡了淡一笑,目光再次转向赵震耀:“来给新郎官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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