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夜陌许这慢悠悠的调子再次激怒了四长老,四长老真的已经淡定不下来了,眯着不悦的视线:“少主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怀疑我吗?”
夜陌许这个臭小子,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吗?
夜陌许瞥眼着四长老的面上神情,冷哼着一声:“为什么不呢?身为顾家的四长老,大长老出事的时候,四长老似乎不在顾家吧,请问你是去了哪里呢?”
众人都是能看的出来了,顾伟至少死了十个时辰以上了。而昨晚,夜陌许是在顾家的,其他的几位长老也在,就唯独四长老不在。
提及了昨晚的去向,四长老明显的一怔,片刻的时间闪烁了一下神情:“我自然是有事情办的。”
夜陌许微挑着余光,轻嗤的唇角泛着冷意:“有事情办,那不就是了,办的是大长老的事情吧?”
想着昨晚的事情,四长老的神情就慌措了,说是不担心那全是假的,毕竟他是真的见着顾伟死的。
等着一会的时间,还是没有见着四长老开口,夜陌许就知道他的话是下中套了。
不管四长老有没有参与杀害顾伟,只要他心虚了,那事情就容易办了。
夜陌许紧锁着的眸子缓慢的上扬了一下:“看来四长老是和大长老的死有关了。”
“没有,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出去了,但是我没有杀大长老!”说完,四长老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激动过头了,一下子就中了夜陌许的圈套了。
听着四长老的话,最为震惊的人,自然是一直跟在大长老身边的下属。
他们一直以来,因为有顾伟的命令在,他们一向也是对四长老十分的信任的,可没想到……
恍然着之间,四长老看着那么多人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定格着,不由的薄怒了,怒极地看向夜陌许:“是你,你是故意的,故意下套让我钻。”
夜陌许不慌不忙的挪着视线过去,酝酿了片刻森冷的气息:“怎么能算是给四长老你下套呢,若不是你心虚的话,我就是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啊。”
知道在夜陌许那里讨不了好的,四长老想着萧于安的话,整个人更显得慌乱了,不停的解释着:“不是,你们别听少主的话,他就是存心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他要是也跟大长老一样的无能的话,萧于安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啊。
那么一想着,四长老就抓着最后的机会,急迫的解释:“少主和大长老的关系那么僵硬,你们忘记了吗?”
看着四长老的样子,夜陌许只有冷笑的弧度给他看,到现在了,四长老还想撇清关系,可能吗?
就在那些人摇摆不定的时候,夜陌许不疾不余的嗓音再次冷冷地开口:“那四长老还是解释一下昨晚你去了哪里吧,要是说不出来的话,我这里还是有证据的。”
这会也已经轮到着顾河帮忙说话了,一直到现在,顾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现在,正是他出现压制四长老的时候了。
顾河眯着严肃的目光:“四长老,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四长老哽噎着一下,目光摇摆不定。要是他说了的话,萧于安那边他铁定也活不下去了。可要是不说,万一夜陌许真的有什么把柄的话……
可是不对啊,昨晚夜深人静的,夜陌许既然有不在场的证据,那就证明他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的。
有了这个疑惑之后,四长老的面上就多了几分底气了:“我没什么好辩解的,只是家主,你难道看不出来少主在吓唬我吗?”
不管如何,在夜陌许没有拿出证据出来之前,他一定不能认。
“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夜陌许说着,已经挥手让人掀开了顾伟的尸体,从顾伟的手中掰出了一样东西,那正是四长老衣服上的纽扣。
夜陌许随即也让人将纽扣送到四长老的手上,阴鸷的眸子紧拧着,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四长老看见了吗?这纽扣是不是十分的眼熟?”
陡然之间,四长老的目光顿住了,看着下属手上的纽扣,彻底的慌乱了:“这……这也不一定就是我的。”
难道是昨晚落下的?可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就在四长老迟疑着的时候,夜陌许已经让人将四长老的衣服拿了出来,上面的衣裳明晃晃的少了一个纽扣。
而下属手上的纽扣,正是和四长老衣裳上的一模一样。
四长老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起来了,急急地开口说着:“我没有杀大长老,杀害大长老的人是萧于安,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听四长老的话,在场的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微妙,尤其是夜陌许,缓缓的上扬着弧度:“喔?四长老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萧于安的,莫不是你目睹了现场?”轻笑着一声后,他就继续说着,“我想也是,若不是因为我找了你的衣服,还真不能从四长老的嘴里听到这个。”
四长老僵硬地扭转着脖子,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神色了:“你……你算计我?”
夜陌许微笑着,这下子倒是没有给四长老任何的解释了。
那个纽扣的确是让人做的,要不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让四长老开口呢?
看着夜陌许不言语的神情,和嘴角上淡淡的笑意,四长老就知道他是被算计了,他彻底完了。
随即着,四长老的余光狠狠瞪了一眼夜陌许:“少主还真是够精明的。”
“精明算不上,只要是能给大长老抓出真凶,那才是真的好。”夜陌许的话音落下之后,他就已经挥手着,让下面的人上来了,“将四长老带下去,他一定知道更多大长老死的细节,务必问出来。”
四长老被让人架着离开,嘴上还在不停的诅咒着:“夜陌许你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这下子被夜陌许那么一捣腾的,先前跟着四长老的人都纷纷转移的阵营,大长老的自然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