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的结果令人唏嘘,喜宝与喜珍还有喜闵在生物学角度上来说有亲缘关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零第一的可能性,报告栏上写的“不支持亲子关系”,这下子叫喜宝仿佛坠入冰窖,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喜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荤荤担忧的看着喜宝,见她显然魂不守舍的模样,向来一时半会儿很难消化这个事实,即使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得知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姐姐跟父亲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甚至极有可能是一个骗局的时候,谁都会受不了吧。
喜宝摇摇头,将亲自报告放在桌子上,才轻声说:“没想到他们这几年一直在骗我,难怪我从未在家里见过我妈的照片,姐说是不想让爸……让他触景生情,所以才将所有照片放在了老宅,可谁知道前几年的那场大火把一切都烧光了,现在想想这些理由真是纰漏百出。”
大概是知道了真相,喜宝忽然觉得“姐姐”跟“爸爸”这两个字也变得陌生许多,含在嘴里就跟长了刺,叫起来都觉得不自在。
荤荤忽然挠了挠鼻子,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喜宝,既然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着手替你调查。”
喜宝怔怔的看着她,眼中也有挣扎,她听得懂荤荤的意思,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真的觉得我有个哥哥?”
“你不是说把你认错的人经常把你哥挂在嘴边吗,我觉得倒不如从那些人之中下手,况且,你忘记了,x的档案记录中,上面确实写的还有一个亲人,叫做姜熠,此人三十出头,我想若是找到这人,届时你们见了面,再去做个亲子鉴定,亦或是……你见到他指不定能回想起什么。”
喜宝目光落在那份鉴定报告上,缓缓点了点头。
“对了,你联系那个周蔚如何了?”荤荤又问她关于周家的事情。
喜宝想到自己也打了几次电话到检察院办公室,可惜秘书一直说周蔚临时接了个案子,目前人不在岳城,至于几时回来尚且未知。
然而就此时,喜宝的手机忽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
本以为是类似骚扰电话的时候,喜宝忽然有种预感,打了这个电话的人或许正是周蔚。
有时候她的直觉真是准确到可怕,的确是周蔚,更离谱的是周蔚人居然也在京城,是昨晚上因为一宗贪污案跑到这边取证,又从办公室那边接到电话,有一位喜女士来电,这才想到了喜宝。
荤荤这次没跟喜宝一块去,她似乎也有自己的事情处理,于是喜宝当天下午便去了与周蔚约好碰头的星爸爸。
初冬季节,周蔚穿了一件长款黑色针织衫,里面浅蓝色衬衫与灰色西裤,给人感觉十分的精干,毕竟是岳城检察院最年轻的检察官,据说明年春天即将调任省检察院担任检察长,这也是岳城首位不到三十岁年纪担任检察长的人。
周蔚的长相其实更随周薄傾,而周舟应该更像妈妈一点,因此喜宝看见周蔚的时候,因为那六七分相似的容貌而有一瞬间的恍惚。
“喜宝,你来了,坐。”周蔚的声音偏柔,但却不会给人娘里娘气,反而会叫女性觉得温柔似水,真不知道在法庭上他这一把声音是怎么叫穷凶极恶之人屈服。
“周薄傾呢?有他消息没有?”喜宝开门见山问道。
周蔚端起面前的黑咖,三分糖,他向来的习惯,呷了一口,才不紧不慢说道:“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我爸爸被黄颖芝控制了。”
第111章玄堂、老方
周蔚此时微微拧起眉头,显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要知道周薄傾的身份举足轻重,不仅是军委副主席,今年年底还即将代表军方出席亚欧军事论坛,一个最年轻的上将被人控制,简直是无稽之谈。
一开始周蔚也不认同这种可能性,可直到自己亲眼看见才不得不承认父亲的确被黄颖芝采用某种手段控制。
“你说的是药物控制还是某些邪祟偏门?”喜宝很聪明,只要冷静下来分析便总能找到关键点,这不得不让周蔚对她有了新的改观。
还以为她只是个小白兔,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对着男人发发嗲外,其余一无是处,周舟难怪会对徐湉念念不忘,因为徐湉属于强势的女人,征服一个强势的女人总要比征服一个小白兔有挑战性。
而老周,只怕是单纯的贪图喜宝的肉体,亦或是当她是个小女儿疼罢了,男人到四十的年纪,或许就会喜欢上养成系。
“我上个礼拜去了一趟黄家,黄颖芝倒也没瞒着我,直接就让我见了老周,他言谈举止一切正常,唯独提到要跟黄颖芝分开的时候情绪比较激动,且一旦离开黄家似乎脑袋就会疼。”
“他不愿意回来还是回不来?”喜宝倒抽一口凉气,但仍然耐住性子问道。
喜宝发现他往前弓起身子,整个人也靠近了一些,喜宝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宝格丽大吉岭,这个香水喜宝也有同款,且她发现周蔚生活中应该不抽烟,因此手指缝上并未有淡黄色的烟痕。
似乎抽烟喝酒都会对第二天的工作产生影响,因此周蔚向来对此敬谢不敏,毕竟作为一名检察官,保持冷静是第一从业珀v文/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p/o1/8/點/¢/o/┮m要素。
“他不愿意回来,确切来说也回不来,现在的工作全交给他的副手,但黄颖芝不笨,我跟她聊的时候言语中她说过老周会在下周继续工作,只是会经常回黄家。”
说到这,周蔚顿了一下,便皱着眉似很无法理解的模样,喜宝其实还挺欣赏他这样子,因为好看的人就连皱眉都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加上确实能从周蔚那儿看到周薄傾的影子。
“事后我找人去黄家探底,一个跟黄家相熟的朋友,因以前欠过我人情,所以自愿帮我这个忙,回来跟我说黄家二楼有一间房上了锁,路过的时候能闻见里面乌木沉香的味道,而且黄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一批佣人,但是那些被辞退的佣人对于黄家的事情大部分闭口不谈,似乎有什么忌讳。”
“黄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世家,难道也做这种巫蛊之事?”喜宝低声埋怨。
周蔚摇着头,但却说:“黄家老太太是苗家人,也许跟这个有些关系。”
“那能找人破吗?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且黄颖芝这算是绑架国家公务员了吧?”喜宝顿时有些愤懑不平,没想到黄颖芝还用这种不见光的手段。
“能破,京城中就有一人会这类的巫蛊,且技艺高超,只不过这人大隐隐于市,一般不轻易出山。”周蔚苦笑道。
“那这人是谁?在哪儿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道上的人几乎都知道,只不过想要此人帮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周蔚垂着眸,看不清眼底情绪。
喜宝急了,连忙追问:“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成。”
周围手指轻点旁边一杯水,只见他在桌面上用指腹写了四个字,“玄堂”,“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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