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皇城油灯了七天,郑志远来找林枝,说是可以回去了。
林枝跟林雨告别后,拿着自己随身的行礼带着梁秀回去了。在皇城耽搁这么多人,不知道林木还在不在家。
回去比来时稍微快些,一路都很赶,也没住过客栈,林枝到没什么,她和梁秀两人反正是坐在马车里的,反倒是自家的马儿这样赶路吃不消。
与林枝用的马不同,平顺镖局的马,多半来自关外,体格健壮,比林枝的要好很多,中途郑志远用镖局的马换下了林枝的马,让林家的马跟在旁边跑。
到了江城,再换上自家的马,林枝告别了郑志远,先回了下溪村。
到家后,自家老哥还没走。
还没进屋的时候,林老爹在外面就是一脸的笑意,告诉林枝,林木回来了。
按当初遇到林木的时间,如果当时他路上没有耽搁,直接回了家,那么他在家已经好多天了,“老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些天了,我让他给你写信,他还说不用,你知道。”老爹走在前头说。
从这句话来看,林木没有把在路上遇到她的事情告诉老爹,“阿雨在皇城还好吗?”老爹又问。
“还好,只是去这次去,倒是没找到林清。”林枝这次去的目的,其中一个就是找到林清,以防止她将来做出什么危害林雨的事情,但很遗憾,皇城之大,她林枝人生地不熟,在那里找一个人,实在不简单,况且她在皇城也没有太久的时间,到最后更是知道别人会将注意打到她身上,她只好赶紧离开,把关于林清的事情告诉了林雨。
林枝已经看不透林雨所想,他当时只是平静的点头,说他知道了。
“你找不到,也没办法,告诉阿雨就行,他在皇城待的久,他自己有了防备就行。”林老爹又问:“二丫怎么跟你回来了?她回来,阿雨那边不是没人照顾了?”
“雨哥让我带她回来了,老哥不是在家吗?阿秀很久没见过老哥了。”林枝说。
林老爹先是点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阿木在家?难道你们在皇城遇见了?”
“在路上遇见的。”
“那阿木回来,干啥要特意给二丫看啊。”这时候梁牵着马车从门后直接进了院子。这么多年,这个家里,还有谁不知道梁秀的心思的,只有三个人一个赵禾,一个老爹,还有一个就是林木本人。
林枝进到内院,樊氏抱住她说了好些话,林老爹问过的话,她大多数又重复问了一遍。几人说着进了堂屋,林木在里头坐着呢,看见林枝热络的叫了声:“妹子。”
“哥。”林枝权当自己示意了,在客栈里说的话,就当自己没说过吧。
“你哥往后就不出去了。”樊氏说。
林枝还有些不敢相信,林木自己说道:“我不出去了,这些年功夫学的差不多了,爹娘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事情都要人帮忙,我应该要留下来的。”
梁秀刚好听到这句话,她还是非常开心的,林木看见梁秀,也很高兴,毕竟许久不见了:“二丫,听爹娘说,你跟着雨哥去了皇城。”
梁秀点头,林枝边上说了一句:“雨哥给二丫起了个名字,叫梁秀。”
“啊,是个好名字,阿秀越长越漂亮了。”林木说。
梁秀被他说得有点害羞,简单行礼过后,回房间整理行礼了。
林老爹又林木帮忙,果然省力很多,现在老爹每天都乐呵呵的。林枝到了下溪村隔天就去了匀城针织坊。
虽然许多天不来,但针织坊还是和往常一样,被曾家两兄妹经营的很好。
两兄妹见到林枝高兴占了大多数,但言语中,明显还有别的事情,林枝以为是针织坊有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有话只说,却一件林枝都快忘记的事情。
“东家,我们想回江城一趟。”曾珏说。
“什么事情?”
“请几天碰见一个人,是我爹旧识,从他口中得知,我爹当年其实是被继母害死的。”
虽然林枝当年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他们要去处理这个事情,还真的有些麻烦,毕竟是当年的事情了,就算当时又证据,现在也必定被销毁了,几年的时间,什么还不能被抹去?
“你们是想将你们的继母送进牢狱吗?”林枝问。
“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再去追究,还有没有办法,证明是她害的人,但是如果放她继续在我们的祖宅享福,我们真的是愧对先祖。”两兄妹说到这里,情绪非常的激动。
“如果你们没有准备万全,这样冒然回去,只会打草惊蛇啊。”林枝提醒道。
“我们知道,所以我准备悄悄的回江城打探。”曾珏说。
“你们两个都回去?”
“不,就我一个,曾玉留在这里。”
林枝想了一会儿,“你要回去,我也没哟什么人手可以给你帮忙,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我会武功,总能帮些写忙。”
他们是要复仇的,虽然作为东家的林枝直接帮忙,有些不妥,但到底是没有推辞。
林枝带着曾珏到江城,两人先去找到了那位之前曾珏碰到的人。
从他口中,又重复听了他之前就对着曾珏说过的话,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总体意思就是曾珏的继母本来就是个坏心眼的人,绝对是她看中了曾家的家产,对曾珏的爹下了黑手,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总体来说,林枝他们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停了一堆废话,两人在靠近曾家的客栈住了下来,林枝找机会潜进了曾家,时间是晚上,一不小心就看了春宫,按照周围的人的说法,曾珏的这个继母,并未再嫁,也是她要是另嫁他人,是没有权利再继续住在曾家的宅子里的。
林枝不认识曾珏的继母,但看她睡的位置,很容易就猜出她的身份,林枝的视线很好,很容易就看清两个人的面容,直白的春宫,她看了一半,觉得实在没有意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