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停下脚步,看着范可洁,在仔细观察她这些话的可信度。
确实,像她这样的富家小姐(男人不知道范可洁身份),应该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声誉,金絮其表往往是这群富人的代名词,在他的心目中,所有的有钱人,没一个是好人,但是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拥有了一切他现在缺少的。
没错,钱就是能使鬼推磨。
男人心动了,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图标,对范可洁道:“好,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答应了,那么她就还有机会,这是她成功的第一步。
范可洁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只手缓缓的放在肩头,动作不紧不慢,像是诱人的荔枝,只露出嫩白的一小片果肉,等待人将其剥下,送入口中。
范可洁极美,特别诱人。
男人双眼眯了眯,舔了舔唇,晶亮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彼此距离更近。
手机就直直的对着她,在等待她褪去肩带的那一刻,疯狂按下快门。
走廊里格外寂静,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到会场去了,这里空无一人。
相对狭小的空间,可听见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很好,就是现在!
范可洁突然一甩手中精致的小皮包,虽然并不是很大,但重量十足,直接砸在男人的重要部位。
几乎是同时,范可洁反应极为迅速,在男人痛苦的捂着下身哀嚎的瞬间,闪身飞奔而去。
她听到撕心裂肺的咒骂,“小婊子!你敢玩我!”
那是自然,难不成这猥琐男还以为她真会让他拍裸照?简直就是笑话!
范可洁拔腿狂奔,在快要跑出长廊拐弯的时候突然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味道自他的身上窜入鼻中。
那种恐怖过后放松的感觉,让她双腿发软,几乎滑落在地。
是阿哲!是阿哲来了!他来救她了!就算不用看那张宛若古堡伯爵,绝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她都知道,一定是他!
欣喜,感激,以及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间窜动,让她忍不住差点哭出来,盈盈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软下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他落入剧烈起伏的胸膛,明显“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不及她抬头查看他的表情,她已经把她放在一边,只留给他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巍峨如山,仿佛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了都有这个男人为她顶着。
此时,猥琐男人已经发狠的冲过来,看到来的救兵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向哲,想他必定是身体脆弱的男人,不过装出渗人的气质让人害怕罢了,对于他这种亡命之徒,要拿翻向哲简直轻而易举。
他谩骂着走进,“啧!臭娘们儿!以为来个男人就能救你了?惹毛我,我让你们都去见阎王!”
向哲冷漠的眸划过一丝冷光,开口,无形中威压四溢,“肮脏的臭虫,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范可洁!是我的女人,我劝你现在立刻咬舌谢罪,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想要让这个猥琐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范可洁听着他坚定不移的话,盯着那似乎被光晕笼罩的背影,不觉心中一暖。
这是他第二次在别人面前肯定的申明——她是他的女人。
雀跃、幸福和满足填满她刚才因为嫉妒恐惧而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就这么看着她,痴迷的看着。
她恍然觉得那夜的告白失败并不重要了,他没有回答,并不代表他厌恶她,因为他现在正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其实他是在乎她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她。
这个男人,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甚至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他的内心的柔软的……
他不会给你海誓山盟,但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他对你感觉,比一切的承诺都要现实,让人安心。
范可洁忽然发现,她更了解这个男人了一些,也正因如此,她也更喜欢这个男人了。
前面,猥琐男被向哲的气势压住,但还是不怕死的说:“你的女人怎么了?一会打死你,我照样上!”
一席话,激怒蛰伏的猛兽。
向哲从来不动手打人,但此刻……
他一个利落的踢腿,速度之快,将猥琐男踢倒在地。只听到空中一声“嘭!”的闷响,好像是故土断裂的声音,向哲居然生生踢断了猥琐男的肋骨。
接着,上一脚猛踹,猥琐男本来想要爬起来,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分明就那么踩着,却仿佛千斤鼎,要压碎他的内脏。
实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要反抗,根本不可能!
此刻的向哲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低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阴森、骇人,只一眼,就令人两股战战。
猥琐男挣扎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反而被越踩越死,居然吓得尿了裤子,地毯沁出一片湿湿的痕迹。他连连求饶,“我认输我认输!求你放过我~”
“呵呵~现在求饶?”向哲的语调轻缓,霎时冻结了所有空气,“刚才给你咬舌赎罪的机会你不识好歹,现在求饶?你觉得我是慈悲的人吗?”
猥琐男吓得瞪大双眼,就算心里知道向哲不可能放过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乞求说:“是我不识时务,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种臭虫吧。”
显然——他在表明向哲是慈悲的人……
冷漠的眸眯了眯,毫无温度,向哲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灯光之下,光亮干净的皮鞋划过流光,“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伟大,我连臭虫都不可怜,反而要狠狠的踩死!”
说罢,鞋底在男人的脸上来回碾压,将他猥琐的脸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向哲并没有停下的迹象,寂静的走廊里便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求饶声。
范可洁就站在他们身后,亲眼目睹一切。
她从来都知道向哲是怎样的人,但从没看到过也无法想象他能可怕到这个地步。她忽然觉得,范可洁当初没死在她手里,真的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突然,走廊那边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
直到他停在走廊拐角,范可洁才看清来人——是辛宇霄。
他先看了她一眼,边说边拐进走廊,“你突然跑那么快干什么?你不是说那杯酒有问题吗?难道是兴奋剂……”
喋喋不休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以后止住,辛宇霄先是愣了一秒,转头看了范可洁狼狈的模样一眼,再转头回到向哲仿佛死神的背影上一眼,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骤然,那双眼亮了起来,“诶!别打了别打了。”
他叫唤着走过去。
猥琐男以为来了一个劝架的,仿佛从绝望的边缘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脸感激的看着辛宇霄。
只听那五官立体的男人说:“打架这种事应该让我来!我保证发挥超常!”,开玩笑,他在B国的那些本事不拿出来用用,都要发霉了!逮到机会能不要?
霎时,猥琐男绝望的哀嚎,“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向哲此刻低着头,脸上阴沉,还带着些许压抑,他现在忍得很辛苦,额角弥补细细密密的汗珠,浸湿了掉下来的几缕碎发。
那边,范可洁不知因为什么低呼了一声,只一声,向哲本来还可以再隐忍的*爆发,连耳尖都红了。
该死的女人!总是他的不定因素。
“那么交给你,你知道怎么处理吧?”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抬脚,快步走过去。
辛宇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说酒里的问题是什么,暗自窃笑——好啊,被自己老婆坑一把的心情怎么样?
喂呀~还好他抢着喝了,不然现在中招的就是他啦!
正沾沾自喜,辛宇霄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房卡扔给向哲,“606。”
他回来以后就没有回家住过,家里老爷子们逼得紧,他一直都住在这家酒店,本来想着离得近,晚些再下来也不迟,谁知道临时老爷子又打电话来,他就来迟了。
向哲凭感觉接住房卡,握在手里,快步走到拐弯处。
范可洁方才低呼是想起酒有问题的事,现在看到向哲气喘吁吁的走出来,神色冷冷的,除了脸有点红意外没有什么异样,以为是他跑太快所致,所以就没说什么,傻傻的盯着他拐弯,往前走。
走出几步,向哲忽然停下,还是没有看她,“笨女人,你还不跟上来?!”,沙哑的嗓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忍得这么辛苦是为了谁?这女人居然还一脸呆滞,他真的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被她折磨疯!不过现在——他要好好的让她还债!
害他担心!担心到要疯掉!
范可洁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给他惹麻烦了生气,低低的“哦”了一声,慢慢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她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有点刺脚。
另一边,辛宇霄收拾得猥琐男哭爹喊娘,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那边很快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喂?干嘛?”
“有活儿干?来不来?”辛宇霄乐呵呵的用右脚在猥琐男身上踢来踢去,猥琐男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头死猪一样趴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在哪儿?”女人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XX酒店,总之情况复杂,我们闵文彤警察大人,是时候显现你的神威了。”
“知道了,现在立刻过来,需要带多少人?”她问,希望事件大案子!
“人已经制服了,随便你带多少人。”辛宇霄一脸得意。
同时。
范可洁随向哲一起走到电梯里。
整个过程,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粗重的呼吸着说:“注意脚下,别踩到东西,割破了脚。”
如果可以,向哲是很想直接抱着她走的,可他不确定自己在触碰到他以后,能把持得住,不在走廊里立刻要了她。
电梯上升。
狭小的空间里,灯光昏黄,向哲离她比较远,两人几乎是一人站在一角。
范可洁感觉得到他在刻意避开她,她也不打算惹他。
只是她不明白向哲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房间里?难道是他有洁癖?觉得跑了一会儿出汗了,要换身衣服才行?
安静之中,唯有男人不停的呼吸声,越来越快。
当“叮~”的一声响起,范可洁恍惚听到他“唔”的呻吟,与电梯的提示音交织在一起,让她误以为这是错觉。
她慢悠悠的抬脚,准备等向哲走出去了以后再跟上去,就像方才一样保持距离。
谁知道她不过才慢了一秒钟,手腕就被他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带出电梯,然后在走廊上飞快行走。
好烫!他的手。
范可洁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的掌心烫伤,不明所以的跟着他往前走,最后停在一间房前。
向哲把房卡放在感应器上,又是一声提示音响起,他走进去,连带着她。
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嘭!”的巨响。
他的吻压下来,一夜无眠。
第二天。
范可洁睁开双眼的时候,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
遮光窗帘紧闭着,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痛得她龇牙咧嘴,腰也好酸!
昨夜……他居然那么疯狂!
这厮,根本昨夜不管她的拒绝,就像一只饿狼,还说都是她的错。
哪里怪她了?她又不知道酒里被下了药……
而且,她也没让他喝好嘛?
范可洁闷闷的想,面前,是男人熟睡的脸。
她回忆起昨夜他匆匆的赶来就她,埋怨又散了去。
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那张俊颜发呆,如果是以往的她,收一定不安分的覆上他的脸颊,但是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稍微动一下身上就疼,只能傻傻的盯着他发呆。
黑暗中,男人的轮廓更为分明,被子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张完美的脸,简直就是天神的恩赐,是巨匠的精心雕刻。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范可洁在心里犯嘀咕。
蓦然,浓密的睫毛动了动。那双掩藏的眸子对上她的,深深凝望。
范可洁像是被抓住小辫子的小偷,尴尬的笑了笑,就连笑都让她觉得身体好痛。
不经意间眉头微微皱起,男人也随着她的皱眉而皱眉,抬手,拂过她柔软光滑的脸颊,“怎么?很疼吗?”
废话!被强制要了五次,还是向哲这种……额……强壮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她能不痛吗?
范可洁把满满的控诉写在脸上,一副“你是坏人”的样子把向哲逗笑了。
不过心疼却是大于这笑的,他饱满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从柳眉开始,慢慢向下,鼻子,唇。
拇指来回抚摸被他啃咬得红肿的唇瓣,到现在都还是红红的,可见他昨晚亲吻得有多疯狂。
他本来自诩自制力很好,以前被人下药也没有这么疯狂过,可他发现,在遇到范可洁以后,他的自制力都是缪谈,根本不可能存在。
“唔……”范可洁眯了眯眼,担心他又要来一次,眼神闪躲的看着他,开口,谁料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牙齿,被她要到了。
“嘶~”这个女人,居然敢诱惑他!
向哲不介意现在再来一次,但是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决定放过她,比起放纵自己让她受伤,他宁愿忍着。
“要不要去泡一下澡?会舒服一些。”向哲担忧的看他,在黑暗中,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可是……我疼……”范可洁是说,那个,下面……
这话说出来,她其实很不好意思,但都老夫老妻了,她觉得向先森应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大概是听范可洁第一次说这么私密的问题,向哲还是笑了,在她窘迫的注视下收敛笑意,“用热水就行了,洗洗更舒服些。”
说罢,不等范可洁拒绝,他已经撩开被子站起来,精壮的身体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范可洁吞了一口唾沫,只看到他走到浴室里,然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又出来,掀开她的被子。
凉气侵身,范可洁冷的瑟缩一下,因为疼痛眉头又皱了皱眉。
向哲看她连动一下都很艰难的样子,无奈的叹一口气,开始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不能克制自己一点?这样,她也许就不会痛了。
此刻,她粉嫩的肌肤上都是小小的印记,羞涩的咬唇,不敢让他这样看着她。
下一秒,他的手已经穿过她的双腿,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想对待易碎的至宝一般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范可洁惊呼,“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的。”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好意思让他抱着。
不不不,她还不习惯彼此坦诚相待。
向哲眉头不满的皱了皱眉,“我不抱你去,难不成你自己能去?”
看看她现在,连动一下眉头都皱着,怎么走路?
范可洁被他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对上他炙热的眸光,脸颊有如火烧,“你不要看我。”
太羞耻了,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好吗?能拜托他不要再挑战她的羞耻心了。
------题外话------
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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