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怒气冲天

    再说顾雅兰,在后宫之中听闻早朝之上,众臣极力反对,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遍,皇上御赐的也不例外。
    房里的宫人侍女跪了一地,却无一人敢阻止,只能由着砸,由着她骂,砸累了喘口气接着砸,骂累了闷声不吭地喘粗气。
    好半晌,顾雅兰才平静下来,宫里的气氛顿时不再那么严肃,宫人各自忙去,等离得正殿远些,才出了口长气。
    沧海皇下了朝,脚步不停,直接来瞧顾雅兰,生怕她受了别人一丁点儿委屈,实际上她要不给别人委屈就谢天谢地了。
    看底下人的小心谨慎的模样,沧海皇便知顾雅兰发过了脾气。
    他一路向里,所过之处,不时有人低头跪下,直到他迈入正殿,才随意说了句,赶紧忙着去。众人才如蒙大赦,加快脚步去各司其职。
    顾雅兰歪在贵妃榻上,后侧身对着门口,单手撑着头,柔声问给自己捶腿的小丫头,“你说您们都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严苛么?”
    小丫头机灵,立时跪下,“主子,您说的哪里话。您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感激不尽。”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哪里有那些个规矩。”
    顾雅兰言辞温和,和昨儿阴狠歹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雅兰宽厚,世人不知你,朕却懂你。”
    沧海皇突然说话,顾雅兰慌忙起身,险些从贵妃榻上跌落下去,恰好被沧海皇接住,两人四目相对,顾雅兰深情款款,沧海皇一声喟叹,满足的同时再次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小心着点。”
    顾雅兰挣扎着要起身见礼,沧海皇按住她,“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你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她那是知道沧海皇来了,是在矫情做戏给他看的。
    侍候的丫头见两人亲密,悄无声息地退到门口,然后静身侍立,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里面传出的羞人声音,让自己与身后的木制隔断融为一体,不看不听不问不传。
    好一阵子,沧海皇令人进去收拾残局,自己心满意足地看着床上娇美的人儿,待侍女整理完之后,再次躺倒顾雅兰身边,完全忘了来之前只决定来看一眼便去御书房。
    “皇上,你还是走吧。”顾雅兰半遮半掩,为难地把沧海皇往外推,苦恼又不舍,看的沧海皇一阵阵地心疼。
    “朕就是来看你的,为什么要走?”
    “可是,皇上您在这里,前朝后宫恐怕一时间谣言四起,说臣妾也就罢了,万一牵连皇上,臣妾罪该万死。”
    “死”字话音未落,沧海皇心底又是一阵隐痛。这痛又不似身体的痛,就像揪心揪肺,再严重点疼得喘不过气来。
    “胡说!朕就是要封你为皇贵妃,我看有谁敢阻拦!”
    “好啦,皇上,如今这样更好,没有名分,但能得您的疼爱,都值了。”表演者动容,听者感动不已。
    激动之余又是一阵相辅相成的娇媚之声,一时间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批奏折。
    萧北渊没回去,到了宫门又折了回来,朝寿安宫而去。进皇城内宫,可不是随便之举,有皇宫禁卫把守。萧北渊乃异性王爷,又深得太皇太后喜欢,可随意出入。
    他随便抓了个小心谨慎,身材矮小的宫人领路。在这迷宫般的皇宫,若不是整天出入,很难在众多交叉穿行的道路中寻出一条近路。
    领头的宫人年岁不大,长得也矮小,一听闻萧北渊的话立时皱起眉头,“王爷,奴才有急事在身,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萧北渊听宫人这么说,顿时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可重新回想了一下,顿觉自己没顾及别人感受。
    他苦笑:“烦劳找个人帮本王带路。”说话的态度越来越平稳,还是吓了宫人一跳,何曾有容乃大如此客气过,宫人想了一下,道:“王爷,请随奴才来。”
    听到这话,萧北渊想起明九歌曾说过的话,命令和强制并不能让人心甘情愿,适当的感情投入才是最有效的。
    她总是对看似稀松平常的事情有很深刻的见解,他也不知她那些超前的解读是受了哪些典籍和贤者的熏陶。
    小宫人果然极为熟悉,领着他穿过两道小门,迎面便是一片青石铺就的大道,青石都做了防滑处理,即使雨雪天气也不会打滑。
    萧北渊也能找到寿安宫,但他走的路绝对不是最近的。之所以找人领着,也是不想招摇,外人看来都会认为是奉旨前往。
    拐来拐去,时间不长,便到了寿安宫前。他眯眼看着眼前的宫殿,心里衡量了一下该如何措辞,然后踏着一如既往地坚定步伐,迈过高高的门槛,举步而行。
    对太皇太后,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心里十分不想接近,理智却令他走了进来,还没进过宫人通报,而正殿之上高高端坐的雍容老妇人,正看着他一步步缓缓走近。
    太皇太后知道他为何而来,更清楚他的态度,与理智之人合作更安全。这是太皇太后这些年来信奉的律条。
    “你怎么来了?”太皇太后不等萧北渊见礼,先行说话,倒是让萧北渊有些意外。
    “太皇太后金安。”
    “安与不安不是靠说的,而是怎么做!”
    萧北渊自顾坐到宫人备好的绣墩之上,然后饶有深意地望着太皇太后,意思不言而明。
    两人沉默相对。
    太皇太后承认,原本她只想利用顾雅兰重新夺回后宫的掌控权,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处处受限。但悔之当初没有丝毫意义,重要的是如何补救。
    “皇上脾气你了解,这件事恐怕本宫也无能为力。”
    “北渊相信,您老人家一定有办法。”萧北渊此来的另一个目的是确定顾雅兰背后的人是否为眼前尊贵的贵妇人。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我只能告诉你,后宫之内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萧北渊清楚这个所谓的“她”,即是顾雅兰!
    “是您将她带进来的,理应由你解决。”
    太皇太后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凝重,盯着下面那个几乎无视她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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