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落和明青战成婚时日已久,却迟迟未见动静,上官婉若为此请了几个有名的郎中瞧过,都说没问题。最后又都叮嘱不可心急,一切水到渠成即可。
宋碧落心里也急,明家男丁少,传宗接代,兴旺子嗣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明青战对此不以为意,但宋碧落不行,也曾私下同明九歌讲过,还跟她讨过药,可仍没动静,心中暗暗着急,又不敢在上官婉若面前表现出来。
明九歌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碧落脸红是因为如此闺房之事拿出来讨论,有些羞涩。明九歌索性继续插科打诨:“小嫂子,最好一起有孕,到时我们作伴,省的我一个人寂寞。”
上官婉若笑骂:“这孩子,越大越没规矩,怀孕还有约定的。”
“那当然,我不管,反正和小嫂子约好了。”说完朝宋碧落眨眨眼,宋碧落借其意,借机换了个话题:“九歌,明珠怎么样了?”
说到明珠,明九歌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明珠是中毒,不过现在好了,多加休息,好好调养完全没问题。”
上官婉若松了口气。明珠是庶出,但她也是明珠的嫡母,要叫她一声母亲,考虑到明峦峰的感受,她也不得不关心一番。
“那明珠今后.......”宋碧落没再往下说下去,她对明家之前的事情不熟悉,故不敢妄加出言。
上官婉若叹了口气,道:“我固然不喜徐芳芳,可她毕竟也给明家生下两个孩子,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在外面找出宅子,给她们母女三人住,有事你们也多照应些。”
上官婉若的语气不失同情和理解,但要她宽容大度,将她们接回府中,那断断做不到。
明九歌沉默,以她娘温婉亲和的性子尚且如此,不知萧北渊一旦有那一日,她要怎么对待?不过现在就可以肯定的是,她决计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因为她在感情上有洁癖。
“想什么这么入神?”上官婉若拍醒明九歌,看她情绪不稳,顿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歌儿,没有的事儿别胡思乱想。好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的性子也要改改,别太刚硬了,男人都喜欢柔软的女人。”明九歌很难相信娘亲能说出这番话,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
宋碧落在一旁但笑不语,想大笑又怕婆婆责怪,一时间险些憋出内伤。
上官婉若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着女儿和儿媳妇说了什么,不由得也微微发窘。好在明青战突然而至,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娘,就不见您疼我,只知道关系歌儿。”明青战揽住自己媳妇,说的脸不改色心不跳。
“哥,你整日在府里晃荡,我才回来几次,娘自然要和我说说话。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争的哪门子宠。”
宋碧落见识过两人打架,这一见面就掐起来的戏码都没少见。她乐得隔岸观火,不偏不倚,恨得明青战想将她就地正法。
“主人,我回来了。”兽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九歌急忙站起身,说道:“娘,我去看看明珠的状况,现在是关键时候。”她找个借口离开。
“说吧,兽兽。”明九歌朝专用房间走,边走边与兽兽,交流。
弯弯跟在身后奇怪,小姐说去瞧二小姐,方向好像不对。她刚要提醒,明九歌回头吩咐:“弯弯,去明珠那看看,有问题马上回来告诉我。”
支走弯弯,明九歌索性让兽兽现身。
兽兽的体重实在不敢恭维,明九歌险些抱不住扔了。
“主人——”兽兽撒娇,明九歌笑道:“你该减肥了。”
呜呜——兽兽一阵悲催。
“好了,说说太子目前的状况吧。”
“太子殿下要死了。”
“要死?太医没去医治?”明九歌大惊,怨不得明珠被休妻,想来应该是顾雅兰的手笔,接着太子有疾,她先打发了明珠,除去一个隐患,又给明九歌添了麻烦,搞不好因为明珠的蛊毒,明家全家都被牵连,真是歹毒。
兽兽见她不出声,接着说道:“太子瘦的像鬼,顾雅兰在他寝宫,勾引皇上。”大猫撇嘴,这表情让明九歌一愣,才注意到它说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明九歌把兽兽撇开的嘴拍正,盯着它问道。
“皇上痴迷顾雅兰的美貌,整日流连太子寝宫,黄后去看太子都不让。”
祸乱宫廷!顾雅兰好大的胆子,这是要亡了沧海国!
明九歌倏然一拍桌案,兽兽毫无防备,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它接下来的话更刺激:“皇上还要封顾雅兰为皇贵妃!”
这应接不暇的劲爆消息简直要冲破明九歌的认知,沧海皇疯了,竟然与儿子争夺顾雅兰?
明九歌的眼睛盯在兽兽身上,不对,这里边哪里不对。她隐约猜到,这其中可能有误会或者顾雅兰搞的鬼也说不定。
要马上告诉萧北渊!转念一想又不妥,她怎么解释自己知道的原因?或者这里万一有误会,还有兽兽会不会看错?
片刻间,无数念头在明九歌心头闪过,最后她决定亲自去瞧瞧。
“主人,您不相信我?”兽兽不满,在她身上蹭。
“不是不相信你,事关体大,为了慎重起见,我必须亲自瞧瞧才能断定。”说着,明九歌带着兽兽进了空间。
空间无限增大,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惜明九歌无心欣赏,随着兽兽朝皇宫而去。
明九歌曾在空间模拟训练一阵子,自然知道如何驾驭自己的速度,飞速前进之间,随手在空间里摘了几片菩提叶片攥在手心。
风在耳边掠过,看着兽兽那厮的肥胖身躯动如脱兔,明九歌禁不住笑了。
“主人,前边就是皇宫。”它的意思是走正门,还是偷偷溜进去。
“直接去太子寝宫。”
兽兽轻车熟路,两人停下,只要一踏出去就是太子寝殿。
“主人,怎么办?”此时顾雅兰正在房里,端然而坐,隔着好远的距离,一手捏着帕子,掩着口鼻,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