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明九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能不能有点骨气?这事决不能算了!”
宋碧落听着要闹大,顿时一阵头疼,明九歌自己还一堆破事没解决,这又出来一桩,还要跟三皇子叫板,这简直就是跟皇家的人杠上了。
“都冷静一下。青莲,你想好了,到底要怎么办,我们才好为你出头。”这话客观,也理性。
孟青莲点点头。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今天就这样,青莲你一定要想好,我们过几天再聚。九歌,王爷还在楼下等着呢。”
明九歌忘了这茬儿,急急忙忙下了楼。
萧北渊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见她上来,眯眼看看,“想起来了?”
“嘿嘿,我这不是有事给耽搁了嘛。”摸摸他的脸,被萧北渊一把拍掉。这感觉好像她怀里的大猫,动不动就捋捋毛。
马车晃晃悠悠,明九歌靠进萧北渊怀里。
“三皇子和孟家小姐的事?”
能牵绊住她的也只有这一件,以明九歌的性子想不管到底都难。
“嗯,三皇子太过分了。我看错他了。”
萧北渊一拧眉,“和你有什么关系。两人掰了?”
“你看的倒透彻。也不算掰了,就是三皇子要大婚,他连个名分都给不了青莲,说只能做庶妃,这不是欺负人么。”明九歌坐起来,气得鼓鼓的。
萧北渊有将她拉回怀里,淡淡地说道:“意料之中的,况且皇家的婚事,一向不由自己做主,能得三皇子这话也算难得了。”
明九歌沉默,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懂,可就是看不过,不管结果怎样,总要争取一下才能对得起好友,自己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别想了。告诉你一个消息,适合开医馆的那间铺子,现在清理出来了。”当初她拉着萧北渊地看,还遭了刺杀。铺子也就此封了起来,现在个蛮夷的战事结束,也就没关系了。
“太好了。”空间里积了一大堆上好的药材,终于派上用场了。
萧北渊提醒:“别忘了,药材生意是朝廷垄断的,要想顺利,你的货源可都要经过朝廷的药局。”
经过药局价格会增加,意味着成本提高。她的初衷是接济百姓,如此她可能赔本赚吆喝。
“没关系,我有自己的渠道。”
“朝廷那里你想怎么交代?”萧北渊知她既然这么说指定是想好了策略。
“不交代。在朝廷缺货的时候,我可以帮忙。”
朝廷的药局因为季节的关系,每年都有一段时间急缺药材,如果她能补上这一空缺,应该有的谈。
“我不想和朝廷的人交涉,你去给我谈。”明九歌耍赖性格上线。
“这么点小事,我去谈......我出面不合适。”他心里有个人选,正好看看他的办事能力。
“我不管,你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行了,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吧。”明九歌知道这是他答应了。
那泽在吏部并不得志,这些年窝在那里,被几个有背景的同僚压制着,很难有所作为。开始他还怀着一腔热情,希望做出点成绩,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份热情早被一盆盆冷水浇熄了。
得过且过,总比得罪人强。因此这些年虽然没靠山但也保住了职位,全家上下得以安稳。
可是,自那一日北渊王从府中揪出一隐藏的刺客同伙,这份安逸被彻底打乱了。虽然萧北渊交代不可惊扰其家人,但排查跟在身边伺候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牵连到家人。又是问话,又是查明行踪,全府上下三十余口子,折腾下来整整用了一个将近十日。
那泽父亲去世的早,老母亲整日忧心忡忡,稍有声响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小儿年岁不大,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可他生怕哪一天这样的生活就没了。以萧北渊的势力撤掉他这个一抓一大把的四品小官易如反掌。
就算萧北渊让其参与追拿刺客的行动,但他知道一些涉及核心的秘密,萧北渊的亲信根本不可能让他知道。
那泽正在书房胡乱想着近期这些事,管家领着无名到了。
他亲自迎接:“还让何事统领亲自前来。”一抱拳,那泽极客气。
无名本就生了一张冷脸,又随在萧北渊身侧,日子久了也养成几分冷然之气。
无名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看着那泽道:“那泽大人,此次确有一事。王爷交代,若那泽大人将此事办好,大人可以任意选择一部,升任三品职位。”
那泽愣了一下,他以为萧北渊可能在利用他。因当时为了自身安危说了几句建议,很得其心。哪料还真是投对了门,他一时有些小小的激动。
无名看他的样子便知其在想什么。继续冷声道:“那泽大人别高兴的太早......”无名将事情详细诉说了一遍,然后威慑的目光定在那泽身上。
那泽思索了一下,道:“请统领转告王爷,下官定将此事办妥。”
无名没说那阵那泽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他想好了,即使违背自己的原则,为了几十口人的安危他也不得不去做。然后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件利民的好事。
王妃办的这家医馆,以他看来绝对赚不到钱。可还这么不遗余力,那一定是为了百姓。那些因为看不起病、最后病入膏肓死去的人太多了。朝廷自然不会去管底层这些人的死活,北渊王支持王妃做这么,足可见其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好人。
萧北渊自然不知道因为考验那泽这件事,让那泽将自己归入“好人”之列,心甘情愿拜在他门下。
两天之后,那泽传来消息,一切搞定。
萧北渊听到无名的汇报,悠然一笑。他果然没看错。那泽不仅办好了此事,还回绝了萧北渊令其高升的举措。他的理由是继续做下去,只有在吏部才会对萧北渊有所帮助。
“这个那泽有点意思。”明九歌禁不住赞了一句。
“嗯,那是当然。”
“无名你告诉他,家中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这一句承诺实在太重了,相当于许了他今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