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变化是在太大,明九歌每次进去都有一番感慨。
“主人,您身上的灵气没增加的实在太慢了,不如在空间修炼几天再出去吧。”
明九歌吓一跳,空间里时间宝贵,这里一天外边一年,刚才她都忘了汪汪是怎么长大的了。
明九歌抬眼望了望菩提树周遭遇环绕的雾气,深吸一口气时,再运用本身灵气将这股气在身体运行一周,四肢百骸顿觉通透。
她没答话,就在菩提树下盘腿打坐,缓缓放空自己,让身体和外界融为一体。慢慢地感觉菩提树周遭的灵气可以在身体和外界环境中随意切换。
这一认知,让明九歌心头一喜,这标志了自己本身的功力又精进了,能随意驱动灵气出入身体了。
兽兽见明九歌闭目修炼自觉远离,汪汪忠诚地守在明九歌旁边,目露警惕的寒光。
时间不长,明九歌睁开眼,看到汪汪一副“为她放哨”的样子,笑着摸摸它的额头,将修炼过的灵气输入它的身体。瞬间汪汪感觉通体凉爽,浑身精神百倍。
又在各种模拟场景做了简单的联系,明九歌感觉差不多了,萧北渊随时可能回府。
当侍卫看到明九歌身后跟着的一喵一狗,都把目光放到雄壮的德牧身上,简直太有气势了。
同时又都好奇,昨晚没见有条狗进府啊,王妃从哪给它变出来?还有旁边懒散的猫,尽管之前见过,但还是不认识了。因为兽兽整容了,脸部的线条不那么有个性了,导致认识的人又重新认不识它。
暂时不说明九歌暗自等萧北渊的消息不说,另一边萧北渊还在和沧海皇和诸位大臣据理力争。
“皇上,理由我已经说过了,蛮夷人不再是前几年那样了,回城遇袭的事情就是蛮夷所为!”萧北渊的判断一点都没错,沧海皇确实不想出兵。
“北渊王此言差矣。”曲相站出来,朝皇上一拱手,瞅向萧北渊的神色有一抹说不出的怨怼。
“北渊王的心情,大家都理解,但你不能将蛮夷人跟你的私仇说成国与国之间的威胁。”曲相的说法够直白,他想从萧北渊脸色看到愤怒、暴戾,可盯着看的目光根本什么都没有。
旁观之人清楚,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人争论的不是两国之事,而是真正的私仇了。
“曲相的意思是,我与蛮夷有旧仇,人家想要报复的实际就是我一个人,与沧海国无关?”
曲相微微一笑:“北渊王有这个认识就好,那接下来的事情句好办了。”
萧北渊微微眯了眼,语气冷了几分,金銮殿上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曲相的意思是我虚张声势,杞人忧天是吧?”
“那路上遇袭该怎么解释?”
“匪首都说了,只有人指使。”曲丞相一副看傻子样子,找这么说下去,沧海皇不会相信萧北渊的话。
“皇上,臣以为,北渊王的判断十分准确。臣和他看法相同。”明峦峰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站出来阐明观点。
众人顿时无语,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讨论清楚,打成一致后怎么上奏?
沧海皇看着明峦峰,微微地点点头。这是老臣,而且大战之际他还是领兵冲杀的主力。随后他的目光又掠过明青战年轻的脸,后起之秀还要经受些锻炼,才能堪当大任。
“诸位臣工说的都有道理,现在谁还有不同见解,拿出来分析分析。”说到分析,明九歌还真给他备了一份更为精确的地图,只消一眼就能准确地辩驳出来。
“皇上,我这里有一份手绘的最新地图,请看。”说话间,两个宫人上前各拉开一面,卷轴缓缓打开,精致至极的地图赫然出现在众位臣工面前。
沧海皇也被这幅地图震撼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跟随萧北渊的手,听他开始分析。
半晌,萧北渊的分析结束,偌大的金銮殿里能听见清晰的喘息声。
曲丞相想辩驳,却动了动嘴唇,没再站出来说话。他只是提出不同看法,如果到时真有意外,也可以有条后路。
他只是两手准备。
“诸位,谁还有不同见解,都说出来吧。”沧海皇环视一周,无人应答,想再让沧海皇反驳一下,却见他低头不语,根本没注意到沧海皇的目光。
“皇上,臣以为蛮夷人的目的性越来越明确了。蛮夷人对北渊王的几次刺杀,可能也有试探之意,包括回城路上那次,都是对我沧海国实力的刺探,其心昭昭。”明青战在朝堂上很少说话,即使位为将军,存在感也极低,但此番话连萧北渊也震撼了。
“那依你之见,现在我们该当怎么做?”
“调集军队,驻防!筹集粮草!”
这两种做法无不在暗示接下来沧海国面临的将是一场大仗。
“真要这么做?”
“是的。”
萧北渊接触到沧海皇询问的目光也重重地点头,同时又补充道:“同时还要防止内乱!”
这句话出口,众人心头一紧,沧海皇的脸色更加凝重。
有句话说的好,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如果能不攻自破,是不是上佳的选择?
讨论一点点深入,所有人才开始重视原本为手下败将的蛮夷人。对蛮夷的了解和发展状况都是一无所知,蛮夷人从上次那场战争里,体会到的痛苦和绝望,无可避免的这场战争里,沧海国的人就能承受多大的磨难。
这正是所谓的哀兵必胜。
最后连萧北渊都不得不重新衡量两国的力量对比,心中重新计算沧海国的实力。
就在这场讨论还在进行当中时,外面步履匆匆,随之有人后厨一嗓子:“八百里加急!”
众人心头一抖,原本还没有战争随时开始觉悟的臣子,都被这一声吼惊出一身冷汗。
有人快速将加急奏报呈上去,沧海皇飞速浏览后,抬起头,沉重地宣布:“就在一天前,边关失守,蛮夷大军正在集结,即将长驱直入。”
这如同一声惊雷,砸入众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