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到来的时间从来不等人,沈风已经在尽可能快速地恢复自身实力,将那些火焰消除之后,他的实力便能恢复到巅峰。
可他始终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快的让他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矿脉刚刚封锁,他便能够感受到外面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
这股灵气波动,实力尽管不强,但也绝对很难缠。
更关键的是,这是魔气,而在这滚滚魔气之中,他还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那是百蛮山的人。
“希望他们两个能够不负我的嘱托,将事情办好,学校中的人可不能死。”
沈风脸色在他们到来时,变得逐渐阴沉,云阳学校中的很多学生,都是他费尽千辛万苦从各地所挖来的天才,只要能够成长起来,绝对是他的一大助力。
可万一夭折在此地,世俗界的修行者,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凋落期,除非再出现新的天才。
但也正是因为灵气复苏,压制了那么久的天赋爆发而出才能出现那么多,后天又怎么可能会有。
“该死的,这次我可出不去。”
脸色阴沉不定了半天,沈风深呼吸了口气,尽量稳下自己的心,开始修炼。
现在最主要,还是这十分恶心的火焰。
火焰清理干净,他便可以出关,到时今日来搞他们云瑶学校的人,一个不留。
与此同时,外面阿泽看着到来的众人,耸着肩膀,瞥了眼旁边脸色仍然一阵懒散,甚至带着些许笑容的进蛟爷。
“有信心能够把他们处理好吗?”
“你这是在对我的实力产生怀疑吗?区区一些小魔头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蛟爷忍不住撇了撇嘴,可在交手的时候他才发现,对付他的人是那些百蛮山之辈,而那些魔族之人,面对的是阿泽。
这一刻二人脸色皆是不太好看,对方也不是太傻,离开了自己弱项,这边替换位置,让他们有点束手无策。
但哪怕如此,凭借着自身强悍力量,还是能够将其压制一下。
刘天一带领学校中学生进行反抗,自己身先士卒,身上受了不少伤,咬着牙,手中死死攥着师父所交给他的那把砍刀。
“只要我还站在这,你们别休想践踏我们学校的土地!”
刘天一抓着砍刀,一滴血液正在缓缓流下,顺着刀刃滴落在土地上。
而此时地面已经变成了一片腥红,到处皆是能闻到一阵血液的腥气,大多数是学生的。
他们多多少少受了伤。
“一群负隅顽抗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这次百蛮山之人带头的竟然是一位魔族,此人正是魔域中的少主,身份尊崇,实力也不弱。
由于看重这次的任务,他亲自前来想要会一会沈风这家伙,想不到居然没见到人。
扫视,发现沈风身影完全不见,有点沮丧。
看来沈风这家伙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如此看来,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之前所为他做的种种准备,实在是白费了。
这般想着,魔域少主眉头皱下来,心情十分复杂,最终还是将此时的郁闷和怒火,迁怒到面前这些人身上。
“该死的,这些人实力也不是很强,怎么会这么难缠。”
阿泽忍不住咬了咬牙,变成麒麟,一掌将面前一人拍成粉碎,此时他身上的毛发已经多数染上了血。
和他相比,蛟爷好不到哪儿去,黑色鳞片大多数已经染上了血,只是颜色不太明显罢了,每次扭动,他皆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僵硬。
那是凝固的血液,正在限制他行动。
“你们是准备考尸体来打?”
蛟爷一口将面前一人吞入腹中,庞大的黑色龙眼中散发着凶光,死死盯着面前拿着砍刀和他对视的魔域少主。
他本来便是一头魔物,面对魔族的手段自然有所了解,同时自身也有着一定的抗性,知道该如何防范,学校中的学生,倒也没受什么致命伤。
双方僵持下来。
夜深人静暂时告一段落,阿泽捂着身上的伤口,前往办公室,此时这里已经成了他休息的地方。
一天的战斗下来,他身上受了点轻伤,是被砍刀砍下来的,并不是很严重,但流了不少血。
脸色有点发白,软在沙发上,伤口处已经有化脓的迹象。
“把这丹药吃了吧,你放心,这不是魔兽的东西,是之前我兄弟所给我的,我收藏很久了。”
蛟爷走过来,随手递给他一枚浑圆的黑色丹药,丹药还有淡淡香味,闻着让人感觉迷醉。
阿泽抓着丹药,久久无法吞下,但本能告诉他,这丹药,的确能救他。
这丹药上并没有毒,蛟爷的确是为了他好。
见他抓着丹药,一直不肯吞服,蛟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走到他旁边,眯着眼睛盯着他,眼中有着危险的神色。
“你吃不吃?”
“我……”
阿泽刚刚开口,蛟也便是一脸不耐烦地把丹药抓在手中,塞进他嘴里。
黑色丹药并不会入口即化,在阿泽嘴里滚了几圈后,落入他咽喉。
体积太大,阿泽咳嗽了好几声,脸色一阵通红,捂着脖子。
“吃了之后对你身体有着极大好处,我一直不舍得服用,现在交给你,你竟然还在这给我唧唧歪歪的。”
说到这里,蛟爷脸上有了一丝愤怒,她自己也舍不得服用的东西交给阿泽,对方还嫌弃,这如何让人能忍受?
不等阿泽说话,蛟爷将其十分暴力地揪了起来,扔到外面。
“吃了之后在外面修炼,丹药可以帮助你吸收月之精华,修复体内损伤,不过仅此一次,顺便还能帮你提高身体素质,将根基稳固,也能方便你日后修习。”
到了现在再不明白蛟爷的好意,阿泽可就太蠢了。
显然这并不是沈风所交给他,而是蛟爷自己要交给阿泽,应该是他自己珍藏,留给日后服用。
抿了下嘴唇,阿泽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一夜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天边便出现了一抹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