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下去了,离婚就离婚吧!”林欢欢身子往后靠,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她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
没有人知道,当祁严醒来的时候,记得任何人,却唯独忘了她时,她心里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安承悦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而是发动车子离开。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紧紧的,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林欢欢这么任性这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不过是在刺激祁严,她从始至终爱的只有祁严,不管发生什么,她一辈子都不会舍得离开祁严,之所以这样,是想引起祁严的注意,让祁严在乎她。
她,还真是个十足的傻丫头。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安承悦的别墅里,他停放好车子准备给林欢欢去做饭,林欢欢说她吃过了,现在只想上楼休息,安承悦只好作罢。
目送林欢欢上楼,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有些虚弱,他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
林欢欢,是唯一一个能牵动他整个心房的人。
安承悦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给祁严。
好半天那边才接通,而且声音似乎很嘈杂,听声音有些像是在酒吧。
这丫的该不会是在喝酒吧?
刚蹦出这个想法,祁严的声音就打破了他的猜测。
“什么事?”祁严的声音听起来清冽冷静,完全不像喝酒的人。
“欢欢在我这里,你打算怎么办?”安承悦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有时候他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林欢欢抢过来了,带着她远走高飞,宠她爱她一辈子,可他也只是想想。
那边沉默了片刻,那清冷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无情,“照顾好她。”
祁严只是丢下这一句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安承悦听着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愤怒,为林欢欢抱不平。
他没想到,祁严竟然可以这样对待林欢欢,他此时真的很想,带着林欢欢离开……
……
夜色酒吧。
得知叶凝在这里遇难了,祁严原本不打算过来,叶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且这些事他完全可以让酒吧的人去解决,可是想到很久没来这里了,还是亲自过来了。
他来的时候,看到叶凝被一群大老爷们围起来。
她今天化着淡妆,没想到来酒吧一次就被酒吧的一群混世流氓拦住了,叶凝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否则她这辈子就完蛋了,情急之下只好找祁严来救自己。
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祁严竟然真的来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对祁严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祁严一来,看着那群围着叶凝的男人,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他最讨厌这样的人,这种事发生在他的酒吧里,他从来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人,看来他这次是很久没有管理了呢!
绑着叶凝的人在酒吧二楼的拐角处,祁严打量了一下,发现只有死个人,便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上去打人。
他一只手顺利的解决了两个,祁严的身手不错,以前专门学过,四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祁严的到来,直到被打了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祁严,慌乱之下抽出一把小刀架在叶凝白皙的脸蛋上。
“你……你是谁,竟然敢打我虎哥的人,她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想不想要了,赶紧拿钱来,否则我就毁了她的脸蛋!”抓着叶凝胳膊的男人有些惊慌的看着祁严,却还在硬撑着胆量。
祁严冷笑了一声,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身手快。”
话落,祁严直接伸出脚一脚踢开男人手中的刀,顺势将他的手才在脚下,伸手将叶凝从旁边扯开,另一只手轻易的拎起男子的身子,往门上重重的扔去,脚下用力——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两人口中不约而同的发出。
祁严嫌弃的抬起自己的脚,一脚将男子踹开,走到一边。
酒吧的保安立马匆匆忙忙的赶了上来,看到祁严出手打人,个个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祁先生还有这么彪悍这么凶猛的一幕。
“先生……”
“这些人处理一下,查清他们的身份,以后不得进入夜色酒吧!”祁严冷声吩咐,犹如一个王者。
这样的人进入他的酒吧,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地盘。
走到叶凝身边,见她还有些心有余辜,皱了皱眉,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了,人都解决了。”
叶凝有些胆怯的抬头看着祁严,像是被吓着了一样,一头栽进祁严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拉着他蓝色西装的衣领,靠在他怀里哭起来。
祁严看着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推开她,却一时心软了。
一只手凝在半空中,祁严只感觉心里乱乱的,脑海里时不时会闪过什么画面,可是他却丝毫都捕捉不到。
只感觉那画面是他想要知道的,可是画面只是稍纵即逝,祁严心里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难道自己缺失的记忆,和叶凝有关,而不是林欢欢?否则为什么面对林欢欢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时候竟有了些零碎的画面?
难道,林欢欢一直都在骗他?
他没推开叶凝,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哭,叶凝哭了半天,见祁严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她不知道是该说这个祁严心硬,还是自己能力不足。
她一个受过惊吓的女人,在他怀里哭了这么久,他却能像没看到一样,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小严哥……谢谢……谢谢你救我,要不是你,我今天晚上就完蛋了。”叶凝也很自觉的停止了哭泣,从他怀里站起来,双手却依然拉着他的衣领。
“没事,下去吧。”祁严冷冷的说了一句,语气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