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气急败坏地又给那个老头拨过去,电话打了好长时间都没接通。陈光不死心,不接他就一直打,直到打了十几分钟,那老头破口大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有病啊,有病就去吃药,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是几个意思,你再这样,我告你恶意骚扰,我让警察抓你进局子你信不信!”
“你最好报警,只怕到时候警察抓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
“我是骗子?”老头的声音骤然拔高:“我骗你什么了?”
陈光顿时被这句话噎住了。
也是,人家也没骗自己什么。
不对,爸妈就是因为他才昏迷不醒的,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父母见了你以后就昏迷不醒,你还说自己不是骗子?"陈光的声音充满愤怒。
"每天来找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知道你父母是哪一个?人家都没事,怎么就偏偏你父母出事了?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老头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无凭无据地乱往人脑袋上扣屎盆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没听见陈光反驳的话,老头哼哼一笑:"小子,爷爷我还忙着呢,没空理你。劝你不要再无理取闹,把我给你的东西戴在身上,就不会再有这么大的火气了。"
说完,老头再次挂断电话,陈光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了。
陈光捏着手里的小红袋和那几根毛,脸色阴沉得有点可怕。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陈光叹了口气。
算了,先回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能从这东西上看出点名堂。
回到家,陈光先去了爸妈的房间看了一眼,见爸妈还在沉睡,陈光不放心,又用灵力检查了 一遍他们的身体,没有发现一丝异样,好像只是普通的睡着了而已。
这就难到陈光了。如果说那个老头没有对爸妈做什么手脚,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睡到这个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如果他动了手脚,那为什么爸妈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到底图什么?
他从兜里掏出那个老头给他的东西,那个红色的小香囊没有一点特别之处,那就只剩下这几根毛了。
若那个老头真不是骗子,那一定是这几根毛有治病的作用。
想到这儿,陈光回屋关上门,坐到桌边仔细观察这缕毛发。
这缕毛呈黄黑色,据陈光推断,这个黑色的应该是花纹。黄毛黑纹的动物多了去了,猫啊狗啊马啊都有可能,仅凭肉眼观察根本观察不出来什么。
陈光试着往里灌输了一缕灵气,奇怪的是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陈光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个老头实在是欺人太甚,连自己也敢糊弄。
他把这几根毛装进那个红色的小香囊袋里,随手扔在桌角,黑着脸起身就走了出去。
他没注意到,在他走出去的一瞬间,那个小香囊里突然亮了一下。
王雪柔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陈光阴沉着一张脸又出了院门。她找到正在翻冰箱找吃的的陈晓婷,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婷婷姐,我觉得大哥哥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陈晓婷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激淋,给她一个,自己开了一盒一边挖着吃一边往沙发上走,坐在沙发上,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
"怎么不对劲了?"她问王雪柔。
王雪柔捧着冰激淋坐到她身边,小脸上满是担忧:"觉得大哥哥的脸色很吓人 ,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陈晓婷放下遥控器,扭头看着陈光她,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没事,你别瞎想,哥不是和咱们生气,你不用害怕。"
"我不是怕大哥哥,我是觉得生气。"王雪柔皱着小眉头,小嘴一撅,嘴唇上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她这个可爱的模样把陈晓婷都逗笑了。
"你生什么气啊?"
"有人惹大哥哥生气,我就不高兴。"王雪柔的小脸蛋都气的鼓起来了:"大哥哥刚回来就有人惹他生气,真过分。"
陈晓婷捏捏她的小脸蛋,笑呵呵地说:"没事,过两天 就好了,你别担心了。"
王雪柔挖了一大勺冰激淋放进嘴里,忽然 抬头楼上看了看:"姐姐,爸爸妈妈怎么还不起床?"
陈晓婷皱着眉,长叹一口气,无意识地往嘴里塞冰激淋,眼神呆滞地盯着液晶显示屏,嘟囔一声:"谁知道呢。"
也不知道爸妈到底怎么了,不过哥说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只是老这么睡着也不是办法啊。
陈光冷着一张脸进了派出所。
“陈光?”周奕男看见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后她就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脸的煞气?”
陈光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要那么冷冰冰,但是没什么效果。
周奕男递给他一杯水,然后奇怪地看着他问:“看你这样也不像是特意来找我叙旧的,说吧,出什么事了?”还没等陈光开口,她就把手一竖:“哎哎哎,先说好啊,我可不帮你收拾什么烂摊子啊,最近上面查的严。”
陈光放下水杯说:“我要查一个人。”
“什么人?”
陈光想了想,说:“听说最近临安县里来了一个老头,自说是神医,听说他的药能包治百病,几乎所有人都在他那里买过药。”
说道这儿,周奕男眼神怪异地打量他一眼。陈光被她这个眼神看的有点不爽:“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陈光,我知道你家是开药业公司的。”
陈光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知道。”
“所以咱不能因为有人抢了你家的生意,你就蓄意报复啊。这个忙,我可是绝对不会帮的。"周奕男的神色很认真,不像说笑。
陈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周奕男低着头没吱声,但她不说话就代表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陈光被气得肝疼,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闻言,周奕男抬起头,神色凝重地问:“你有证据吗?”
“没有。”陈光很实诚。
“那你凭什么说人家有问题?”周奕男问。
“我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我听说我爸妈昨天晚上去见那个老头了,十二点才回来,结果今天到现在还没醒。我了解我爸妈,他们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晚上九点就不会再出门了,而且他们从来不会超过七点起床,这难道还不值得怀疑吗?而且无论我怎么叫他们,他们都没有反应,若不是他们除了嗜睡,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我现在也不可能这么淡定地坐在你面前了。”
说到爸妈现在的情况,陈光的话里都带着寒意。
涉及到陈光的父母,周奕男不敢大意,她问陈光:“那你和那个老神医联系过吗?”
陈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没好气地说:“不到联系上了,还被他骗去六百块钱。”
“啊?这是怎么回事?”
陈光只好将他被骗的描述了一遍,周奕男听了,强忍着笑意嘲笑道:“你也是的,你要是说个别的具体一点的病,说不定他就能给你开正经的药了,你也能从那药里发现点端倪。”
陈光白了她一眼:“我又没病,说什么病?”
周奕男也懒得再和他犟,她站起身对陈光说:“行,我帮你查查这个人,不过有一点,你不可以单独行动,到时候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是怕我胡来?”
“我这只是按规矩办事。”周奕男说完就去查人了,陈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如坐针毡。这件事不尽早解决,他什么事也做不成。
心里有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