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早早和往常一样,给病人认真的看病,继续和梁克希冷战。
本以为今天梁克希会有所觉悟和那个林琳保持点距离,没想到这丫的更过分了,不止吃饭的时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就连工作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池早早气得都想杀人了,这男人真是死性不改,她才不要原谅他呢。
马医生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整日为情所困,也是无奈的很,情绪的好坏直接会影响工作的效率和质量,所以,他趁着午饭结束,把梁克希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梁克希没想到那个老头儿会找他谈话,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和池早早有关。
“马医生,你找我什么事?”他一进办公室,没等马医生说话,他先开口问道。
马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打量了一番梁克希,缓声说道:“我知道你和池早早的关系不一般,我也知道你来这里工作,也是为了她,说实话我挺感动你为她做得这些,但你这两天做得有点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她很在乎你,你还和别的女人走得那么近,你到底是想气她呢,还是想和她和好啊?”
梁克希没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这个老头儿看着不起眼,可这双眼睛却犀利的很,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计划。
“我当然是想和她和好啊,可她一直都不肯理我。”这点是梁克希一直苦恼的,如果她原谅他了,他何苦在这死缠烂打呢。
“她为什么不理你?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据我所知,我这个徒弟可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马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他是希望池早早能和梁克希和好,但关键时刻他还是要帮着他的小徒弟的。
“……”好吧,这一点,梁克希必须承认。
“我承认我是有错,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误会的。”梁克希承认自己有错,但毕竟还有误会的成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也只是希望我的徒弟可以幸福,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选择先离开一段时间,有时候拉开距离也不乏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马医生也不得不帮忙出主意,他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整日魂不守舍的,毕竟感情的事,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
梁克希没有说话,却在不断的琢磨着马医生的话。
他觉得马医生说得话很有道理,这么整天腻着,缠着,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什么成效,倒不如离开一段时间试试。
第二天,池早早发现了一件事,梁克希没来。
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可一上午他都没出现,到晚上下班的时候,也不见他的人影。
说来也怪,这几天她是一看到梁克希就烦的要命,气的慌,可现在不见他人影了,她又心里慌慌的。
这一夜,她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睡都睡不着。
可自从那天起,梁克希就再也没来诊所,医生和护士都议论纷纷,想来,虽然梁克希只在诊所里工作了几天,却给大家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当然,尤其是林琳。
一连好多天,池早早都浑浑噩噩的,好像丢了魂儿似得。
她承认,她即便现在还在生梁克希的气,但她更想他,想见到他。
吃过晚饭,她就出门了,一路散步,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她和梁克希的家。
她不住的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她是因为想孩子了,才走到了这里。
可是,她现在站在门口了,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梁克希,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孩子们。
正在这时,车子的引擎声响起。
她闻声望去,看到车灯的亮光,她本能的躲在路边的草丛里。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梁克希开的车,小宝和贝儿也在车上。
车门推开,小宝和贝儿跳下车,俩小家伙虽然到家了,却还意犹未尽、咋咋呼呼的说道:“爸爸,那家餐厅的菜好好吃啊,下次我们还去吃,好不好?”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吃货贝儿。
梁克希也下了车,随即将贝儿抱在了怀里,抬手照着她的小鼻子刮了一下,“好,没问题,你个小馋猫。”
“哼,伦家才不是小馋猫呢。”贝儿噘嘴反驳。
小宝跟在爸爸的身边,很乖巧。
躲在草丛里的池早早看到小宝和贝儿,有一抹冲动想要冲上前去,可她还是没有那么去做。
小宝长个子了,贝儿也长高了好多,而且,贝儿的小脸似乎更圆润了,胖乎乎的,比以前更可爱了。
池早早看着看着,泪水浸湿了眼眶,她是个女人,是个妈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却不能相见,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有多煎熬。
起初,她是来这里看梁克希的,可现在她的心全被孩子占据了。
看着梁克希带着小宝和贝儿走了进去,缓缓消失在她的视线,她的心好像瞬间被掏空了一样。
她在草丛里蹲了好一会儿,感觉全身都僵硬了。
夜风袭过,她很冷。
她真的很怀念从前的生活,有儿有女,有爱她的老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可现在呢?
她是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见,还在这里和梁克希冷战,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结婚以后,女人是不是就应该无条件的包容男人?
难道真的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并不是这样的,她想要纯粹的生活,纯粹的爱情,不掺丝毫杂质的。
也许别人会说她矫情,可她心中的爱情就是这样。
她的妈妈这辈子爱错了一个男人,到死也没能得到幸福,一辈子都在为一个男人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感觉手臂上多了一只大手,先是温温的,然后变得灼热。
“早早,真的是你么?”
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那声音很深沉,充满了磁性,蕴满了深情。
池早早虽然没回头,但是仅听这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