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男人的身上气息扑鼻而来,夹杂着一丝尼古丁的气息。
她并不反感,甚至已经习惯了。
许久得不到封誉修的回复,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封誉修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要求。
敛去心思的思绪,她扯了扯封誉修的袖子,软软道:“阿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吗?”
“窈窈,领证的事情还是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吧!今天,婚纱已经送来了,你觉得如何?”
“婚纱挺好,就是我不好。”
封誉修挑起一眉,“哦?你怎么不好了?”
“阿修,你明知道却还要问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乔窈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上了楼。
封誉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底的眸色晦暗不明。
卧室里。
乔窈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捶打着床上的被子,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封誉修的安慰。
也许,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位置。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说的很明确了,他之所以答应订婚,就是图她的身子,而不是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
尽管自己早已知道,但她却始终不甘心。
她抛弃自己所爱的人跟他在一起,最后,反倒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难道,她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会毫不犹如的选择慕凉舟,还是再次重蹈覆辙,选择封誉修?
在爱与不爱之间,其实,很容易做出选择。
只不过,乔窈为了慕家,甘愿放弃跟慕凉舟在一起的机会,把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全都舍弃。
……
翌日,封公馆。
“李蓓,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封老太太神情严肃的看向李蓓,语气中带着一丝苛责。
李蓓喝了口茶,才接着说道:“妈,这乔窈是不是我的儿媳妇可还不一定。”
“李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拆散他们?”
“诶,妈你这么说的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从没有想过要拆散他们。只不过,乔窈并非安分守己之人,我担心她们的关系维持不到举办婚礼。”
“你如此笃定,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的确,我那日去谈合作途中,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碰到乔窈了,当时她跟慕凉舟拉拉扯扯的,举止亲昵,一点也不像兄妹该有的样子。要我说,他们就是打着兄妹的幌子,做着情人该做的事情。”话落,李蓓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封老夫人不悦的拧了拧眉,“李蓓,作为长辈,你不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妄议晚辈。尤其是乔窈,她是修儿的未婚妻,她要真的出了丑闻,那丢的可不仅仅是修儿的脸,还有可能,让封慕两家颜面扫地。”
“妈,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自然也是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宁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会相信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谎言。”
“李蓓,你就如此确定乔窈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也许,你看到的那些,都只是错觉,是误会。”
“不管是错觉也好,误会也罢,现在选择权在修儿的手上,只要他坚持,自然没人能够拆散他们。”
听完李蓓的话后,封老太太也沉默了。
之前,她也曾为了这事去找慕老爷子对峙,但慕老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乔窈跟慕凉舟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没有任何的逾越。
只要不是闹得太难看,她大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乔窈是个乖巧的孩子,很讨她的欢心。
修儿跟她在一起之后,也改变了很多。
她相信,他们会是最合适的一对,所以,才不顾李蓓的反对,坚持要让他们结婚。
如果事情没有办法按照她所预期的去发展,那她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李君娴刚从楼上下来,在楼梯转角处将她们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前段时间,封誉修特意约她出去,奉劝她对自己死心,并且远离海城,到国外去留学。
她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只不过是想让乔窈对他放心罢了。
现在,李蓓已经知道了乔窈跟慕凉舟在一起的事情,那她必定会阻止乔窈嫁入封家。
只要有李蓓在,她就无需离开海城了。
思及此,李君娴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她从楼梯下来后,就径直走到李蓓的身旁坐了下来,柔声开口:“姑姑,奶奶,你们在聊什么呢?”
封老太太只是瞥了她一眼,却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封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却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把李君娴看得透透的。
李君娴留在封家,无非就是仗着李蓓给她撑腰,搞不好哪天还能当上封氏集团的女主人。
只可惜,封誉修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不然,现在也就没有乔窈什么事了。
“君娴,你来的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李蓓朝着李君娴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的位置来。
李君娴坐到李蓓的身旁之后,才缓缓开口:“姑姑,您想跟我说什么?”
“这段时间,你在家里闲着也没事干,不如,去你表哥那里,给他做做饭什么的。”
“姑姑,这……不太好吧?”李君娴深知封誉修有多讨厌自己,她要是现在过去,指不定被他羞辱成什么样。
她是喜欢他,想嫁给他不假,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毫无底线的被他欺辱践踏。
李蓓之所以让她去帝苑,无非就是想借着她去监视乔窈的一举一动,亦或者是破坏他们二人的感情。
听到李君娴拒绝自己,李蓓不悦的拧了拧眉,“君娴,姑姑让你做的事情,自然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拒绝,就未免有些不识趣了。”
“姑姑,我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只是,表哥好像不喜欢我,我要是去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有我在,怕什么?”
李君娴紧咬着粉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反正到最后受伤的人,也只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