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段时间咱们自己做过香料,这做香料的材料和成本十分低廉,却能够卖出高价,这其中的差价足够让人挣得口袋流油了,这五百两银子,在这挣得钱里头,还真是有些不够瞧的!”
“我要不是怕说高了遭人惦记,我还想说一千两呢!”
林孙氏拢着袖子,一脸卖了五百两是血亏的模样!
万盈盈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傻傻愣愣,她能说她有许多都没有听明白吗?
离国,原国,封国,香料?
她怎么觉得她阿奶连这些国家大事都知道,有些厉害呢?
我是一只小黄鸭:六六六,这老太太厉害呀,这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木目慕牧穆:我也觉得,大部分人只能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呢,而这老太太居然能够想到各国层面上去,我真的有点佩服了!
法海的女儿:天呐噜,这还是一个农村老太太吗?我咋觉得是那种大户人家的老封君,就是一个大家族镇宅之宝,一般手段都贼厉害,眼光都贼好的那种!
蜜茶:大家快看主播的表情,呆萌呆萌的,好可爱呀,我都要被萌化了!
溏心月饼:看到了,看到了!主播懵懵的样子可真好看。
……
万盈盈按下了心里头的震惊,问:“阿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听说的呗。”
“听说?可你也不常出门呀,咱们这里也很少来过别国人。”
“哎呀,我听他们说干啥?我是听茶楼说书的说的!”
“嗯??”万盈盈眉头一皱,万万没想到。
林孙氏开始说起来:“那茶楼说书的嘴巴可真是难说,天南地北的事他都能知道!我就在那里喝了一盏茶,刚好他说的就是这香料的事,然后我自己再仔细一琢磨,就悟出来这么个理儿!”
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然万盈盈谁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她阿奶足不出户,就懂那么多的事情。
这简直是成精了。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五百两便卖了吧,有了这笔钱之后,咱们盖房子可以盖的更好更大了。”
“你要是同意的话,那就卖!”林孙氏点头:“不过你得跟着我去才行,那人和我说了些啥条款的,我听是听懂了,可我不认字,那文书上的字我一个都看不懂,那人也是个老油条了,我怕他坑害我,得找个识字的人一起去签才行。”
经过昨天的事,万盈盈是有点不太愿意出门了,有点怕强抢民女的恶霸,那她这辈子可就毁了。
但……这五百两银子,好像……值得她去冒险一次!
“好的,阿奶,我去带会面纱,等会儿就与你出门去寻那人。”
“去吧去吧。”
院子外头传来刘氏的声音,她夸张的大喊:“哎呦!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的状元郎……铭哥儿嘛!”
院子里的万子铭羞的满脸通红,状元郎这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大家的戏称,因为读书人少,所以他这么一个读书人就显得十分珍贵,大家伙也不知道他读的怎么样,只知道读书能够考得最高的功名就是状元郎,所以都叫他这名。
实际上万子铭连童生考上都艰难,更别提什么状元郎那种山高水远的事儿了!
“三舅母安,我娘亲和妹妹呢?”万子铭声音细细的问。
“问好就问好!安啥安啊!净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词儿!”刘氏小声的撇撇嘴,随后又高兴地指着自己儿子:“今后咱们一瑞也和你一样,要去读书了,你这个哥哥多教教他,懂了不?”
“哦?一瑞也要读书?这很好啊。”万子铭笑着点头,朝着林一瑞看过去。
刘氏有些自得的抬起头:“那可不,说不定你这弟弟比你还要厉害呢!你这状元郎的称号,得给他了!”
“是,是!”万子铭点头,他恨不得把这称号给表弟,在他看来,这称号就是羞辱他的嘛!
“元怀?”
屋外传来清朗的声音,万子铭赶紧走出去,将在外的人接过来。
刚才他说想要去看看这大好的田园风光,万子铭就让他去看了。
其实他不是想看田园风光,我是想看看她住的地方,把这里记下来,往后想她的时候,才会更加清晰。
在屋内的万盈盈心中一动,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那个人的。
他,来了?
万子铭带着人进来后,刘氏看着这面前神仙气度一样的人,眼睛都瞪直了。
“乖乖,铭哥儿,这是哪家的少爷?真是通身的贵气,我都不敢睁眼去瞧他了!”
“这是我的同窗好友,江与钦,字恪礼。”
“称我恪礼便好。”江与钦有微微点头示意,虽然他不喜面前这妇人作态,但想到这是盈盈的亲戚,必须得给些脸面。
“好的,江少爷!”
在刘氏的眼中,这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她哪敢直呼人家的名字?
真不是刘氏夸张,江与钦长相俊朗贵气,气质沉稳矜贵,身上穿戴也皆非凡品,任谁看了都会夸赞一句少年君子。
更不用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人物的刘氏了!
见着她三舅母一直盯着江与钦看,万子铭些不好意思,朝着江与钦露出一个歉意的笑,然后转移他三舅母的注意力。
“三舅母,家里人都还好吗?”
刘氏随意的摆摆手,含糊了句:“都好!都好!”
“哦。”见她还是盯着江与钦看个不停,万子铭只好出声提醒她:“三舅母,咱们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要不请我好友进去坐着?”
“应该的,应该的!进去坐,进去坐!”刘氏赶紧伸手示意:“我去给你们倒碗水!”
走的时候,她还朝万子铭招招手:“铭哥儿过来一下,三舅母有话和你说。”
“何事?”
万子铭走了过去,刘氏正要说话的时候,万盈盈从林孙氏的房间出来了,与站在院子中的江与钦对视,两人眼中皆见惊喜。
江与钦原先以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是古人矫情做作念出来的一个词。
直到现在轮到他头上,他才懂得这种感受有多么深刻,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够见到万盈盈,想要早些将她娶回家,爱着敬着护着,不让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