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慌了,背着楚子钰,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就甩出一道蔓藤,唰的狠抽了一鞭站在我面前的仙人!
那仙人自然没想到我敢动手,被蔓藤刮了一下,胳膊上便是血流如注!
“滚!”我呲着牙,口中的獠牙越来越多,威胁着他不让开我就要动用武力了!
此时那仙人突然笑了,看着我,又看了看灵阳,随后突然眼前一亮!
“难怪那丫头说死也要逮你回去,原来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囚花啊……”他唰的从背上伸出两只蓝灰色的羽翼,勾勾手指,笑着:“来,和哥哥玩玩!”
我意识到这一场战可能势必要打。
我带着楚子钰,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还手余地,所以只能先行动手。
不过可惜的是,我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新生的幼魔,抵不过那些已经成仙许久的仙人……他们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给搞定了!
当我和楚子钰被不知道什么的黄色东西给捆住的时候,我俩都是满脸的欲哭无泪。
天狐长老也是满脸的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救我们,急的满眼的眼泪含在眼圈里,团团直转。
灵阳那边,两个仙人,很快就制住了那只发狂的犼兽,灵阳提着犼的后腿,拖着被咬伤的腿站在我面前:“你可真是够可以的,上次折我羽翼,这次咬我大腿……这些,我一样一样,都要还在你身上!”
我看着灵阳血流如注的腿,口中得意:“不管怎样,都是我赢,你杀了我,也磨灭不了曾经被魔物折翼断腿的曾经!”
灵阳咬牙切齿的,但很明显做了个深呼吸,随后露出一个笑容,对广大天狐族的乡亲父老交代。
“是这样的,这两只小狐,就是我们仙人此次选中的仙宠了,仙人无喜无悲,有这两只小兽带在身边,想必以后是不会缺了欢笑的。”
话说的冠冕堂皇的,灵阳还十分慈爱的伸手摸了摸楚子钰的耳朵……我明显看见楚子钰烦的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的浮起来了,却没有办法,只能甩甩头。
灵阳低下头,悄悄的对他威胁:“之前在院落的时候你救过我一命,劝过这花不杀我,我记你的恩,所以不要你的命……”说完,灵阳突然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拍着他的额头补了一句:“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子钰又是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冷颤,看起来不是害怕。而仍旧是嫌恶。
天上的云一直在盘绕着,没打算下来似得,我注意着上面的云,总感觉有很多股魔气在里面。
那些仙人也都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一直在看天,那个被我用蔓藤打伤了的,拉着灵阳在一边谈判。
“这囚花你莫不是要独吞吧?”
灵阳尴尬的笑了笑:“云师兄你说什么呢?什么囚花?只是一只小狐而已。”
那位云师兄低下头,抿唇而笑,再抬头,眼中却是属于鸟类的锐利:“你想骗我到几时?刚才说是你在妖界的小对头,现在又说只是小狐……囚花我岂能认不出?”
“这……”灵阳犹豫了一下:“其实是这样的,师兄,现在我们不方便说,等回仙界再讨论好吗?”
云师兄退后一步摆明了和她保持距离:“回仙界自然有西王母为你做保,我们这等没靠山的小仙自然是不能与你争辩,还不是你说要什么就要什么。”
灵阳满脸堆笑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口:“云师兄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不是显得生疏了吗?”
云师兄又是冷然的把手拨开:“若想要不生疏,那我们便在这把话说清楚,这囚花归我,狐狸归你。”
灵阳或许是没想到云师兄能够说的这么顺,干巴巴的眨眨眼,竟然没说出什么来,直到许久才找到了回答的话。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师兄你这样就有些不地道了,若是没了这颗囚花,我要这狐狸有什么用?”
云师兄冷笑的勾了勾唇角,指着她的心口:“我们俩谁先不地道的呢?你这样对我,我是大可以强行夺来的!毕竟此次来寻仙宠,我可是头一个!”
“这么说你想强抢?!”
“你若不给,那便只能如此。”
“那就动手吧!”
“可别怪我欺负你腿上有伤!”
“我三足金乌生来便是仙鸟还会怕你一只从地上升来的低贱云鹰?!”
灵阳说话一向都不让人,或许真的如她所说,三足金乌生来便是仙鸟,可能到底是比其他的鸟类都来得高傲一些,此时扬着下巴,即便是腿上带着伤,也毫不让人。
我和楚子钰俩被绑着,跪在地上看着这两位上仙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一瞬间就动起手来!
我俩懵懵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些老狐狸们自然也是不敢动。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被人捂住了口鼻和眼睛!
这得是多大的一只手?
稍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两只手,不是一只……是楚子钰在和我闹着玩的吗?
我有点紧张,眼睛虽然被捂着,却也能够看得见那黑色的衣裳袖口上金线绣的蟠龙花纹。
我被偷偷的拉开这人胆子也是够大,竟然当着那些仙人的面就把我给拽开了……可他的下个动作,却让我心里一刺!
那只,捂着我眼睛的手挪开,在我身上慢慢游走……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猥亵我却无可奈何!
我喊不出声,旁边的人也全都在注意些一言不合就开战的云师兄和灵阳,俩人打的不可开交,我却在这被人猥亵着。
可奇怪的是,若是普通的小妖怪,我肯定使劲儿一挣扎就能够挣扎开,可他的手臂却仿佛石铁,让我一点儿也掀不动。
楚子钰!楚子钰!
我心里默默的叫着他,希望这狐崽子能看我一眼,让我赶快脱离这只可怕又恶心的手!
但奇怪的是,他这么摸摸我的身子的动作,却让我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直到有人在我耳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随后那手搂住我的腰。
我惊讶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不用说话,仅仅是一声叹息,我便能够分辨出来,这是我日日都在思念的声音,是我听了就能够马上哭出来的声音!
阿尔哈图!是不是你?!
我好想问问,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刚才他抚摸着我的动作。和从前那么像,叹息的声音也是如此,唯独……他怎会到妖界来?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就在我想着纳闷儿的时候,搂在我腰上的手送开,转而抓住了楚子钰,几乎是瞬间,我们就被抽身离开了那!
手脚都被困着,我自然挣扎不开,但当我一回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确实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有千言万语的思念,还有百句千句的埋怨,此刻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说我是那么那么的委屈!
楚子钰默默的蹲在一边,他受伤了,自然没心情闹,这会儿在缓气。
“阿尔哈图……”而我,哭了许久,才颤颤的抽了抽鼻子,挨上阿尔哈图的身子:“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看着阿尔哈图,觉得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啊……
这一身衣服,比当将军的时候穿的华丽多了,就是有些太魔魅的模样,当真和那些故事里的大魔头似得,穿的坏坏的。
“想我了吗?”他笑着,伸手抹了我的眼泪,和从前一样把我包在怀里:“我也想你啊……可怕给你招来麻烦,只能忍着。”
我急急的问:“那现在呢?”生怕他可能只是随手来解救我,或者是看看我就完事儿……转个头又走了。
他捏了下我的脸,指着下面:“现在麻烦自己找上了你,所以,无论我是否出现,麻烦都存在,我还忍着做什么?”
现在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被他拉上了那朵黑云!
“原来刚才是你!”
“嗯,还有北黎。”阿尔哈图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仍然搂着我不放。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现在我闻见他身上熟悉的男人味儿(狮子味儿?),还有他熟悉的动作,每一下我都很想哭!
可是又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连忙看着下面的情况,发现,灵阳和云师兄打的整个儿天狐山都乱成了一团。
阿尔哈图没空看那俩上仙打仗,而是专注于解开我手里的金绳索,他弄了半天也没弄开,去解楚子钰的,楚子钰的也没弄开。
“好像是捆仙绳。”他眯了眯眼睛:“倒真是下了血本,给你们俩用这种好东西。”
阿尔哈图犹豫了一阵子,直到另一朵黑云飘过来,这黑云很大,里面隐匿着很多人,我能看到为首的是仍然穿着红衣的北黎,北黎迈步过来,蹲下身和阿尔哈图说话。
“遇见麻烦了么?”
阿尔哈图眼光瞄了瞄那金色的绳子,北黎同样伸手拽了拽,鼓捣了一会儿,才蹙眉说了同样的话。
“给两只小家伙用捆仙绳未免太大张旗鼓。”
“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
北黎点了点头,口中叹息一声:“是啊,捆仙绳这种东西,认主的,谁系上的,就只能谁来解,旁人刀锋淬火都无用,搞不好还会越来越紧,伤了他们便不好了。”
阿尔哈图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北黎,渐渐咧出个森冷的笑:“那我只能把系捆仙绳的家伙抓上来,让她帮忙解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