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情况,程涵早已了然于心。
“孙老这次找我过来,应该又发生了大事吧?”
“对。”
孙明清面露难色:“我的又一位老友失踪了。”
什么?
程涵面色一滞:“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
孙明清的脸色不佳:“昨晚我还跟他联络过,谁知今天早上就找不到人了,后来我们从他家人那儿得到消息,才知道他失踪了。”
又一位中医失踪!
“报警没有?”
“这是自然,只是警方那边也一筹莫展。”
程涵道:“带我过去看看。”
没多久,他们来到老中医陈令学家中,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和妻子,他的妻子是个六十来岁的妇人,长得和蔼可亲。
此时,这儿也围满了警方,屋里屋外的起码围了数十名,忙忙碌碌的。
可巧,程涵看到了朱紫雯。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朱紫雯也注意到了他,程涵苦笑道:“朋友所托。”说着介绍身旁的孙明清爷孙。
“原来是孙老!”
朱紫雯明显也认识孙明清,这可是南海中医界的顶梁柱,她也是懂礼的人,当即双方见礼。
“臭小子,这次你来的话,案件会容易侦办不少。”
副队长董昭也在,客气道:“程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嗯,闲话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程涵直入主题,倒是让朱紫雯等人不太适应,董昭说道:“暂时没发现有用的东西,麻烦程兄弟过来一趟。”
董昭知道他的实力,毕竟对方拥有着连大队长朱紫雯都为之倾倒的断案能力,他的思维能力非常人可比。
来到卧室,房间内整齐有序。
“这就是陈老的卧室,他是在这里失踪的。”
陈夫人也走了过来,用手势比划着什么,朱紫雯解释道:“陈夫人天生不会说话,她的意思是说陈老在这间房里休息,她做个早餐的功夫便失踪了。”
还有这回事?
程涵四处打量,用手在房间内到处敲打:“房间里都检查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
朱紫雯相当恼火,董昭在旁边赔笑:“程兄弟这也是严谨考虑,朱队别往心里去。”他一开始也挺看不惯程涵,但跟他比试之后彻底拜服。
程涵虽然年轻,一身实力却不是盖的。
再度检查一圈,程涵的眉头逐渐紧锁,朱紫雯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什么也没有?”
“嗯。”
“你个臭小子,叫你来干嘛的,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朱紫雯还打算发火,被董昭拦住。
孙明清等人在旁边被她的举动给震住了,这女警的脾气可真不小,一行人从房间出来,陈夫人的脸上挂着泪痕。
她穿着一身棕色外套,一头长发盘下来,脸色忧郁而深邃。
陈老的儿子名叫陈学明,今年也有三四十岁了,他上来急躁的说道:“各位警官,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父亲,不然他会有危险的!”
“什么危险?”
朱紫雯脸色一变,孙明清便说道:“是有关于医道盛典的事。”
众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朱紫雯对孙明清倒是很客气:“医道盛典其中有什么秘密吗,麻烦孙老透露一二。”
孙明清看向程涵:“这其中的缘由还是由程兄弟来说吧。”
朱紫雯跟董昭都看向程涵。
沉默良久,程涵开口道:“朱小姐还记得火葬场一案吗?”
“当然记得!”
朱紫雯眉头一皱:“怎么,难不成这次又是岛国人在犯事?”想起那群恶毒的岛国罪徒,朱紫雯的怒意彻底被调动起来。
“我没这么说过,只不过最近的医道盛典连续性发生失踪案,而且也有岛国人参与。”
“可恶,这群畜生,老娘要撕了他们!”
朱紫雯大怒出声,程涵冷冷道:“朱小姐,你是个警察,别太意气用事,这是大忌。”
董昭在一旁问道:“程兄弟可有什么破案的好方法?”
程涵摇头。
“这两天就是医道盛典,我会跟孙老一起去参加,到时候便知结果。”
“你就这么确定各大中医的失踪跟岛国人有关?”
朱紫雯不高兴道:“我们是警察,要讲究证据,而不是凭空臆想!”当然,她的内心深处也痛恨岛国罪犯,但也仅仅如此。
毕竟人有好坏,也分三六九等,并不是所有岛国人都是恶徒。
再者,如果程涵的方向出错,后果难料。
“我有分寸。”
程涵起身说道:“孙老,我们先回去吧。”
“不是,陈老的事你不管了?”
朱紫雯在后面叫住他,程涵头也不回:“这是你们的事,如果什么都让我干,你们这些警员的存在将毫无价值!”
“可恶,你胡说些什么,你个臭小子!”
朱紫雯往日对程涵的态度还不错,但目前案件情急,而程涵却表现得不急不缓,无疑让朱紫雯怒火交加。
好在董昭死死拦住她,这才罢休。
“好你个臭小子,老娘就不相信了,没了你我们就办不成事!”她也意识到太过于依赖程涵,本来以为他的到来会给案情带来进展,这小子根本靠不住。
程涵三人出来之后,孙旭纳闷儿道:“程先生,这就不管了吗?”
他们也是为了陈老的事特地过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就走人,未免在道理上说不过去。
“旭儿,别乱说!”
孙明清还是感觉程涵身上有股隐世者的气息,他肯定不是一般人,果然程涵道:“你们先回去吧。”
“啊,那你呢?”
孙旭一脸懵逼,程涵道:“我有别的事要做。”
他的眼神神秘而又透着幽深,孙明清说道:“程兄弟非比常人,我们不必多问。”而后带着孙旭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程涵淡然一笑。
他跟孙老认识不久,但对方却深明他的内心,如果再年轻个几岁,想必程涵都要跟他结为知己了。
重新回到陈家,程涵从后门而入,展开极速的攀爬手段直上二楼,很快在屋顶上行走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