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要先过我们这一关,能打得过我们,你想过便过,打不过我们,那怎么来的就请怎么回去。”
“好,那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右面的白衣人先走了出来,这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年纪很轻,“在下南宫业。”
两人相对而站,手里的剑都未拔出,漆黑的剑鞘却都冒着寒意。
突然,南宫业剑光一闪,那剑顷刻间已经出现在公子诡的身前,剑速极快,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境界,实属不易。
就在剑几乎要碰到公子诡的衣襟的时候,公子诡竟不见了,只见他身子掠起转到南宫业的身后,剑已出鞘,直击南宫业的后颈。
这南宫业仿佛身后长着眼睛一般,弯腰躲过的同时,一个旋身,剑攻公子诡的下盘。
公子诡一招落空,再一次凭空掠起。
短短瞬间,两个人已经拼杀了二十几招,不相上下。大雪翻飞,更让人看不清两个人的战况,另外一个人看着场地中央胶着的两个人,暗叹这冷榕确实如传说中的功夫不错。
突然,中央的两个人不动了,大雪仿佛静止了一般,公子诡剑指南宫业的咽喉,“你输了。”
南宫业眼睛一闭,没说话。公子诡却收回了剑。
“你为什么不杀我?”南宫业迟迟没有等来落下的剑,睁眼问道。
公子诡笑了,“你这人难道想死不成?胜负只是胜负,与生死无关。”抬眼看向另一位身穿白貂衣的男人。
另一个男人淡淡道,“在下南宫德。”看起来比南宫业至少大10岁。
公子诡深呼吸一口气,他有些累了,“请。”言语中听不出疲惫。
南宫德率先而起,剑尖一抖,突然变得凌厉无比,剑气竟仿佛冻住了四周飘落的雪,哪知公子诡并不躲闪,手里的剑也是一抖,竟如同九剑齐出般。
南宫德嘴角冷笑,剑突然变了方向,变换脚步,人竟然已经到了公子诡的身侧,剑抹公子诡的咽喉。
公子诡一个侧头,险险躲过,剑竟挑下来几根凌乱的发丝,公子诡并不惊慌,旋身躲过。
这南宫德的剑速比南宫业高出了不是一点半点。
公子诡的剑后出,剑刃却距南宫德的咽喉只剩下一分,而南宫德的剑竟被公子诡左手的匕首挡在外。南宫德冷笑,左手竟突然伸出,一掌打在公子诡的前胸,公子诡突受一掌,连退了十几步跪在雪地上,一口血吐出,染红了地上的冰雪。勉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晃了晃。
“受了我一掌,竟然还能站起来,还有些本事。”南宫德话说的有礼,但语气丝毫没有佩服之意。
公子诡慢慢站起身,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
南宫德一脸蔑视,眼睛突瞪的溜圆,大喝一声,剑光一闪,直打公子诡的命门。
公子诡旋身飞起,一剑化三清,竟如同九芒齐出般,这招是极其耗费精力的招式,更因为这一招百般变化,是鲜少有人能躲开的必杀绝技。
南宫德大惊,急忙顿住招式后撤,但为时已晚,就在南宫德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剑尖竟停在了他的咽喉前。
南宫德哈哈大笑,“我收回我刚刚说过的话,当年江湖中传言的冷榕,倒是真有些本事。”
公子诡收回剑,“谢了。”
南宫德却说道,“看得出来你受了重伤,且没有休息,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你也要过吗?”
公子诡顿住脚步,冷冷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穿过峡谷,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崖壁前的吊桥边。
大雪已经停了,四周静谧。
再看横在两个断崖间的吊桥,只有两条手腕粗的铁索相连,两条锁链之间相距一尺,中间零星有着一些木板,偶尔有风吹过,吊桥晃来晃去,摇摇欲坠。
遥看索桥对面,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帽之人,只见他突然凌空而起,如疾风一般掠过吊桥,来到他们的面前,“我守在这个位置七年了,头一次有人能走到这里。”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声音却是苍老的,“南宫德那老家伙败了?”
“败了!”
“你是何人,竟让南宫德败了。”
“冷榕。”
“冷榕?”有些耳熟,到底哪里听过吗?“你是以前的无极门舵主冷榕?”
“正是。”
那人闻言笑了,“你已经离开了无极门,又回来做什么?”
“有事。”
听声音有内伤,那人说道,“看你的样子,有伤在身,不如休息休息再来吧。”
公子诡冷冷说道,“不了,我很急。”
那人也不强求,“那好吧,在下景时,请多赐教。”说完飞身上了索桥,索桥晃了晃!下面是万丈深渊。
景时?是无极门里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后来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在这里守着索桥。
公子诡也飞身上桥,稳稳地站在索桥之上,两个人相对而站,却都没有动,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
一阵寒风掠过,索桥随之动了动。突然,公子诡脚尖一点,人凌空飞起,长剑已出,带着寒光,以破竹之势直向景时刺去,竟用了十成的功力。
景时微微侧身,躲过了锋利的剑刃,冷剑挥出。公子诡临空翻身,挥剑一挡,长剑直击景时的前胸。
这一剑太快,但景时腾空向后退去,公子诡乘胜追击。突然,景时凌空而起,翻身已到公子诡的背后空门。
公子诡不躲反身又是一剑,逼得景时连连后退,景时左袖一甩,竟飞出两个暗器,公子诡躲不及时,其中一个击中他的右臂。他脚下一松,人竟掉下去了,他左手拿剑,伸出右手,拉住铁锁。
景时亦是翻身下桥,拉住铁锁,两个人似乎没有上桥的打算,突然景时出手,剑光一闪,公子诡反扣剑身,格挡住长剑。
转眼间,已经过招十几回合,公子诡受伤的右臂也渐渐渗出了血,那血,竟是黑色的。
景时突然收手,飞身上了吊桥,“算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你的右胳膊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