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贾首尊过来了,也带了仵作来!”昆仑道。
贾科直奔莲池而来,他也是得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宋君戍对他说明了一些情况,贾科立刻让仵作验尸,然后问了宋君戍一些问题。
“殿下认为是意外还是……”贾科问。
宋君戍道:“如果只是意外,就不会让你过来了,我怀疑东宫里被人渗透了!”
贾科眉头紧蹙,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之前东宫一直非常安全,人都是殿下信得过的才留下来了,最近有进来什么新人吗?”
宋君戍摇摇头,道:“东宫就我和蘅芷两个主子,下人自然不需要那么多,也没必要换!”
昆仑却问:“兰若公主算不算新来的?”
宋君戍看了昆仑一眼,昆仑立刻低头,道:“属下说错话了,兰若公主虽然是新来的,但她怎么可能会害人!”
贾科问:“兰若公主?就是殿下从……”
贾科意识到自己不该乱说话,赶紧收回了话头,接着道:“既然除了兰若公主没有新进来什么人,那就从这些老人再查一遍吧,兴许有人被收买了呢?人是会变的!”
宋君戍点点头,道:“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从陈大夫的死开始查,还有我跟你说的玫瑰油那件事!”
“嗯,殿下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贾科保证道,查这种事,一向是贾科的强项。
其实宋君戍自己也一直在查,但是没什么头绪,才会将事情转交给贾科的。
贾科更擅长于此,又是宋君戍信得过的,交给他应该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很快,仵作就验完了尸体,道:“是淹死的!”
“淹死的?意外淹死的?”贾科问。
仵作道:“是不是意外淹死的属下不清楚,不过从尸体的情况来说,的确是被水淹死的,至于是如何落水的,我就不清楚了!”
贾科问宋君戍:“殿下,这位陈大夫识得水性吗?”
宋君戍摇摇头,道:“这个孤倒是没有问过他!”
昆仑道:“陈大夫不识水性,是个旱鸭子!”
“哦?你怎么知道的?”贾科问。
昆仑道:“我记得有年夏天,天气热,我就和惊雷惊云他们一起去水里游了几回,没想到风一吹,我就染了风寒,去找陈大夫要点儿驱寒的药,当时和他聊起来,他说自己也热得很,恨不得泡在水里,只是不会划水,怕淹死!”
贾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不会水,那失足落水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莲池……这里也有些偏!”
贾科环视了一周,看到了不远处的“栖霞宫”。
“栖霞宫如今空置,只有宴客的时候,才会开放,平日里除了负责打扫的,就没人进去了,晚上更不会有人!”宋君戍看出贾科的疑惑。
贾科点点头,道:“如果栖霞宫到了晚上就没人,那就算陈大夫落水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当然不可能没人听见,虽然栖霞宫没人,但是我们昨晚可是有岗哨在周围的,我已经问过了,没人听见陈大夫的呼救声!”昆仑道。
“一个大活人落水了,那动静也不会小吧?”贾科疑惑地看着昆仑。
昆仑皱眉,道:“我问过负责这一块儿的兄弟了,他说没听见有异常动静!”
“那就怪了,不会水的人,落水了,一定会呼救,就算喊不出来,也会挣扎扑腾几下,怎么陈大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呢?”贾科终于确定,这不是意外落水事件,而是蓄意谋害。
宋君戍看着贾科,道:“事情比较棘手吧?慢慢查,务必给孤差个水落石出!”
贾科点头,道:“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不管是哪只老鼠,只要它露头了,臣就一定会抓到他,并且彻底捣毁他的老鼠洞!”
“嗯,东宫所有人你都可以查,可以随时找他们询问,若有人不配合,尽管找孤!”宋君戍道。
有了宋君戍这句话,贾科也就放心了,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殿下说的所有人,也包括太子妃和那位兰若公主吗?”
宋君戍拧眉,不懂贾科什么意思。
“殿下,您别误会,不是还有玫瑰油下毒那件事儿吗?臣也要去问问太子妃和兰若公主,毕竟她们是受害人!”贾科解释道。
宋君戍道:“嗯,这当然可以,我会跟太子妃和兰若说的,让她们配合你的调查!”
“多谢殿下!”贾科作揖道。
宋君戍看贾科已经接手了此事,也就不再多问,让紫苏回去禀报蘅芷,不让她跟着提心吊胆的。
紫苏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等宋君戍走了之后,悄悄将贾科拉到一边去。
贾科立刻领会了紫苏的意思,问:“紫苏姑娘,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贾首尊,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紫苏先提出疑问。
贾科道:“我这不是才接手嘛,什么头绪都没有,还指望紫苏姑娘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呢,您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紫苏看了一眼贾科,道:“贾首尊还真是滴水不漏,以您多年的办案经验,就算是才接手,也应该有点儿眉目了吧?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那紫苏姑娘觉得我清楚了什么?”贾科继续和紫苏猜谜。
紫苏不高兴了,道:“贾首尊,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然后再告诉你,我能给你提供的线索!”
“不如紫苏姑娘先说你的线索吧,我再谈谈我的看法,说不准你的线索能给我提供更多的灵感!”贾科道。
紫苏知道贾科是个老狐狸,他只会对宋君戍一个人负责,不会轻易透露案情和想法,除非他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并且得到了宋君戍的许可才会告诉别人。
紫苏无奈道:“贾首尊还是那么滴水不漏,罢了……我们都是为殿下做事的,自然要通力合作,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陈大夫昨晚是从绮罗宫离开的,离开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