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呀,那我们就走着瞧!”可能是因为司徒姑姑这两日的特别对待,这邱兰香心情看似很不错,即便苏月梅这么说,她也丝毫不妨在心上,倒是认为苏月梅这是酸葡萄心理。
“好!”苏月梅不由应承了一句。
“哼,自不量力!”邱兰香似乎也懒得在此和苏月梅浪费口舌,她想起司徒姑姑的叮嘱,于是白了苏月梅和秦莲生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哼,明明就是小人得志!”看到邱兰香不屑的眼神,秦莲生不觉暗生闷气,见状苏月梅劝诫道:“莲生,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和她这种人生气呀,这不是找气生吗?”
“起,月梅呀,你说就她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生气,倒是你,一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倒让她以为你好欺负一样!”秦莲生不免又替苏月梅抱不平。
“好啦好啦,不要再提这种人了,消消气,我们又不靠她吃喝的,在乎她干嘛!”苏月梅不由又劝道,见状莲生这才笑道:“说得也是,和这种人较真干嘛,你我还是专心跳好舞蹈才是正事!”
“就是!”看到秦莲生想通了,苏月梅也不觉高兴。
自从那日二殿下深夜光临碧府以后,碧海天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没有睡过好觉,他一想到殿下慕容恪的叮嘱,他的心头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别人都晓得和皇亲贵族攀亲带故是极其荣耀的事情,可是碧海天知道这表面光鲜,可是背地里你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行。
既然二殿下嘱托他调查太子西山寺差点被毒害的事情,看来他有必要去西山寺一趟。
“老爷,你今日起了个大早,这是要去哪里呀?”吴总管看到碧海天起了个大早,又是不觉问道。
“本老爷要去西山寺,你整理下,给我一道前去!”
“是,老爷!”见碧海天吩咐,吴总管也是利落的人,当下收拾了东西便跟着前去。
西山寺在京城郊外,离京城有些距离,这一路奔波到了西山寺,碧海天都觉得这身子骨有些微微疲倦,好在吴总管带了些养生的水果,他吃了以后不觉这精神好多了。
话说这大理寺的刑事主办人员纳兰逊最近正在为太子毒害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胡太傅在一旁辅佐,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这事情就跟个无头冤案一般停滞不前。
“报大人,有个叫碧海天的人点名要见大人!”此时,一个守卫前来禀告。
“碧海天,他怎么来了?快请!”纳兰逊听到了这个名字,于是赶忙吩咐!
很快,碧海天便带着吴总管一道过来,碧海天见到纳兰逊不由客气地说道:“纳兰大人,好久不见,今日碧某来到西山寺,听说纳兰大人也在此,不觉前来打扰!”
“客气了,碧兄,这怎么能说是打扰呢,你来了我纳兰逊高兴还来不及呢!”纳兰逊寒暄着,转而又问道:“ 这西山寺离京城甚远,不知碧兄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西山寺?”
“呵,家母以前曾来到这里许愿过,但是一直都不曾还过愿,近来她老人家突然想起这事,于是便嘱托我一定要来这西山寺帮她还愿,故碧某才会前来西山寺,不想竟然在此遇见纳兰兄。”
“原来如此,碧兄还真是孝心可嘉呀!”纳兰逊不觉夸道。
“哪里哪里!”碧海天不觉谦虚。
“对啦,纳兰兄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真是为了太子差点被毒害的案子?”碧海天有意问道。
“怎么,碧兄也知道?”纳兰逊不觉疑惑。
“纳兰兄还不知道把,这事在京城里已经暗自传开了,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真没想到还有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太子殿下下毒,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碧海天忍不住又试探道。
“谁说不是呢?这暗害太子殿下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般人想想都会害怕,哪里还敢动手?”纳兰逊也不由感慨。
“这么说,纳兰兄对此也是束手无策了!”碧海天又试探着问道。
“可不是呀,这案子的线索都断了,根本无从查起,真是让为兄头痛,都不知如何向皇上交代。”说着纳兰逊不觉叹了口气。
“纳兰兄,你说这案子莫名其妙的,会不会跟江湖人士有关呀?”碧海天有意提醒他。
“怎么,碧兄也这么认为?”纳兰不觉一震。
“恩,碧某做得是当铺生意,结交的大多都是江湖人士,依着这案件来看,很像是江湖的手法。你应该了解,江湖人士大多豪放,他们不像朝中人士,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往往又都孤身一人,有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不会考虑什么诛九族不九族的。”
“碧兄,你说得很有道理,为兄刚来的时候,听胡太傅说过,西山寺的无相法师也怀疑此事和江湖人士有关!”纳兰逊不觉说道。
“纳兰兄可以查查大理寺的一些案件,看看有没有相类似的案件,或许可以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我倒是查阅了一下,这个和十五年前的太府遗案很相似,同样都是恶性下毒事件,不过幸运的是太子侥幸逃脱了!”纳兰逊想了想道。
“太府遗案,那纳兰兄可以看看当年太府遗案是怎么破解的,或许可以从中寻求到解决之道。”碧海天故意说道,他知道太府遗案也是无头冤案,根本就是个谜。
“哎,碧兄有所不知呀,这太府遗案虽然和太子差点被毒害一案相似,但是却是个无头冤案,至今都还是众多案宗中的一个谜。”纳兰不觉郁闷地叹了口气。
“不会吧,这么巧,难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碧海天下意识地把两个案子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我也这么想,想来那人做事机密,当年都做得滴水不漏,如今只怕是很难查出真相!”纳兰想了想道。
“这案件说难也难,但是说不难也不难,只要把相关有嫌疑的人抓起来,然后挨个审讯,自然就会有结果,想来总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碧海天不由分析道。
“碧兄说得是这个道理,但是事情做起来就不是这个事情!”
“纳兰兄的意思是……”碧海天不觉奇怪。
“这件事的主要嫌疑人药僧至今杳无音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而李将军作为间接嫌疑人端药者,没有主要嫌疑人的指证,很难说他是有罪的,况且他有罪还是无罪,这个现在断定都为时太早。”
听到纳兰逊这么一说,碧海天这心里头不觉清楚了许多。看来这个案件两大嫌疑人,一个是开药加煎药的药僧,一个是端药的李将军,只要从这两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这个案件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那李将军你审讯了没有?”碧海天不由问道。
“李将军可是皇上钦赐的御林军将领,如果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为兄也不能乱扣罪名予他,再说了他只是间接嫌疑人而已,谁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嫌疑人,再说他又是奉命保护太子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了想毒害太子的人,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讲不通。”纳兰逊一一分析。
“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在主要嫌疑人失踪了,所以审讯的重点还只有放在那个李将军身上。”碧海天认为,不过转念又一想道:“问题的关键还有,就是那个药僧为什么会突然不见,是逃走了,还是被人陷害了呢?短时间内消失不见,这似乎也有点太过奇异!”
“可不是,听方丈说,这个药僧为人正直,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可是……”纳兰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我觉得这个药僧很有可能已经被暗害了。”碧海天想了想道。
“此话怎讲?”纳兰不觉感兴趣。
“江湖上有一种可以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药水,这个纳兰兄可否听说过?”碧海天问道。
“没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纳兰逊听了不觉一愣,他震惊地望向碧海天。
“碧某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是却未真正见过,但是既然有传言,想必这药水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这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药僧被药水消失掉,那么本官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找到他。”
“正是!”碧海天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这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让人无从下手!”纳兰忍不住感叹道。
“可能这个案件还有一个第三者,也就是幕后主使!”碧海天突然断定。
“碧兄,你这推理也是越来越让为兄不能明白,怎么现在突然又出来个第三者。”
“难道你不觉吗?这案件既然跟江湖人士有关,你所说得药僧是这西山寺的和尚,而李将军又是朝廷的御林军将领,他们都不是江湖人士,你先前也说方丈说这个案件可能与江湖人士有关,既然如此,碧某这样推断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