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姚甜甜很想说‘你傻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还还没有想到年?’可是,她却只说了一个‘你’字,赶紧的转了话题,“你听我跟你解释哈。”
“嗯,你说吧。如果你不能说服我,就要乖乖的进来服用解药!”药香老少年说到,他似乎没有听出姚甜甜方才紧急刹车收回的那句话的语气,语气里满是固执和认真,不容一丝一毫的质疑。
“按照你的说法,我大体的理了理头绪,你听听是不是这么回事吧。”姚甜甜轻轻的说到,“我推测啊,赵老爷和宁县的其他轻微中毒的富贵老爷们是服用了少量的山月桂的花蕊,而牛家事是首富,牛老爷被格外的照顾,服用的山月桂的花蕊最多,所以别人只是卧床不起,牛老爷就是昏迷不醒了。”
“嗯,从山月桂花蕊的毒性,以及他们分别给牛家和赵家送去的汤里放的毒药成分来看,你这个推断是合理的。可是,这些合理的推断和给你解毒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药香老少随着姚甜甜轻缓的语调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最后还不忘记紧紧地咬住了姚甜甜解毒的问题。
“你听我说完啊。”姚甜甜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被药香老少年的话影响,继续分许道,“其实他们做这一局,针对的是我山海阁,要害的也是山海阁的靠山牛老爷罢了。赵老爷他们不过是个陪衬,一方面替风雨楼扬名,另一方面更是让牛府的内鬼可以有机会说话,从风雨楼订汤,继续演戏罢了。”
“这话也对,赵老爷他们喝了风雨楼送去的汤,会慢慢的解了毒,也不会有什么后续的不好的影响。他们确实很像是个陪衬罢了。”药香老少年渐渐的被姚甜甜带入了她的思绪里,认真地说道,“他们这么折腾了一番,按照汤里的药量来说,最后倒霉的确实是只有一个牛老爷。”
“所以啊,你明白了吧?”姚甜甜听着药香老少年这么认真的说话,也极其认真地问了一句。
“原来他们忙活了一场,就是想算计牛老爷一人。那这个赵家在宁县是仅次于牛家的大户,如果牛家的掌舵人就此倒下去,那赵家就有机会风光了啊!如此看来,这个赵老爷首先康复,其中的也是有些猫腻的啊。作为牛家的亲戚——风雨楼敢如此,这背后还不定有多少龌龊呢。”
药香老少年按照姚甜甜的提示,延伸的想了这么多,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忍不住有些得意了起来。不过他高兴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不对啊,咱们再说给你解毒的事呢,理顺里赵府、风雨楼和牛府之间的恩怨,还是跟为你解毒没啥关系啊!”
“那你再想想呢?”姚甜甜不急不缓的说道。
“再想想?”药香老少年自己嘟囔了一句,“再想也就是风雨楼负责制造噱头,负责按量投毒,陪着着大宅门里面的人行事罢了。这个,负责暗亮投毒……”药香老少年说这里,恍然大悟的喊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他们风雨楼既然能够按量投毒,拿毒药必定便宜的很啊。那山月桂必定就在风雨楼中!”
“断肠草就在桌上的羹里,山月桂也就在这宁县城门,我还发什么愁呢?”姚甜甜带着轻松的笑意说道。
“虽说解药都在,可是那个老酒鬼不精通此道,他未必能找的出来。”药香老少年担心的说道。
“这个老酒鬼看子邋里邋遢的,实际上是粗中有细,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姚甜甜倒是放心的很,笃定的说道。
就在姚甜甜为老酒鬼担保之际,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紧跟着房门‘吱嘎’一声轻响,老酒鬼扭着齐老大夫的胳膊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跟着一脸恭谨的小顺子。
老酒鬼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我说齐老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
“你说的话我是听明白了,不过你交代的事我却不明白。”齐老大夫被人扯着胳膊,一脸纠结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啊?”老酒鬼着急的翻了翻白眼,放开了扯着齐大夫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来。
“这,这是什么啊?”大壮好不容易把师傅盼了回来,见他不但扯着齐大夫,还拿出了这么多的瓶瓶罐罐,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虎妞早就等不及了,大壮话音刚落,她就接着不屑的说道,“就是啊,本来还指望着你能找了解药回来呢,结果还是个光说不练的嘴把式。你以后啊,少吹点牛皮!”
“你,你们,哎,”老酒鬼焦急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叹息着说到,“我刚才跑遍了宁县的所有大户,连县衙都没有落下,把各家珍藏着的瓶瓶罐罐都拿来了,还请了齐老头来,让他找找到底哪瓶是解药。”
就在虎妞和老酒鬼对话的当口,齐老大夫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已经开始在为姚甜甜把脉了。
可是,他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嘴里嘟囔道,“奇怪,奇怪,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像是断肠草之毒,可是又不打像,似乎还掺杂了其它什么毒物。”
“那老大夫能解了咱们东家这奇毒么?”祥子觑着齐老大夫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请恕老夫无能。”齐老大夫一脸愧疚的摇了摇头,“我连姚东家到底中了哪些毒都号不出来,谈何解毒啊?哎,咱们好好的宁县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人中毒。牛老爷中毒昏迷两天,姚东家这又中毒了。哎,哎,……”
“我说齐老头,你先别叹气。”老酒鬼窜了过来,盯着齐老大夫的眼睛问到,“你既然给牛老爷也号过脉,你看咱们东家和牛老爷中的毒是不是同一种?有没有共通之处?”
“这个嘛……”齐老大夫低头沉思着,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说道,“姚东家和牛老爷中的毒不大一样,却也有一些共通之处。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你快说啊!”老酒鬼和大壮师徒二人一边一个抓住了齐老大夫的手臂,同时问道。不过,一个是急火火的,另一个是可怜巴巴的。
面对着这样的大小两只,齐大夫瑟缩了一下,随着两边胳膊上越来越大的痛感,纠结的他终于下了狠心,“我有一些大胆的猜测,不过,暂时还不能作为解毒的依据。”
“你说!”
“快说!”
“无论是什么,你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老夫家里曾经养了一条谗狗,经常跑到各个酒楼、饭馆里去和一些野狗抢吃食。有一天那条狗很晚了还没回来,我不放心,按照它平时常去的地方,一处又一处的寻找了起来。”
齐老大夫回忆着,一边想一边说着,“果然,在风雨楼的后门我找到了我的狗,那时候他们已经把它,把它宰了!他们说老夫的狗弄坏了他们老板的花,部分青红皂白的就宰了它,可怜的狗啊,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啊。”
“好你个齐老头,咱们东家中毒,你竟然说你那个贪吃的谗狗,你,你是什么居心?!”大壮越听越生气,干脆伸手薅住了齐大夫的衣领子。
“不可造次!”老酒鬼一把把大壮的手打开,严肃的说道,“听齐老头把话说完,他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来,必有缘故!”
“对,你说的对。”齐老大夫收起了脸上的迷离之色,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起了那条短命贪吃的狗,是因为我在它的黑血里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在牛老爷家曾经闻到过,又在这间屋子里闻到了。”
“虽然我不敢肯定姚东家中的就是那样的毒,但是其中必有关联,风雨楼脱不开干系!”齐老大夫肯定的说到。
“好,你们等着!”老酒鬼听了齐老大夫的话,身子一动就不见了踪影,他的话远远的飘了来,“我这这就把他们的花搬来!”
老酒鬼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去而复返,手里真的拎了一盆盆摘的花来。
“齐老头,你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花?”老酒鬼身子刚一站稳,就献宝一样的把手里拎的花递到了齐老大夫的眼前。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花,”齐老大夫连连点头,“不用细看,我老远的就闻到这个味了。”
“既然是这种花,那齐老大夫快点给我们东家解毒吧。”祥子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齐老大夫脸色一垮,讷诺的说道,“这个,这个味道虽然对了,可是要说解毒,老夫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大壮又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你不能解毒就直接说不能解毒的,何苦又扯你们家的狗,又扯什么花的啊?”
“你还需要什么?尽管说!”老酒鬼也欺身到齐老大夫的身前,等着他给出一个说法来。
齐老大夫瞅了瞅急切的师徒二人,结结巴巴的说道,“还,还请让姚东家清醒过来,我,我要问她几个问题,再,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