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祥子带着祈求的眼神,姚甜甜点了点头,遇到双关的说,“祥子哥哥说的对,小福妹跟上蝶舞姐姐的马车很合适。小福妹是在咱杨家屯长大的,这一路上啊,正好可以给蝶舞姐姐好好的介绍一下哪。”
说着话,姚甜甜带着大壮、祥子、虎妞和九红一行人从大门后闪了出来。从从容容的向着自家的马车走去。
“东家,东……,哎。”福生看着姚甜甜乐见其成的样子,无力的招呼了两声,自己为难的叹息了起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有时候拖着反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好。”姚甜甜顿了顿脚,转过了身来,娓娓的劝到,“况且,蝶舞姐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蝶衣坊气死回生,你要相信她的能力嘛。”
姚甜甜劝完了福生,又对着蝶舞说道,“蝶舞姐姐好气魄,咱们这就走吧。小福妹是朵可爱的解语花,这一路上你不会寂寞了哦。”
“谢谢姚东家的成全,小福妹聪明伶俐的,谁见了都喜欢的紧呢,我一定会好好的和她相处的。”蝶舞一手牵起了还沉浸在新衣裳之中的小福妹,递给了福生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边嘴里一语双关的说着。
大壮从一起来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根本就没有明白眼前微妙的状况,看她们聊来了去,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嘟囔着催促道,“东家,咱们该走了吧?城门早就开了,咱们再不走,今天恐怕就赶不及到清水镇做菜肴了。”
“催,你催什么催啊?东家心里有数着呢。”虎妞虚虚的一点大壮的额头,呵斥了一声。
她虽然没有把方才大家的对话都听明白了,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听懂了,那就是鬼精灵一般福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蝶衣坊的老板蝶舞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蝶舞这一次与其说是要跟着大家去清水镇看看那的成衣市场,还不如说她要去杨家屯见福生的爹娘呢。
对于蝶舞这样凌厉风向的做法,虎妞很是欣赏,爱了就是爱了,就要自己努力的去争取,默默汲汲地不是虎妞才不对她虎妞的胃口呢。这个蝶老板够魄力,也够手段,人还去呢,先把小福妹这个小姑子笼络到手里了。
虎妞这么想着,一抬眼正好对上了蝶舞若有所思的眼神,虎妞冲着她攥了攥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表情,蝶舞心领神会,回了虎妞一个感激的笑容。
“大壮说的对,咱们是该走了。若是因为蝶舞,耽误了姚东家的正事,那就是蝶舞的不是了。”蝶舞附和着大壮的催促,也提议到。
“好,咱们这就走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大门口,只留下福生一个人苦着一张脸,忐忑的望着越行越远的那些身影。
‘起了个大早,却赶了晚集’说的就是姚甜甜一行人,由于在大门口的这一耽误,当他们快速的冲出城门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升了起来。饶是大壮把马鞭甩的‘啪啪’作响,他们还是没有赶上第一批出城的人们。
出了城门之后,大壮一反方才的着急,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他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在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在哪呢?怎么还看不到人影呢?”
祥子看着大壮的举动有些奇怪,“大壮兄弟,你找什么呢?刚才你不是还急着赶路了吗?”
“是啊,是着急赶路啊。”大壮很快的接到,他的眼睛还是四处张望着,“可是,咱们的人还没到齐呢,真是急人哪。”
“人还没到齐呢?还有谁啊?咱们还有朋友?”祥子更纳闷了,他低着默默的头点数了一番,还是没有想明白落下了谁。
“唉呀,祥子兄,你咋这么糊涂呢?是我师傅啊。”大壮用一幅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你师傅?”祥子一头雾水,“你师傅是谁,姚东家要他跟咱们一起去清水镇的么?”
这段时间以来,祥子一直在忙着试验姚甜甜给的新的菜式,那天没有跟着大壮去拜师,没有看到大壮那个奇怪又神秘的特殊师傅,对于大壮拜师这件事没有怎么在意。
而姚甜甜也是有意无意的对外隐瞒了老酒鬼那个神秘样,就好像神秘的酒鬼老乞丐能未卜先知的知道井儿粉老板会歇业一段时间,井儿胡同这段时间会没有什么行人,他收徒能神不知鬼不觉一样的。
这样以来,外界不知道大壮这个所谓的师傅是怎么回事,忙着陶醉于自己的厨艺中的祥子也就没有在意了,像当然的以为不过是大壮找了个酿酒的师傅,给即将开张的山海阁酿酒而已,就像他们请的一些其他伙计或者大厨一样,他根本就没往别处去想。
“是我师傅啊!”大壮有些着急了,他着急找人,祥子却一幅完全摸不清情况的懵懂样子,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他解释了,双手一撑车辕子就要跳下车子。
“小子,踏踏实实的赶你的车吧!”大壮的屁股刚刚离开车辕,脚还没着地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我老人家会自去清水镇,不用你瞎操心。”
随着后面这句话的余音,老酒鬼又飘忽着远去了,大壮四处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不过,有了师傅这句话,大壮终于安心了,他稳坐了身子,扬起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踏踏实实的向着清水镇奔去。
虽然路上稍有耽搁,但是一路上大壮都把马车赶的飞快,再把姚甜甜等人颠了个七荤八素之后,终于在太阳还老高的时候,他们一行赶到了清水镇外,远远的可以看得到那个繁华的小镇子了。
孙家食府的孙老板早就去盼着了,他的告示早就贴出去了,预定的客人也都快要来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在客人们兜里揣着呢,他就等着姚东家带了祥子回来,把山海羹端上去,把银子收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虽然,孙老板心里也清楚,从宁县来清水镇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就是城门一开他们就出发的话,中午还是赶不到的。但是,他还是从中午开始就呆在了镇口上搭的简易的凉棚里,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了。
其实,也不怪孙老板心里没谱,他这段时间刻意打听了宁县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酒楼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他也听到了不少。曾经是五大名楼至一的翡翠轩日渐没落,终于易手,听说是转给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姚东家,她有牛老爷做靠山,听说是要开一间叫山海阁的大酒楼,首推的菜肴就是山海羹。
听到这消息之后,孙大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姚东家没有骗他,他送出去的马车也没有打了水漂,他们真的有实力在宁县开一间大酒楼。
可是,开始几天的高兴之后,随着七月十五的临近,他家陆续有客人预定山海羹,孙老板又发愁了起来。如今正值山海阁开业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姚东家可还曾记得她自己的承诺?记得清水镇上这个每月十五这一约?
清水镇上虽然比不上宁县的富贵人家多,可是那些来预定的客人也都是他孙大立惹不起的啊,如果姚东家放了他鸽子,她在宁县的酒楼丝毫不受影响,他小小的孙家食府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啊。
七月十五越来越近,食客预定的价钱都出到了每份四两了,孙老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越想越不踏实,早早的就让人在镇口搭了个凉棚,午时一过,他就在里面等着了。
可是,还没等他等到姚甜甜一行了,他家的小伙计就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远远的就焦急的大喊道,“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店里出大事了。”
孙大立的额头就是一跳,心里升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扣气,强压下心头的心惊肉跳,板起了脸来,喝斥到,“大喜庆的日子里,你胡说什么?再乱说话,小心我扣你工钱啊!”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伙计赶进了敬意凉棚里,却听话的闭了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事,工钱可是他养活一家子老小的来源呢,若是因为一句话就被老板给扣了,让他一家子下一个月去喝西北风啊。
小伙计被吓得闭了嘴,孙老板又急了,抬腿踹了小伙计一脚,急声说道,“让你说,你又不说了,店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老板,是,是您让我的说得啊,您不能扣我的工钱。”小伙计瞅着着急的孙老板,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您不在,咱们店里出了大事了。”
“快说吧,还墨迹什么啊?”孙老板抬脚又踹了小伙计一脚。
“是,”小伙计不敢再说半句废话,哆嗦着大声地说,“咱们店里来的贵客都被人给打了出去,连普通的客人也给轰走了!”
“什么?!是谁这么和咱们过不去啊?走,咱们快点回去看看去!”孙老板急得嗓子一下子冒了烟,他一挥手,急急忙忙的出了简易的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