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唇瓣软的像是果冻,席连佑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缠绵的吻。
一向自持控制力极好的男人在她手里算是吃了瘪。
今日他怀里的小东西热情似火,滑溜溜的小舌尖触碰到他口腔里的每一处,都像是延伸在身体上留下了火种。
要不是他工作了一天还没有冲洗,早就扑倒她压在他身下要她。
席连佑在她脖子处不重的轻咬了一下,引得顾之惜娇媚的从她嘴里吐出一声细碎。
他只觉得身下紧了紧,浓黑的眉头挑起,哑着声音道。
“小妖精,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顾之惜也能感受到硬邦邦的东西抵的她不舒服,绯红的小脸撇开,不去看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睛。
“一天不见嘛,热情点不好吗?”
她吞吞吐吐的小声道。
她说的小声不表示男人听不见,反而这种娇羞软糯的声音激起男人更多的欲望。
他含笑的眸子垂下盯着她几秒,斯条慢理的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精健的肌肉,半调侃道。
“再怎么饥渴也要等你老公冲洗好过后吧。”
“谁是我老公!”
顾之惜努嘴反驳道,脑袋里失落的想,他可连结婚的打算都没和她说过呢!
有时候男人吃的醋也是飞来横祸,她只不过小小的反驳一下,等待的将是她待会无休止的‘折磨’。
“我不是,谁敢是?”
席连佑清清淡淡的口气,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唔~别人为什么不敢。”
顾之惜也是委屈巴拉的,心底默默加了一句,谁让你不求婚的,不求婚的前提下所有男人都有可能是她的老公,哼~
“可以让你口中所谓的别人试试。”他宠溺的蜷着单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淡淡道,笑容更甚了。
“没有别人啊!”顾之惜不知怎么的,望着他的笑容背后硬是一凉,最后又特别作死的加了一句。
“要不你给介绍嘛,人帅钱多的别人你认识的又不少!”
席连佑凝着发亮的长眸,笑容依旧,注视了她几秒,温柔的道。
“乖,别闹,我去洗澡。”
他起身就要朝浴室的方向那走,顾之惜手疾眼快的拽住他的大手,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他的眸子。
“阿佑……”
“嗯?”
“哦,没事,我只是累了点。”
顾之惜抿着唇,到现在还是没问一句关于沐婼晴的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她选择相信席连佑有他的打算,该给她解释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出的。
“乖,洗澡很快的,我会让你精神起来的!”
她松开手,席连佑弯腰从衣架上拿起他的浴袍,妖孽十足的笑着,令人想入非非。
“走开啊,那种事我才没有期待呢!”
“惜惜,我不知道你和我的理解能力有没有冲突,不过既然你对做.爱那么期待,那我还要真要放快速度了。”
男人皮起来没完没了,老男人皮起来倒是有点至死方休的意思。
顾之惜只白了他一眼还没再说话,席连佑已经进入浴室,然后是哗啦的水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男人洗澡本来就不费事,顾之惜发呆的空他已经围着浴袍来到了她的身边。
顾之惜抬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短发,起身拿了吹风机走过来,静静的替他吹干头发,动作轻柔。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老公还是要找帅一点的,至少在生气的时候看着对方那么帅的脸,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就好比现在吧,顾之惜绝口不提,也没那么生气。
这一夜,忘了是谁先诱惑了谁,顾之惜躺在他身下全程跟着他沉浮在宽广无边的情海上。
男人动作太快,太深,动情的眉眼与她灵魂相附和,颤栗的波涛汹涌澎湃,热潮袭来,抵死纠缠的欲要窒息。
她被动的像是迷路的小羊羔,朦胧的剪眸半张着凝着他,身体撞击的呻吟声淡淡低哼。
“小乖……谁是你……老公……嗯?”
顾之惜藕白的手臂被男人箍在她的头顶,薄唇俯在她白腻的耳朵边,沙哑的声音撩起她的战栗。
“……是你”
男人在床第之间相当霸道,如果不老实回答他的问题,他有的是办法惩罚她。
“我是谁?……”
“席……连佑,阿佑……老公……”
顾之惜深知他这一点,神经正紧绷着害怕他突然使坏,一口气吐出了他的称呼。
“嗯……叫大伯……”
男人凤眸轻眯,略粗噶的声音得寸进尺的道。
顾之惜咬着亮晶晶的嘴唇,脑袋里余留的一丝清明暗暗骂了一声‘男人潜在的因子都是变态的’。
“大伯…大伯…唔……”
“惜惜,喜欢吗……”
席连佑咬着她的耳朵。
“喜欢…很喜欢”
衣冠禽兽此时用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了。
席连佑突然停下,放开她的手臂,声音沙哑的道。
“既然喜欢就要给些回馈……”
“什什么回馈?”
顾之惜泛着蜜色的细腻肌肤紧紧和他的贴合在一起,额头上沾染几缕头发,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抱着我,叫出来,小乖我想听。”
男人说话的同时,女人已乖乖的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肢。
接着陷入新一轮的疯狂情爱中。
席连佑变化着花样,从大床、书桌、墙壁、浴室,一遍又一遍。
像是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爱她这件事上。
他好似魔障一般,掐着她的软肉逼问她谁是她的老公,她爱的人是谁。
顾之惜全然不记得回答了多少次,那种极致的欢愉快要把她逼死,最后浑身软飘飘没力气,瞌着无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实在忍不住紧闭住双眼。
席连佑在她的理智清明和恍惚之间,深情吻了吻她的鬓角,声音喃喃。
“小乖,给我生个孩子吧!”
………………………………
有些事,顾之惜不问,席连佑不说,并不能代表事情没发生过,滋长在她的心田总有一天枝繁叶茂,无可阻挡。
明安夏现在不会整天出没在席家,但是每天却很准时。
“惜惜姐,席哥哥还没有和你摊牌吗?”
明安夏从顾之惜怀里抱着盛满草莓的盆里捏出一颗放进嘴里,不解的问道。
“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他告诉我的,我就相信,他不告诉我,那他还没等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明安夏越发给顾之惜一种渔翁得利的感觉,她本着什么心思告诉她那些事情,又是如何扭曲真相的,顾之惜也不想计较太多了。
她太懂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所做的无奈之举,所以明安夏的小心思在她眼里不伤大雅。
“惜惜姐你还真是能沉得住气,再等几个月沐婼晴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出生了,到时候如果真是席哥哥的孩子你可怎么办?”
明安夏神色急躁的问道。
“安夏,让我欣然接受的人是你,让我撕掉容忍的人也是你,我坚信阿佑会给我一个交代,那你呢?不是席家大少奶奶吗?不过是阿佑过去恋人中不起眼的一位,先在你之前怀上了孩子,别告诉我你可以大方到这种程度?”
豪门里最仪仗的还是孩子,孩子是救命稻草,是她们浮沉在尔虞我诈的后院里生存的希望。
顾之惜淡淡的目光带着些许凌厉,掷声问道。
“还是说,你根本不如我爱的深?”
“怎么可能?我当然很爱席哥哥,可是我能怎么办?席伯伯有令但凡他们席家的血脉,通通保留下来!他的命令谁敢违抗?”
明安夏呆着一双空洞无物的眼睛,半嗤笑半哀伤的漠漠道。
就如古代的嫡庶子,身为贵族的儿女,这点无论经过多久的历史改变,唯独改变不了的。
兄弟之间的争斗,乃是兵家常事,有能力有气魄的人才有幸进入席家正门,得到席老的青眼。
那些打打杀杀席老更不会在意,反正他流浪在外的私生子还有很多,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不成不变的生存法则,想进他们席家,连构成威胁的敌人都解决不了,哪还有什么脸敢进他席家?
明安夏停顿了一会儿,接着低声道。
“沐婼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其实是在向席伯伯隐藏在s市的人讨一份安全的保障,她当年收了席伯伯的钱,时隔多年还想赖账,若不是她怀孕席伯伯第一个不饶她。”
“那就是无能无力了呗。”
顾之惜淡淡的声音轻笑道。
“也不是全无办法,因为都在等席哥哥的抉择。”明安夏抬起眼帘顺势看了看她,突然又道。
“惜惜姐,你知道修二哥去哪里了吗?”
顾之惜眉头忽地蹙在一起,她觉得这段时间没有他吵闹在身边,整个世界都格外的清静,这会哪还盼望着他回来。
“不清楚。”
“我可是听那边的圈子里的人告诉我,他因为一些事没做到让席伯伯满意,直接派人压着他回了欧洲,名曰‘培育花草’,实则是面壁思过!可能你不知道,席家的面壁思过是会打断大腿的,修二哥估计要躺上几个月了!”
顾之惜面色一重,盯着她淡然的塞进樱桃小嘴里的草莓,背后冒着凉飕飕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