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慢悠悠的说着,在关键之处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不然的话,招惹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岂不得不偿失?当然,这只是做妹妹的我给姐姐你提个醒。并且希望姐姐你不要再恶意的揣测妹妹我了,毕竟小灵儿虽然是我的贴身侍女,但是因为她对我太过忠心了!如果做出什么对姐姐不好的事来,我也是无力阻止的!!”
宁霜把玩着手中做工精细的茶杯,语调轻缓的说道,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只是内容却不是那般平和。
小灵儿随着自己娘娘的话语,又向云妃走近了几步。
云妃看着对面主仆的一说一动,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来。
但是,她又不甘心就如此算了,不由质问道:“雪妃你这难道是恼羞成怒,要威胁于我不成吗?”
听了云妃这话,雪妃故意笑出声来,说道:“姐姐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妹妹这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姐姐怎么能把妹妹想的如此之坏呢?”“对了,云姐姐说了这么久还在站着。小灵儿快扶云姐姐坐下。”雪妃故作关心的说着。
就这样,本打算走的云妃半强制留了下来。
“姐姐说了这么久了,想必一定是渴了。妹妹给姐姐倒杯茶,还姐姐谅解妹妹招待不周的地方。”雪妃说着便倒了杯茶递给了云妃。
云妃接过雪妃倒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干巴巴的拿在手中。
此时,雪妃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姐姐,你可想过俞姐姐这次事件,受到好处最多的人是谁?”
“难道不就是你吗?”云妃条件反射的说道。
“云姐姐你再仔仔细细的想想。”雪妃引导般的说道。
云妃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雪妃,眼神明明白白的表示着:除了你还会是谁?
雪妃看着云妃的表情,看来还是需要引导她一番才行。
于是缓缓说道:“这俞姐姐刚宣布了有喜,皇后便从宫抱回来一个婴儿,并还让皇上收其为义子。后来,皇后又明里暗里的找俞姐姐的麻烦,幸亏俞姐姐保胎有方才不至于胎儿不保。后来皇后又不知因何缘由竟让皇上收了权俞姐姐后宫之权给了她,俞姐姐也未与皇后计较半分,只是闭门谢客,专心安胎。”
雪妃说着,看了看云妃晦涩不明的神情。又接着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皇后刚掌管后宫之权,便将一个品级为‘嫔’的妃子打入冷宫之中,紧接着便是闭门专心养胎的俞姐姐竟也传出中毒的消息!皇后查询此事也是敷衍了事。”
“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你又重复一遍又要何意义?”云妃仍旧是不相信的质问道。
“云姐姐,你仔细联想一下。想一想此番事件受到好处最多的人是谁?如若此事真是妹妹做的,可有得到什么好处?而且云姐姐你理应知道妹妹进宫时便是与皇后结了过结的。依妹妹的性格断是不会如此帮助皇后!”
宁霜有理有据的误导着云妃的怀疑对像。
看着云妃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便知她已听进去了七八分,便见好就收不再多说什么。
而且依云妃这样子有点小聪明的人,自会把剩下的脑补出来。
如此一来,自己或许会多一个盟友亦或者是挡箭牌了。不过俞贵妃那里还是要走动走动的,毕竟失去了唯一希望的女人,疯狂起来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却不知正春风得意的刘安安能否对付的了?
几朵宛如花骨朵的叶苞静悄无声息的,从孤零零的树枝上冒出了几个鲜绿的小头头。犹如好奇的孩童在悄悄地观察着新奇的天地。
草地上仿佛也在一夜之间,披上了绿色的新衣,遮掩住了冬天的苍凉。满是勃勃的生机。
就连南飞的燕子也回来了,重新筑起了新家。
一眼望处,到处都是显示着冬天已然远去,生机盎然的春天早已来临。
只是在这充满希望的春天,有一处地方仿佛亦然还在冬天之中似的,生气沉沉。
俞贵妃宫殿。
“娘娘,你就吃些饭吧!您这样子,奴婢们看了心里也不好受呀!”小翠说道。
“是呀,娘娘你不吃不喝已经一天多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的了?”婵娟也劝慰着说道。
只是俞贵妃却是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话似的,双眼空洞的望着虚空。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仍然停留在冬天里,寒冷的紧。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是不是,只要醒过来,自己的孩子便会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那冰冰冷冷的样子?
对,那一定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有人偷偷换了我的孩子!
哪,可能是谁?云妃?雪妃?还是皇后?
皇后?对,一定的刘安安!只有她有个孩子。
一定是她!怕我生的孩子与她的孩子争宠!于是下此狠手!不然的话在我怀有身孕时,她怎会时不时的便找事针对于我。
毕竟我的孩子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而她的却不知从哪里抱来的!只是她怎么如此歹毒!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轻易的把后宫之权交给她!
“吾儿,是母后一时心慈手软害了你,竟让刘安安那个歹人得逞奸奸计!”俞贵妃痛哭流涕的哭诉着。
任凭小翠与婵娟如何劝慰都没有用。
正当小翠与婵娟不知如何是好时,俞贵妃却因一口气没有顺上来,生生的晕死过去。
吓的小翠与婵娟差点傻了,幸好小翠反应过来赶紧掐娘娘的人中,并向婵娟吩咐道:“婵娟姐,你快去把皇上请来。然后去太医院叫太医来。去请皇上时,就说娘娘情况十分的不好,说的越严重越好!!”
婵娟虽不知小翠为何这般吩咐,但也知道小翠绝不会害了自家娘娘的。于是连忙向上书房的方向跑去。
谁知跑到上书房,值班的公公却说皇上不在这里,询问一番之后。值班公公说,皇上可能在凤鸣宫。
婵娟听到值班公公的回答,突然间对自家娘娘感到万分不值。
向值班公公道过谢之后,婵娟又马不停蹄的向凤鸣宫的方向小跑过去。
还未到凤鸣宫的门口,婵娟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天赐,天赐,到娘亲这里来,娘亲这里有糖。你看,还是你最喜欢吃的松花糖喔。”刘安安诱哄着的说道。
“天赐,你若是不到爹爹这里来的话,爹爹就会没收了你娘亲所有的松花糖。”项谦泽威胁般的说道。
“项谦泽,你耍赖!”刘安安愤愤不平的说道,一生气把松花糖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责问着项谦泽。
“怎么?安安只允许你诱哄,不许我威胁吗?”项谦泽坐在椅子上,一脸平淡的看着站起来责问自己的刘安安,反问道。
而天赐却是趁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放在桌上的松花糖捏在了小手里。
并十分机智的站在了项谦泽的身旁,扬起小脸卖萌的说道:“要!”伸出那只没有拿糖的软乎乎,胖嘟嘟的小手。
项谦泽却是不吃天赐这一套,而是对着刘安安说道:“安安,可不要忘记了刚才打的赌。不要不守信,小心‘食言而肥’。”语气满满的意味深长。
而刘安安却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平时白疼天赐那个小屁孩了!关键时刻竟然如此不给娘亲面子!
气鼓鼓的重重的坐回椅子上,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因此,她并为留意项谦泽说话时的语气。
正当项谦泽还要说些什么时,突然从宫殿外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皇上,我家主子快要不行了!还望皇上能念着往日情份上,见我家主子最后一面。”
项谦泽听到宫女说完之后,眉头不禁一皱。既然如此严重,还不快去请太医医治!找朕又有何用!难不成朕去看你家主子几眼,你家主子的病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