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秋月压底哼了声,斜着眼睛瞧了下春水。
“胆子都快被你吓破了!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
“秋月姐,好秋月姐。下次我肯定能沉住气,不像这次了!”春水撒娇似的向秋月保证般的说道。
“哼,你上次也是这样子向我保证的!”秋月压根就不相信春水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呃,秋月姐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春水有些尴尬的说道。
“是呀,如果你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而整整多洗了的满满两大盆的衣物!或许你也能记的住。”秋月边洗衣物边凉凉的说道。
“可是,那个某个人应该帮你一起洗衣服了吧?秋月姐。”春水弱弱的提醒般的说道。
“是呀,的确是帮我洗了。只是我原本是不用洗的!”
秋月头也不抬的说道。
听秋月说出这样的事实,春水识相的闭上了嘴,因为自己每次跟秋月姐辩解什么,总是会被回的体无完肤……
于是,她明智的转移了话题,问起自己先前的疑惑来。
“秋月姐,只是你这个消息是从何处听来的呀!”春水问道。
“宫里早就传开了,兴许就你不知道了……”秋月拧了拧手中的衣服,才回应道。
“我怎么没听有人说过?还是秋月姐你对我最好了!”春水讨好的向秋月说道。
“是呀,大概是其他人比较聪明。我比较笨,喜欢多喜俩件衣服。”秋月甩了甩手中的衣服,凉凉的说道。
“秋月姐……秋月姐……”春水讨好求饶般的叫着秋月。
‘怎么自己明明已经非常机智的换了话题,秋月姐又扯了回去……不行赶紧装下可怜,反正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装个可怜个就能少受些秋月姐的打击……’
春水如此想着。
而此时,秋月看着春水着表情,就如同大型犬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讨要骨头的模样。
强硬住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记得咱俩才进宫时,我有个不知在哪个娘娘宫中当差了表姐吗?”
“记得呀。”春水略有些不解的回答。
复又有些抱怨般的说道:“秋月姐,你既然在宫里有熟人。为什么不托她帮个忙,找份轻松的差事呀!”
秋月听了春水的话,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傻丫头,这个皇宫里可不是个好生存的地方。
面上却只是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悠悠的说道:“同咱们一起进宫的小兰,你还记得吗?”
“记得,她不是托宫里的熟人找了份轻松的差事吗?还来这里显摆了好几次呢!”春水有些哀怨的说道。
“那她最近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来了?”秋月问道。
“对呀,好像是很久没有来了。肯定是觉得显摆够了……”春水酸酸的说道。
“那是因为她已经不能来了……”秋月凉凉的说道。
看着春水还是一脸懵懵懂懂的模样,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换了话题:“浣洗殿中的活计虽然辛苦了些,但是不用勾心斗角。等再熬过一年就可以出宫了……”
突然一个岁数略大的女声说道:“都给我好好的干!别以为天冷就可以偷懒了,要是让我发现了,仔细着你们的皮!”
顿时,本来还要问秋月俞贵妃娘娘的事的春水,立马赶忙抓起衣服搓洗起来。
这只是皇宫里众多角落里一件微乎几微的事,宫女们平时几乎每天都在麻木的重复着前一天的工作,偶尔私底下交流些流言蜚语。
而秋月算是众多宫女之中有些先见之明的。若是如同那个小兰一样,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就沾沾自喜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不缺聪明人,只缺‘笨’人。
春水这么关心俞贵妃的事是真是假,只是因为俞贵妃曾无意中救过自己一次。
那时俞贵妃娘娘还在掌管后宫之权,为人非常平和,一点架子也没有。
春水当时听到俞贵妃娘娘怀了龙子,还替她开心了一阵子,每天干活都觉得格外有劲!
只是,怎么会这样?肯定是秋月姐姐那个亲戚瞎说的。俞贵妃娘娘一定会好人有好报!大皇子定然是健健康康的!
春水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分神想着。
然而,现在的俞贵妃呢?
她一脸憔悴的靠在床边,原本乌黑发亮的青丝却有些枯黄,甚至其中还掺杂了几根银发。
虽然已经成功解了中的毒,但是身体到底受了几分亏损。
且又因为太医解毒之后,隐隐透露出婴儿的成活率并不大。
俞贵妃一时心力交瘁,就成了如今这副憔悴模样。
小翠看着自家娘娘的模样,心里如赌了一块石头般,沉闷不已。
明明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为何还是这般让人感觉到寒冷?
……
上书房中。
“皇上,奴才早上听了一个传言,不知道当不当讲。”李公公边说边看了看皇上的脸色。
“传言?说来听听看。”项谦泽边看着手中奏折,边说道。
‘唔,怎么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装木头就装木头的李高茂。今天怎么竟然主动说起话来了,还是传言。’项谦泽一本正经的腹排着。
“但是,奴才再说给万岁爷听之前,希望向万岁爷求个恩典。”李公公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项谦泽有些不耐烦,但是又好奇能让李高茂主动说的流言。
于是说道:“朕准了你的恩典。”
“谢万岁爷。”李公公行了个大礼。
才接着说道:“奴才听到流言,说俞贵妃娘娘……”
李公公说了一半,顿了顿,才下定决心的说道:“说俞贵妃娘娘所怀的龙子很有可能,可能是畸形的!!”
“什么?哪里在传这样恶毒的流言!”
项谦泽本来还在好奇,谁知却是关于未出生的长皇子。
李公公看着万岁爷瞬间变的极其难看的脸色,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求的恩典。
“回禀万岁爷,奴才也是今早听打扫的宫女太监们说的。不过奴才已经惩戒过他们了,只是这传言他们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根源却是无从查起。”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去把当日给俞贵妃把脉解毒的太医宣来。”项谦泽放下手中奏折,沉声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李公公走后,项谦泽揉了揉额头,对着虚无空气说道:“通知你们的头领,让他到上书房来。”
随后项谦泽便靠在椅背,手扶在椅子两旁的把手,左手的中指与食指敲打着把手。
虽然自己最近对俞贵妃的种种表现有些反感,但是她所怀的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毕竟还是期待的。
而且还是名义上的皇长子,只是却未想到,这孩子还未出生便受到如此多的灾难!更甚者还传出如此荒谬的传言。
墨云进来,便看见项谦泽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想起前不久,自己派出去的手下所传回来的消息,不知如何对自己的好友说。
“墨云,你可知道关于俞贵妃的传言是从何传来的?”项谦泽一看见好友,便问道。
“具体是谁说的,我也不能确定。毕竟传言这东西都是道听途说传开的,难以查到到其根源。”墨云说道。
项谦泽听完墨云的话,敲打着扶手的中指与食指停顿了下,正要说什么时。
墨云又接着说道:“只是关于俞贵妃传言,虽然最初有几个不同的,但是后来似乎却在一夜之间统一了,只说俞贵妃所杯婴儿是畸形,其它与之不同的流言全部消失。简直就像有幕后主使在操控这一切。”
“那依你之见,此事是谁的可能性最大?”项谦泽向好友询问着意见。
“皇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们暗卫只负责收集打探消息,还要负责你的安全。分析这种事,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呀!”墨云推托的说道。
‘嗯,皇上老婆们的勾心斗角,我一个大老爷们瞎掺和什么?万一到时候被有心人翻旧帐来……就算自己与项谦泽交情不错,也难免会遭遇一场苦罪呀!’
墨云暗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卷入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