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野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眼前的小屋和我在地下城看到的那个秦殇住着的小屋几乎是一模一样。
    正想敲门,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
    秦殇穿着一件很花的长袍,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对着我的脸,似笑非笑。
    “怎么是你?”我怔住,不应该是秦洛么?”
    “为什么不能是我,神女啊,你可真厉害,我这刚刚才弄成的老窝,就被你发现了,来来,进来坐坐。”
    我和灵儿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震惊。
    只是已经走到了这里,现在退缩未免太怂了,便也就不再纠结,直接走了进去,屋里的装扮和简单,一切从简。
    清一色的都是些木头家具,基本上用的柳树和竹子,而且年份也不高,看起来一切都是和张扬秦殇不搭,可是现在他偏偏就是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看着我们,一脸的淡定,似乎握紧了主动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大冥宫么?”
    对付这种人,你跟他绕,那是永远都不会绕到正题上来的,索性我也不费劲了,便直接开口问道。
    “是啊,这里也是大冥宫啊,还是我刚刚弄出来的一个密道,不愧是神女,这么快就发现了。”似乎是怕我不信一般,忽然发力推到了我背后的墙体,听到声响的我回头一看,后面正是大冥宫那些特有的红色建筑。
    可是我明明是看到...
    犹豫的片刻,我还是没有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说出来,也没有轻易去尝试用金瞳读秦殇的记忆,毕竟这老家伙已经睡了那么多年,虽然他自己说自己很菜,但是我要是真的信了,那才叫傻到可以了。
    “对了,我听说地府有一个很神奇的图,叫做《六道轮回图》你能带我去看看么?”眼见得就要尬聊了,我神念一动,响起了那天在大青山上发生的事情。
    “《六道轮回图》?”秦殇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还是拿出了传讯玉简,叫来了两个宫娥。
    得到的答案却是,那图现在已经被挪到了御书房的墙上,上面加满了禁咒,他们几个小宫女,是万万弄不下来的。
    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放弃追查那个白色面具人的下落,跟着秦殇一起去了书房,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副巨大的佛像图挂在墙上。隔得老远,能都能感受到那上面的雄浑精纯的灵力。
    明明那个才是假的,可我觉得,我丹田之内那个才像是个假的。
    瞧瞧人家这阵势,就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我的手轻轻的朝着那上面摸去,指尖刚刚触碰到那画布,便感受到一抹暖流从指尖缓缓流出,蔓延在我的身体里。我那一直没什么变化的灵力,在这一瞬间,提升了几个阶段。
    “这...”我慌忙的将手指收了回来,生怕自己再多弄一会便会舍不得松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我要是一味的吸收下去,不知道又会欠下什么样的人情。
    秦殇倒是十分的淡定,伸手在那上面拍了拍,然后便收回了手。
    “是个好东西啊...怎么,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送你。”
    秦殇很是大方的说着,全然没有露出一丝这东西很宝贵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是越发的猜不透他们秦家父子两人了,一会是极其的好,一会又和神经病一样...
    然而还没等我想到办法试探秦殇,我的好老公秦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又冒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出了老远。脸上的表情无比的严肃。
    “安之...”他忽然开口,两只手架在我的肩膀上,十分的用力。
    我几度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脚下也被他弄了阵法,只得站着。
    “你...”
    “离我父王远点!”半晌之后,他身上那暴动的气息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可说出的话语,却是...
    难道说他看出来秦殇不是好人?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我呆呆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出了问题,他说什么?
    第一句,离他爹远点。
    第二句,我是他的女人,我不能和别的男人靠近。
    可是他有没有搞清楚!那是他爹!!!
    老娘和他爹有个半毛钱的关系。
    我无语的抽搐着嘴角,只觉得自己再和他交流下去,迟早也会变成了一个智障,索性便不说话,就瞪着眼睛望着他,直到他失落松开手,又一次的把我丢在了众人面前,是那么潇洒的离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当下也不再和秦殇寒暄,将玄武和青龙留在这里,便带着灵儿连夜离开了大冥宫那个神奇的地方,专门生产神经病和疯子的地方。
    只觉得再在那里呆一秒,我整个人都会忍不住崩溃。
    因为想要知道那奇怪的绿皮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了隧道路口,我们便隐形了起来。
    然而一连在岔口蹲了好几天,我们都没有再碰见有鬼差领着大量的古代士兵出现,倒是碰见了白无常几次,不过因为我处于隐形状态,他便也没有主动来和我打招呼。
    就这样,到了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终于,在午夜12点整,又是一个白衣鬼差出现了。
    让灵儿留下来好看着着那条路,我跟着白衣鬼差走进了那个奇怪的有着祭坛的地方,再次看到了白色的面具。
    不过这才,我并没有仅仅是旁观,而是在他完成仪式的时候,直接从天而降,伸手朝着那祭坛上的人脸拍去。
    可惜的是,他还是快了我一步,我的手还未落地呢,他的人却是不见了。我怔怔的盯着那空荡荡的祭坛,玉石都是上好的南阳玉,然而在那些玉石之中,却是能看到隐隐有着血迹在不停的流动着。
    这是血玉么?那种传说中非常咒怨的东西。
    有些人专门用血养育,然后使得玉有灵,但是更多的人,则是用别人的血去养,然后将其炼制成那恶毒的武器。
    我静静地站着,神识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转身欲走,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
    “怎么?才刚来就要走么?”
    “你是谁?”我勾起唇角,淡定道。
    “我是谁?说出来多没意思呢,不如你自己来看啊...”忽的,我的腰间多出了一双白玉般的手,完美不能再完美。圆润的指甲上染着淡蓝色的星光,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男人手上有着类似美甲的东西,可是仔细瞧着,却而已不难看。
    我想要回头,他却如同水蛭一般狠狠地黏在我的身后,我的脑袋正好靠近他的唇边,这个高度...
    冰凉的面具忽然贴在了我的耳旁,那鬼魅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撕扯起来,让我无比的难受。
    身上的冷汗连连,整个人如同是被水洗了一般,衣裙悉数贴在我的身上。那叫一个难受。
    忽的,我的耳边一痛,那身后的粘连感也在瞬间消失了。
    我狐疑的看向身后,依旧是只有那孤零零的祭坛和那下面乱七八糟的墓碑,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耳朵,却是摸到了一处冰凉。
    像是一个宝石,可惜的是我现在没有镜子,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鬼。
    几度伸手,我想要把它拽下来,可那东西却像是生了根一般,耳朵被扯得剧痛,已肿胀的老大,可那东西却依旧是十分老实的停在上面,动也不动,就在纠结要不要把耳朵先削掉的时候。
    随着我将匕首拿出,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不过只个小小的礼物,用不着对自己下手吧。”
    “礼物?我可不敢要,不如我送你个礼物?”
    我伸出手,瞬间摸出了阴阳笔,雄浑的阴阳之力朝着那高高的祭坛上涌去,很快,那红色的血玉在灵力下开始融化,无数道鲜血交织在一起,就连空气,都被染上了那浓郁血腥味。
    “唔...可真是够狠啊...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配的上你的身份不是么...好了,你发泄也发泄够了,那就离开吧,还有你耳朵上的东西,那真的只是一件小小的礼物,不要想太多,那会很累的!”
    诡异的声音环绕在我的身体周围,我想要追根溯源,身子却不可抑止的被人拽着向外拔去。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不过只是几十秒中,我竟然又从那岔路口回到了大冥宫的寝殿,还未停歇住脚步,便和进门的秦洛撞个满怀。
    瞬间,空气中的气压再次到了一个可怕的临界点。
    秦洛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忽然勾起了唇瓣:“怎么?你这是不舍得我又回来了?还是说去外面找到了什么证据,想要置我于死地?”
    未曾来得及回答,他却是又一次将我扑倒在床上,无比激动的捧着的我脸,一字一顿道:“安之,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我怎么对你了!”
    他十分用力的压在的我身上,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可是我的肚子...
    那里面可是还有我们的孩子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心情太过急切,直接就顺嘴秃噜了出来:“起来,起来,你压着我的孩子了!”
    “孩子?”秦洛的动作戛然而知,以极其诡异的姿势从床上站了起来。
    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惊喜,反倒是整个五官都开始扭曲起来。
    眨眼的功夫里,整个寝殿里都成了阴冷的世界,饶是我这种喜欢阴凉的体质,都忍不住开始哆嗦起来。
    “秦洛...”我伸手,朝着他的眉毛上摸去,那上面此刻已经布满了冰碴子,都有些扎手了。
    然而他却是一动都不动,直到我的双手都攀援在他的脸上。
    那双黑眸一眨眼开始飘红,涌动着和他身上不一样的火焰的,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顾安之!你他妈给本王带绿帽子是不是!”
    “说,这孩子是谁的!”
    “我就说最近你怎么就那么奇怪,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半天是和别人有了野种...你可真是...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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