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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睡的完全不省人事,第二天,林兰睡到自然醒,很久没有睡的这般过瘾,觉得很是神清气爽,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身边早没了人影,隔着床帐,看外面光线不甚明亮,林兰又安心的赖了一会儿床,帐子里似乎还弥漫着激情后yin靡的气息,身上是剧烈运动后的酸痛,林兰脸上一阵发烫,扯过他的枕头抱在怀里,一个人傻傻的发笑。
想到还有很多事要做,林兰很不情愿的忍着浑身的酸痛爬了起来。掀开帘帐一看,屋内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难怪光线这么暗,目光下意识的瞄了下条几上的钟漏,顿时大惊,天啊这都快午时了。这家伙居然也不叫她,害她睡这么晚,大家不用猜都是回事了,这会儿肯定都在看她笑话。林兰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连忙穿好衣服,都不好意思开口叫银柳进来服侍,整理好床铺,又去开了窗,好让那羞人的气息都散了去。
屋子里传出动静,外边守着的银柳敲门进来。
“二少奶奶,您睡醒啦?”银柳语气平和,可眉眼间尽是暧昧的笑意。
林兰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没看见,淡淡的问二少爷呢?”
“二少爷一早就起来了,说是要去一趟叶家,中午会用饭的。”银柳笑嘻嘻的说,末了加了一句二少爷吩咐过,谁也不准吵醒二少奶奶。”眼底的暧昧之意更加明显。
饶是林兰脸皮厚也有些挂不住,干咳了两声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梳洗。”
银柳笑道早准备好了,二少爷吩咐了,说二少奶奶醒来伺候二少奶奶泡个澡。”
林兰的脸唰的红了起来,赶紧低头,强作镇定的说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边刚收拾好,就听见外头如意道二少爷了……”
看到这个始作俑者,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走进来,林兰愤愤咬牙,这家伙,是显得他能耐吗?一早起了来,还“贴心”的吩咐大家不准吵她,好让人觉得他是多么的神勇?
林兰支走银柳,就冲李明允翻白眼,狠狠瞪他。
李明允见她这副模样,知她在恼,不由的哂笑了?还没睡够?”
林兰恨恨的说你怎不叫醒我?”
李明允拥着她,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宠溺道我不是心疼你吗?这阵子你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厮大大的狡猾,怎不说是他惹的祸?要不是昨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她至于这样吗?
林兰双手抵住他的胸,与他保持距离,以便更好的用眼神表示她抗议。
李明允哑然失笑,哄道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咱们夫妻久别重逢,那啥……大家都能理解的,不就是多睡了一会儿吗?没大不了的。”
林兰咬牙切齿的说感情被笑话的不是你?”
他表情夸张的说谁敢笑话来着?立马打了出去。”
“她们嘴上没说心里在笑话,我……我没脸见人了……”林兰握起粉拳狠狠捶他。
李明允笑呵呵的任她发脾气,看她恼羞的模样更觉得可爱。
“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做都是天经地义,谁来笑话?再说要笑话也得先笑话我才是,好了好了,不闹了,桂嫂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快去吃些填填肚子,,咱们去靖伯侯府。”李明允好言哄道。
林兰这才作罢,用过午饭,两人一道去了靖伯侯府,明允说是去道谢,但林兰以为,明允定是去请教狼山一行需要注意的问题。早些年,靖伯侯在西北跟突厥人交战过数年,对突厥王庭的情况以及突厥人的习性,西北的战况都颇为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运筹帷幄。
明允和侯爷去了书房谈事情,林兰就跟融儿玩耍,过得飞快,倏忽一就了。
回程的时候,林兰想着在京时日无多,可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就觉得心慌。
李明允看她心不在焉的,就道今早上我去叶家,跟大舅爷商议了玉容的婚事,玉容在叶家呆了两个多月,深得大舅母喜欢,大舅母说了,玉容本就是叶家的人,她的婚事就由叶家来操办,不说如何风光,也得办的体体面面的。到时候,你只需给她添些陪嫁就好。”
林兰最担心的就是玉容的婚事,玉容跟了她一年多,忠心耿耿,在她心里玉容和银柳的地位的自是与别的丫鬟不同。她可不想委屈了玉容,可是操办婚事这种事她不在行,她的婚事都是草草了事,可以说毫无经验,都不知该从何处入手。现在好了,大舅母把这件事揽了,大舅母办的肯定比她好,林兰也就心安了。
“至于回春坊,你就安心交给二师兄和五师兄去打理,还有老吴和福安,想来没问题,,除这两件事,您还有指示?”李明允讨好的笑道。
林兰忍着笑嗔了他一眼等想到再吩咐你。”
李明允看她眼底流露出愉悦的神色,心情大好,给她作了个揖,拖着长音道为夫遵命”
林兰失笑,捶了下他的肩膀,依进他怀里,心里甜甜的,有可以依靠的滋味真好
李明允后每日都在外边忙碌,中午晚饭必定赶陪她用饭,顺便汇报工作。林兰就在家中准备去狼山的行李还有玉容的陪嫁。
林兰让周妈去京城最有名的珠宝行替玉容打制了一套银饰一套金饰,另又封了五十两银子给她添妆,看的一众丫鬟们眼红不已。
林兰看她们一个个的眼睛发绿,笑道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将来等你们出嫁,我也照样给你们来一份。”
众人兴奋不已,赶紧先道谢了,一个个的做事越发的卖力。
看来物质鼓励永远都是最有效的。
现在已是深秋,等队伍出发到狼山,已经是寒冬,西北风大气候寒冷,一般的棉衣怕是抵不住,好歹得弄身裘皮来御御寒。
叶家做的是绸缎生意,貂皮狐毛的没有,林兰只好去别处寻找,林却是让人送来了几块上好的兽皮,又省去了林兰不少事。
丁若妍的女红不,又自告奋勇的提出由她来缝制。这下林兰更没事做了,闲的发慌。
就在离出发前三天,朝廷对李敬贤的处罚结果终于出炉,李敬贤被判流放到黔西苦寒之地,即日押解启程。而李明则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放了出来。
李明允头一天得了信,第二天早早去大牢接明则。
明则在狱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不敢就这样被放了出来。狱卒叫他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在做梦。直到见到明允方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逃出生天的李明则不禁感慨万千,抱着差点就掉眼泪。
李明允安慰了他几句,扶他上了马车,一路上,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说,明则这才明白,能出来全是因为明允的关系。
马车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先出了城南,来到城南五里亭。
亭子里,两个官差押解着一个身带枷锁的犯人正翘首以望,远远的看到马车来,两官差相互对了个眼色。
李明则下得车来,见到带着枷锁的父亲,疾步上前,跪地便拜父亲,来迟了。”
李敬贤此去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了,心中百感交集,想着若是能再见一见,也就甘心了,可是当他看到平安无事的明则还有一身华服的明允,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希望。
“儿啊……”李敬贤唤了一声便哽咽住,怆然落泪,想拉明则起来,却因带着枷锁行动不便。
“父亲,……来送送您。”看父亲如此,李明则也是哽咽。对父亲,他不是没有怨恨,可终究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看到原本威严赫赫的父亲落到这般凄凉的境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明允走,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父亲。
看到明允气定神闲的模样,李敬贤心绪复杂莫名,他恨,如果当初明允肯拉他一把,答应太后的要求,他何至于被流放黔西,到那种山穷水恶的地方,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可他又不能表露恨意,他一直明允不是池中物,定会有发达之日,将来,还是要靠着明允,说不定还会有重返之时,权衡利弊,他压抑住对明允的怨恨,神情更显悲凉,一手拉了明则,一手想去拉明允,可明允负手而立,根本没有要与他牵手之意。
李敬贤一阵失落,凄然的无比悔恨惭愧的说是为父对不住你们,连累你们受苦,如今为父看到你们无碍,心中甚感宽慰,为父此去黔西,只怕咱们父子今生不得再见,为父……为父……”李敬贤说着,热泪纵横。
明则难过道父亲,等风平浪静后,一定会想办法接父亲。父亲此去,一路要多多保重。”
李明允不想跟父亲叙别,给两位官差使了眼色,两官差会意,跟他到一旁。
李明允拿出一叠银票,拜托他们好生照顾李敬贤。不是他同情父亲,而是他不想父亲还没到黔地就受不了路上的艰辛,一命呜呼,他要他好好的活着,在黔地无望的活着,像只狗一样落魄潦倒的活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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