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安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安安,安安啊……”电话里女人一直哭泣着。
“妈,你冷静一下,你慢慢说,慢慢说。”听到妈妈的哭声,安慈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医生说你爸爸体质太弱了,加上现在天气的原因,第一次手术感染,必须进行第二次手术,否则就要截肢了……呜呜呜……”
“妈,你别哭,别哭,医生还说了什么?必须做手术吗?那手术有什么风险没有?”
“医生说需要把原来的伤口打开进行清创处理,但是一定要快,否则感染的部分发展越来越快,就真的要截肢了,医生说了,这次需要的钱不多,大概五万块就够了,你上次给我的钱已经用光了,你现在……”
安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得救。
“那什么时候要钱?”
“医生安排了明天早上第一场手术,手术之前必须交上的。”
这对于安慈而言无异于一个噩耗!
她到哪里去筹钱?
她的父亲在工地上做工,结果不小心被倒塌的房梁砸断了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工地置之不理,更没有给工人上保险,一切费用都是自己掏。
可安慈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手术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万,这钱她还是向楚心怡借的呢!
这次的五万虽然比不上上次的二十万,可也不是一个小数字,总不能再向楚心怡借钱吧?
虽说楚心怡和安慈是好闺蜜,楚心怡家里也有钱,可总是借钱,安慈也张不开这个嘴,上次的二十万还没有还呢!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有困难啊?”
电话里的声音把安慈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有,怎么会呢?妈,你忘了我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我找他要就行了,你等着吧,我今天晚上之前一定把钱给你。”
“好,安安,你自己注意身体哦。”
挂断了电话,安慈头痛欲裂,今晚之前,五万块,她到哪里去筹呢?
在宫氏集团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职员,月工资还不到三千块。
宫煜从来没有给过她一分钱,甚至家里的水电网煤气费全都是她自己交,养活自己都很困难!
不!她必须今晚之前筹够五万块!
那是他父亲的腿啊!
想到这里,安慈还是给楚心怡打了一个电话。
“心怡,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和我提到你朋友开的那家夜总会可以兼职卖酒的对吗?”
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安慈就接到了楚心怡的电话,她今天可以去那家夜总会做兼职卖酒小妹了。
之前楚心怡也和安慈提过,如果卖得好,一晚上七八万不成问题。
安慈之所以以前没去,是因为总觉得夜总会那种地方不适合她这种已婚人士,可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马上打车来到了这家名叫“夜涩涩”的夜总会。
向负责人提起楚心怡的名字,负责人上下打量她一下,把一套衣服塞进她的怀里,把各种酒的价钱介绍了一下就忙去了。
安慈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可是只是换上衣服,她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不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