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汗流浃背,仍是不肯放过她,直到她承受不了那冲击,才开口求饶。
她的三千青丝泼洒在被褥上,勾勒出魅惑的弧度,她已经用青丝将他的心给捆住,他这一辈子,对谁都动不了心了。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个举动,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什么都不可以抹去。
他替她拨好额前的发丝,轻声说道:“晴儿,我怕我承受不了你的再次逃离。”
那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每日如行尸走肉一样,他都快忘记自己活着的意义的。
木晚晴心里酸酸的,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甚为男子,又是王爷,将来更是肩负着天下,你必须要坚强。”
霍宸的眸子一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她的身体,道:“你这样说,是不是还在想着要怎样离开?”
木晚晴一怔,她别过头,不想作答。
可是霍宸却不肯轻易放过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不要想着那些没有可能的事情,我不会再让你走,要是你想耍什么手段,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他的手劲不大,可是木晚晴却感觉大痛了,不,是心狠狠地揪痛了,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那滚烫皮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走得那么匆忙。”
看着霍寰昨日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霍宸沉默了半响,摸了摸她的滑嫩的脸颊,说道:“是霍寰被捉了,昨晚我便进宫替他求情。”
木晚晴愕然地抬起眸子,眼里写满了惊讶,一直没有霍寰的消息,她原以为霍寰喝陈丹青是归隐山林了,怎么就突然被捉了。
霍宸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要不是那日霍寰送他回府,估计那新商人的都尉也不会注意到霍寰,如此一来,也算是他害了霍寰。虽然知道霍寰已经娶了陈丹青,但是霍宸的心仍是有些i不舒坦,以至于他也不愿在木晚晴的面前谈论霍寰。
“那皇上没为难他吧?”可是木晚晴却像是没有觉察到霍宸的脸色,急急问道。
“死罪倒是免了,但是得幽禁。”霍宸淡淡地说道,“陈丹青也是随着他一同幽禁,估计这就是最好的了。”
木晚晴这才松了一口气,霍寰好歹也没有了生命危险,最要紧的是,齐文帝并没有分开霍寰与陈丹青。
但是从今以后,就没有了自由了。
霍宸看见她眉宇间那淡淡的忧愁,便轻声安慰道:“别太担心了,父皇暂时不会对他们两人怎样,等到适当的时机,我看着能不能劝服父皇吧。”
木晚晴点了点头,心知这些她已经是担心不的了,再压在心上,恐怕她也不用过活了。
“我能去见见他们吗?”木晚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要见他?”霍宸挑眉,一脸不悦。
木晚晴蹙着眉头,不喜欢霍宸曲解她的意思,便解释说道:“我是要见他们两人,不是单独见他。”
霍宸轻轻地哼了一声,已然是没有了不悦:“我再做安排吧,你耐心等等。”
木晚晴这才舒心一笑,她许久不见霍寰喝陈丹青,倒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如何了。
用过午膳之后,两人便在廊下乘凉。
木晚晴手里依旧是拿着医书看着,而霍宸就叫桂馨拿来公文,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书页翻着的声音,异常安静。
直到霍宸再也受不了这种安静,才抬头看了看木晚晴,见她随意挽髻,几根青丝垂到肩膀处,增添了几分娇媚的感觉,他的心微微一动,如今的生活多好,要是再有一个孩子,那便是更加完美了。
霍宸凑了过去,瞥了一眼她的医书,说道:“你整天看些医书,你什么时候才把自己的身子给养好?”
木晚晴没有抬眸,淡淡地说道:“这调理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倒是你啊,脉象虚浮,得好好调理。”
霍宸像小孩子一样撇了撇嘴,这还不是她所造成的,她那一招假死,可是让他伤心好一段日子,没有病倒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好,我们都好好养养。”霍宸嘴角勾起,来年上写满了满足。
随后,霍宸就出去处理公务,留她一人在廊下。
院子里的鲜花开得正好,争奇夺艳,木晚晴的眼睛已经微微酸痛,她揉了揉眼睛,轻轻闭上眼睛。
她每日的消遣,除了对着医书,还能做些什么?
“夫人要是累了就出去走走吧,外面的花儿开得更加好呢。”桂馨提议道。
木晚晴根本就是不想动自己的身子,这一个牢笼,已经把她的一切都给禁锢了,她飞不走,也舍不得飞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无法想象自己日后的生活,要是霍宸有一天终于嫌弃她了,那可如何是好?就每晚凝望着烛火默默流泪吗?
她心里暗叹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阳光真的非常灿烂,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
她站了起来:“那就出去走走吧。”
桂馨看见木晚晴肯出去走走,心里自然是欢喜,连忙跟上木晚晴的脚步。
出了芙蓉园,木晚晴感觉王府里的一砖一瓦仍是一如往常,她也无心赏花,只是随意地走走,感觉非常乏味。
“夫人,要不找天让王爷找个戏班子来唱唱戏?”桂馨看出了木晚晴并没有心思赏花,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念头。
木晚晴回头看了看桂馨,说道:“我不懂这些,也不爱看。”
桂馨一怔,也没有想到木晚晴不爱看戏,宫里的女人都爱看戏,每逢一些喜庆的日子,看戏这节目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惜,木晚晴却不同于这里的人,在这无聊的日子里头,她开始怀念现代的一切东西。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真的有机会重返现代,那么她真的会舍得离开吗?
她便走便思索着,也没有看到前头有两个人影缓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