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席言看着他们这一群人,怕白雪霄吃亏,她站在白雪霄的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他是我未婚夫,你们若要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众人皆愣!啥?他们没有听错吧?那男的竟然是席言的未婚夫?
白雪霄却把席言自身前拉开:“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挡在前面。”
苏杭抬起手来,也阻止着那些人,他们都站在苏杭的身后,没有轻举妄动。
“你还是进来了。”苏杭忍着疼,说话有些慢。
白雪霄轻笑着:“我是路过。”
刚才他是进来上个洗手间,就看到这里的大门打开,看到席言被苏杭抱在怀里,她在挣扎,在为难。所以这个坏人自然是让他来做,为了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可以。
“苏学长,你别和他废话了,他今天不仅揍了你,还和你抢席言,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走不出这里!”
“对,苏学长,我们支持你。”
苏杭却轻笑了起来,笑他们的无知:“你们觉得有本事让他走不出这里吗?这家棠煌酒店便是白少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霍靖棠公司的。你们觉得是他走不掉,还是你们?”
王娇有些震惊地看着白雪霄,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难怪我觉得白先生你眼熟,原来你就是京港市三大家族白家的独子,白氏集团的继承人……席言,你竟然说他珠宝公司的职员……”
“总经理就不是公司里的职员了吗?”席言回道,堵得王娇哑口无言。
所有人在王娇说出白雪霄的身份后,那些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原来这个男人的背景如此强大,他与苏杭不相上下,甚至还更胜一分。只不过在这里,苏家更有权势。
白雪霄气度自若,对着苏杭道:“苏总,以后,不要再对我的女人纠缠不休,她对你仁慈,而我不会心软。”
说完,白雪霄拥着席言转身就离开。
苏杭握着手指,很紧,心,很痛,却只能这样看着白雪霄把席言带走,走出他的视线,也走出他的世界。
白雪霄招了一辆计程车,往席言而去。
光影在玻璃窗上流窜着,带着斑斓的色彩,在瞳孔深处渲染着色彩。
“我打他,你心疼吗?”白雪霄打破静默。
席言偎依去去:“心疼。”
白雪霄回眸,眼底黯然了几分。
“不过我是心疼你的手打疼了没有?可不是心疼他。”席言拉过他的手,把他右手握住,观察着有没有伤痛。
白雪霄眸中暗色转喜色,反扣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苏杭要疼好几天。你也不心疼?”
席言摇头,然后又点头:“你这么说倒是有一点点……”
白雪霄果然经不住逗,又黑了脸。
席言看着他那样,就想笑:“我是骗你的。我知道如果不狠一点,他是不会放弃的。希望你这一拳能打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于过去也好。”
白雪霄伸手揽着席言的肩,让他靠着自己:“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而受伤又绝望的苏杭,那一刻眸中的忧郁与疼痛而加的沉重。他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整个人都木讷地待在原地。
那些人也不敢多话,王娇走过去:“苏学长,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这脸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一下。”
苏杭这才回魂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迈开步子离开,一步一步,好像沉重无比。
苏杭出了酒店,助理看到他,赶紧上前开车门,看到他脸上的伤愣了一下。
苏杭坐进去,助理上车,把车开走,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苏杭:“苏总,去哪儿?医院……处理你的伤。”
“找个喝酒的地方。”苏杭瞳孔没有焦距般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
他的真心被当众撕碎的感觉,仿佛如掉进了地狱的深渊般,粉身碎骨,心里空空的,也好,继续空下去吧,反正已经痛到麻木了。
助理把苏杭载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酒吧里,看他一杯一杯的喝下肚,也不敢劝。
最后他看不下去苏杭这样自虐下去:“苏总,你别喝了。今天就算你要炒了我,我还是要把你安全送回去。”
他把苏杭给弄回了苏家,佣有开门,助理把苏杭扶了进去安置在了沙发内,可是苏杭却吵闹着:“酒……”
苏母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着喝得满身酒气的苏杭,和平时的形象严重不符,不悦地蹙眉,质问着助理:“这是怎么回事?”
237都有结婚的意思了,要是一起办婚礼
苏母看着苏杭,一向白皙的脸上已经浮起了醉酒后的潮红。苏杭一向自制,也很懂得保持自己的形象,而今天他却喝成这样,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她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苏杭的助理,等待着他的回答。
“苏总今天心情不好想喝酒,我拦不住,所以他就喝醉了。”助理简单回道。
“心情不好?他今天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他怎么会心情不好了?”苏母很精明,追问着助理。
助理低垂着头,不敢去迎视苏母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苏母才能让他信服,又可以不提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没听到我问你话吗?”苏母有些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杭星眸微睁,视线里一片模糊,他伸手随便就牵住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母,唇边染笑:“言言,是你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伤心……言言,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知道是我妈伤了你的心,我代我妈向你们家说声对不起好吗?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是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苏杭的醉话,透着无比的心酸和疼痛,他的眼眶都泛着红润,泪雾浮起迷糊着他明亮的眸子。一个帅气的男子,本城的名门公子,执掌着苏氏集团,本该强大而高高在上,却在这一刻,脆弱得如一个仿佛被人丢弃的孩子一样可怜。让人都为他的痛而痛,心里酸涩得想哭。
而苏母却在听到苏杭嘴里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后,整个人一僵,仿佛被刺到了一般。她就这么诧异而又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多年了,他原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叫席言的女子。她以为这些年他没有提起她,全力以赴在工作上,以为他已经想开了,没想到只是把这个女人放在了心底深处。
在苏父去世后的两前年,苏杭继承了父亲的位职。也是这两年,她一直让他去相亲,去看看那些朋友介绍的名门淑女,他却总以工作为由而拒绝了,他从没有一次妥协过。原来只是因为那些女子并不是他心里的人,所以连看一眼都是多余。
苏母的心,有些凉,有些涩,有着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