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阵，她害怕的往后挪着细碎的步子，明明是后退，却不敢跑，就像一只小白兔，看到了要吃她的大魔王，除了害怕，一无是处。
    甄云成看见甄颜的反应，突然间后悔，“颜颜，你过来。”
    甄颜摇头，眼泪一颗颗的掉，“你……你会……打我。”
    甄云成心头突然一痛，甄颜害怕挨打的样子太折磨人，这些年，一直都在折磨着他。
    他一直警告自己不可以对甄颜动怒，可他又没能控制住自己！
    明明知道甄颜不正常，可他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急而对她发了火。
    可他已经等了三年，不能再等了。
    结了婚，他的心里才会踏实。
    “那我们换一条颜色的裙子？”甄云成走向甄颜，尽量温柔的说话，“颜颜，你喜欢穿什么样的裙子都可以，好不好？”
    “黑色，显瘦。”
    甄云成深呼吸，黑色？甄颜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她故意的吧？结婚穿黑色，才真的是丧礼！
    “除了黑色。”
    “我只喜欢黑色，黑色气质好。”
    “除了黑色以外的任何颜色。”
    甄颜开始暴躁，砸东西，撕扯自己身上的婚纱，“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穿黑色！”
    “啪！”一耳光，打在了甄颜的脸上，趔趄着摔倒在地上。
    世界都安静了，只有男人起伏着的呼吸声。
    甄颜双手撑在地上，蓬乱的头发遮了脸，她静静的，好像没有呼吸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甄云成闭着眼睛，“甄颜，别拿我的耐心当善心，你再这样跟我闹下去，难道是还想被关起来？”
    甄颜还是不动，甄云成渐渐听见了女人的抽泣声，很微弱，隐忍，像她小时候每次被母亲打了之后。
    甄云成咒骂了自己一句，“好了，起来吧。”他伸手去拉她，“重新换一件除了黑色以外的裙子。”
    甄颜木讷的站起来，顺着甄云成的力道站起来，跟着他走进婚纱区的试衣间。
    甄颜看见黑色的礼服便伸手，甄云成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甄颜！别挑战我！”
    “我不能选择吗？”她歪着头，眼中是清澈见底的单纯，问他，“我连自己喜欢穿什么，吃什么都不可以选择吗？”
    甄云成咬了咬呀，“非要穿黑色吗？”
    “我喜欢这个颜色，有气质。”
    甄云成咬着牙！他就不信那些邪了！这辈子，他都在胜天！他不会输给这些秘辛的东西！“好。”
    ——
    教堂里的钟声敲响，神父宣读着美好而坚贞的誓言。
    甄颜穿着黑色的礼服，和甄云成一起站在神父面前，可无论神父问什么，甄颜都不回答。
    神父突显尴尬，他看了看甄云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甄云成的脸黑成锅底，“颜颜，昨天晚上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答应我会乖乖回答神父的问题，你忘了吗？”
    甄颜眼中的清澈慢慢不见，她看着甄云成，有些恍惚，“哥……可是我好像答应过别人，这些话，不能答应两个人，你说是不是？”
    甄颜眼中的迷茫和孤寂若隐若现，“哥，我已经答应了和另外一个人不离不弃，同甘共苦，我怎么可以答应你？我违背了对他的誓言，会被天打雷劈的！”
    甄颜越说越激动，她退开一步，“哥！我不能说这些话，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只能对也一个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