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脸上时常都是怒意盎然的,宁怡穿来几个月了,也不见他一个笑容,也就无所谓他是皱眉还是瞪眼了。
孟犹寒盯着宁怡,忽然没了话说。每次见她,虽说不是吵架就是生气,却也从来不显得无聊,怎生这一次这女人这么好说话?反倒叫他想发脾气都无从发起。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半响,孟犹寒冷着脸拂袖而去。宁怡转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
这日晚上,宁怡便让夏芊熬了一锅阿胶银耳粥,吃之前还用银针试了毒,这才和夏芊一起悠哉悠哉的合着几碟小凉菜喝了粥。天空月光疏朗,星辰闪烁,主仆二人合力将贵妃榻搬到廊下,舒心惬意的赏起了月。
孟犹寒听到泣南回禀时,从鼻腔里轻哼一声:“没规矩的女人!”末了又吩咐:“好好盯着,有什么不对及时告知本王。”
泣南应喏,一边却想:王爷对王妃的关注貌似越来越频繁了啊?虽说是为了言小姐,可王爷从前除了言小姐之外,其它女人是看都不看一眼的,怎么这次行事如此不同?
泣南的疑问无人可答,倒是言子淑那边,恐怕要白费心思一场了。
宁怡是医生,循序渐进的火候拿捏得极好,孟犹寒摆明要她给言子淑涨脸面,她就照做呗,但每天吃什么吃多少她说了算,不过为了不让孟犹寒有机会来找她的麻烦,她便把那些不适宜女人吃的以及相冲的药材炖了喂狗。
宁怡这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
约莫这样又过了四五日,孟犹寒从泣南口中得知了宁怡的行径后,再一次恼羞成怒的驾临凝香院:“你当本王的富贵是大风吹来的不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贵?”
再贵也不是花你钱!宁怡刚腹诽完,就懊恼了,瞧孟犹寒对言子淑这维护的样子,私底下难道少给她好处?
算了算了,她一个正常人不和狂躁症患者计较,宁怡迎了笑脸:“是,这次又是妾身不对。妾身出身低寒,有眼无珠,糟蹋了言小姐的东西,不若从今日起,妾身早起晚睡,为王爷每日三餐准备汤羹怎么样?也好让言小姐的一片诚心用在更恰当的地方,王爷觉得如何?”
吃,吃死你!宁怡心头恶狠狠的道。
便是泣南,都觉得孟犹寒这两次的怒意来得稀奇古怪,前一次因为不想让言小姐丢面子也就罢了,这次这个算什么?王府富可敌国,照王妃这般折腾法,就是折腾个几百年也不成问题啊!
最后泣南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孟犹寒看不上宁怡,因此宁怡的一番话说出来,他当即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谁知道沉默了半响的孟犹寒竟然不知道抽什么风破天荒的说了个“好”!
一阵风吹过,泣南在秋风中凌乱了。
宁怡心头诧异一下,不过很快调整好,脸上的笑容不变:“那就这么说定了。王爷给妾身一个您的饮食表,妾身从今晚开始,便为王爷准备,一定让王爷精神充沛、力壮如牛!”
孟犹寒怎么听,都觉得最后一个词像是在骂他!不过他看了看宁怡无辜甜美的脸,最终只皱眉在心头骂了句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