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怡乍然被人提到名字,自然便停下了脚。
孟犹寒阴鸷的脸色越发难看,好似烈鹰似的盯着宁怡:“哦?王妃为何要吓唬她?”
紫梅抽抽搭搭的道:“王妃的丫鬟四处给王妃找补身子的小禽,正巧我们从这里路过,她便看上了吟霜姐姐胳膊上的鸽子,吟霜姐姐不给她,她还上来抢,吟霜姐姐为了保护鸽子,不小心将夏芊给推倒了,被王妃瞧见,王妃为了给夏芊出气,把吟霜姐姐推倒在地,信鸽受到惊吓飞走了,吟霜姐姐便说那是王爷与言小姐通信的鸽子,王爷很是看重的。谁知道王妃不急着找鸽子,反而疾言厉色说了一堆很是恐怖又带诅咒吟霜姐姐的话,吟霜姐姐近来身子本就不好,自然被吓成了这样!”
紫梅一番话说出来,宁怡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不错啊!谁说丫鬟之间没有真情的?
这个紫梅不仅仗义,脑袋瓜子还不傻呢!
把吟霜欺负夏芊说成是不小心,把自己伸张正义却说成仗势欺人和护短,更是着重的刻画了一下自己的嫉妒小心眼,就是她自个儿听了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呢,更遑论本就对她横竖看不顺眼的孟犹寒?
只见孟犹寒的神色越发阴寒,眸光犹如淬了毒的锋刀:“是你,故意放走本王的鸽子的?”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从他的牙齿缝中迸出来的。
宁怡暗道一声‘天要亡我’,叹了一口气:“不是。”
“你找死!”果然,孟犹寒一个字都不信。伸手间,他已经掐住了宁怡的喉咙,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宁怡的四肢,宁怡的面色因为失去氧气很快涨红,夏芊哭着抱住孟犹寒的腿一声声哀求,孟犹寒却始终不为所动。
宁怡艰难的用垂着的一只手对夏芊摆了摆,示意她别求他,另外一只出于本能攥住孟犹寒胳膊的手也跟着垂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你这般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那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觉得很…恶心!”
宁怡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想说的话。
不是纯粹的身体上的洁癖,而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孟犹寒。一个大男人,不能接受她的女人和别人私奔,这很正常。可是心中喜欢别的女人,却还和另一个人上床,那就是渣!
更别说那还是强暴。
这种男人简直是人类中的败类!
“你说什么?”孟犹寒眯起眼睛,整张脸上的表情已经濒临暴怒。
宁怡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离她很近,但既然都是死,还不如将肚子里的怨愤一吐为快:“我说、你、很、恶、心!”宁怡一字一顿,脸色因为呼吸不畅变得铁青。
话音落下,喉咙上的手指便骤然收紧,孟犹寒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宁怡毫不怀疑,她可能要被孟犹寒生生掐死了。
鼻端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开始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宁怡甚至看不清孟犹寒的表情,忽觉一阵大力捏着她的脖颈往墙上一摔,冷硬的声音在嗡嗡的耳膜后响起:“来人,将王妃关入凝香院,断水断粮,直到她认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