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出,陆人渣就愣在了原地,忍不住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走,带你去吃药!”
陆人渣一把拉住她的手往二十四小时药店里走去,那是他们认识真么久一来第一次正式接触彼此。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二微有片刻的愣神,他望着他往前走的背影,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
指尖相碰间,两人都如同触电般迅速撤离。
“我都说了我没病,需要吃药的是你。”
“喂,陆先生,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陆秉琛,你个死人渣放开我!”
她越是用力的挣扎,陆秉琛握的越是紧,也没有计较她的称呼,毕竟对于陆人渣来说,他一般都是喜欢秋后算账来着。
“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药店里就只有一位中年男大夫,穿着白大褂,见两人前来便询问。
“给她处理下伤口。”
伸手弹了弹夏二微受伤的额头,这是撞上去受伤的,奈何她自己本人却没有发觉。
这一弹,夏二微吃痛,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额头恶狠狠的瞪着陆秉琛大吼:“你干嘛!?”
“你还知道痛?”
男人忍不住嘲笑她,夏二微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有一块儿被撞上的痕迹,破了皮,有少许的血迹,已经干了。
夏二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对着陆人渣说:“你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要不是他忽然开车,她又怎么会撞上去的?
“闭嘴。”
淡淡的给了女人一个警告的眼神,夏二微立马乖乖闭嘴,没办法,陆人渣别的不怎么样,那淫威还真是不减当年。
包扎完毕,夏二微回头看去,只见陆秉琛双手抱胸斜靠在药店门前,慵懒矜贵的气息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膜拜。
黑色有点长的发丝遮住了他深邃漆黑的双眼,夏二微起身上前,还不等她说话,陆秉琛就已经率先上了车,既不说话也不多看她一眼。
二微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个男人又在莫名其妙的发些不着边际的坏脾气了。
这里距离市内很远,陆秉琛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直在外面兜兜转转,车厢里出奇的安静。
大概是受不了这种安静,二微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陆秉琛,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二微抿唇,想了想说。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你今天晚上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什么?”二微问他,一双灵动美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生怕错了个任何一个细节。
她想知道,是否是因为担心,是否她在他的心里还有一点余地和位置。
“大微担心你,在家睡不着觉。”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邹然收紧,眸色暗沉,音调没有丝毫起伏和温度。
所以,他才会这么大火气的跑出来,是因为夏大微么?
夏二微自嘲的想,看来到底还是她想多了。
想来,如果她没有在外面,他此刻应该正在和夏大微甜情蜜意吧,大抵是因为她打扰了他们之间的好事,所以陆人渣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
“我的耐心有限,我不想听一些不必要的废话。”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优雅的声音。
二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好名贵的戒指在她手上戴了两年,手指已经戴出痕迹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姐娶回家?”
二微沉声问他,她都不知道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有些疼,也有些麻木,看惯了他们的表演,有时候便觉得累了。
“你想和我离婚?”男人的语气,忽然就沉了下来,车厢里的温度也降到了零点。
二微一噎,垂眸,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酸涩情绪,说:“这是迟早的事情。”
是啊,这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林家那个病秧子一死,夏大微恢复了自由身,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夏大微娶回家,而她,自然是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夏二微,你就真的那么想摆脱我是吗?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然后跟白家那个姘头私奔是吗?”
他猛地踩下急刹车,车子在路边打了个转儿,然后堪堪在护栏旁边停了下来,若非这次二微系好了安全带,估计她的额头又不保了。
闻言,二微心头一震,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问:“陆秉琛,你派人跟踪我?!”
她的心,忽然就凉了下去,二微此刻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凉的厉害,手心里全是密密匝匝的冷汗。
“跟踪你?”凉薄的唇微勾,嘴角讽刺的笑容生生的将二微的心刺痛。
他从车厢旁边拿出一个文件袋,面色冷漠的扔给夏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