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皇宫内,慕容鞘前往皇宫,前往皇上的寝殿,将寝殿内皇后娘娘不再,宦侍说丹柠公主进宫,皇后陪着丹柠公主去了花园赏花。
几次想要说出易寒的事情,每一次皇上的身边都有皇后在,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慕容鞘上前,“不知道皇上唤微臣前来可是为了银库被盗之事,那件事犬子已经破案了。”
这件事没有人比慕容浔更清楚,“这件事难为流光了。”
“皇上,应该知道将军府最近住着一位客人,这件事还有驸马的事情,都是那个人出手帮忙。”
“听皇后说起过。”
慕容鞘向慕容浔靠近,“皇上可知道此人是何人?他是慕容荼的徒弟。”
“哦!”当初最有资格当大衍皇帝之人就是慕容荼,是他不愿意当皇帝,不愿放弃倾城山,他才被带回大衍当了傀儡皇帝。
空有荣华富贵不得自由,娶了不爱的女人,每日忍气吞声,他很想念和如烟在一起的日子。
将皇上陷入沉思,“皇上,不如改天老臣将人带入宫中,与皇上见一面。”
慕容鞘的话将慕容欢的思绪拉了回来,离开扶风已经三十年了,不知道如烟过得可好?是否另嫁他人?他来大衍之前,可是拖了慕容荼照顾如烟。
锥心锐痛袭来,每当他想起如烟,便会如此,哪怕知道他的一点消息也好。
“太好了,改日你将人带进宫来,让朕与他见一见,也想了解一下扶风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另一边御花园,慕容丹柠在陪着母琴在花园赏花,两个人也在聊起易寒的事情,夜子娴对这场慕容流光李代桃僵替夜家开脱,还是很满意。
“这一次还算慕容流光总算是开了窍了,你舅舅从国库支走的银两亏空堵上了。”
“这国库都是夜家的,不过是区区几千万两银子银子,父皇从不过问。”
“你舅舅这么多年亏的钱数额之大确实过分,你父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毕竟不回国分到将国库搬空了。”
衍国国力不强,很多事情没有银子国家是无法正常运运作,国力就会衰退,就有机会被其他的国家吞并。
“不过媚儿说这件事情是一名叫易寒的人在背后指点,驸马的事情也是那个人提供的线索,你不是见过那个人,人,可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
慕容丹柠想起那日公主府内一身玄衫的男子,母后“倒是个古怪的人,这件事还有驸马的事情两件事放在一起,那个人似乎对夜家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暂且不讲,怎么多双眼睛看着,量他一个人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母后说的是,夜家的势力根深蒂固,父皇即便有些心思,也不过是想一想罢了。”
“你父皇没了夜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做奴隶呢!他该感谢你外公,还敢生出多余的心思,除非他这个皇位不想要了。”
“母后说的即是!”
此时,慕容鞘离开皇宫,回到将军府,直接命人将易寒叫到书房,说有事找他。
易寒在房间内陪着秦玉拂,最近几日秦玉拂的胃口好些了,可以吃一些吃食,看着她能够吃些东西,比他自己还要开心。
经过夜媚儿的事情,易寒一直在担心秦玉拂,他还没有进宫见过父皇,倘若在大衍会给秦玉拂带来危险,他宁可带着她直接离开。
听到护卫说慕容鞘寻他去书房,前些时日慕容鞘说过要带他去皇宫见父皇,可是过了几日都没有什么音信。
秦玉拂将这两日易寒一直陪着他,自从国库回来,就发现他似乎有心事,“夫君,慕容将军见夫君,也许是皇宫里传来父皇的消息,不是一直惦念着。”
“快三十几年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世上还有一个儿子,心里面没有许多期待,倒是拂儿和腹中的孩子,等见过父皇,咱们就离开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秦玉拂知道易寒说的是夏侯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易寒不愿讲也不去问他,他那般心思缜密之人,只要是他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好,拂儿也想泽儿,咱们悄悄的回去。”
易寒去了书房,推开门见慕容鞘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多备了一双筷子,看来是要留他一起用午膳。
“易寒见过慕容将军!”
“光儿也不回来,不如易公子陪在下一起喝上几杯。”
“好!”易寒寻了位子坐下,看慕容鞘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将军,国库盗银的事情皇上那里是如何决断。”
“夜家每年从国库拿走的银子不计其数,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这般大额的还是第一次,那些官员见亏空太大了,无法掩盖下去,于是自作聪明,才演了一出盗银子的戏码?以为没有盗贼就会成为无头公安,没想到没有帮助夜家隐瞒过去,将他们的那点猫腻给抖了出来。”
“如此说来,皇上是任由着夜家的人半空国库,对朝政都是置之不顾,这样下去就不担心大衍会亡国吗?”
慕容鞘倒了一杯酒饮了下去,易寒的话是大逆不道,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不觉叹气,“皇上是有位无权,朝堂上下几乎是夜家的党羽,也是没有办法。”
“慕容将军,易寒见誉王是个做明君的料,何不让皇上将皇位让出,皇上做太上皇,也就逍遥自在,不用受人摆布。”
慕容鞘摇头,“誉王的母亲也是夜皇后,两个儿子都在夜皇后的掌控之内,倘若皇上放弃皇权,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慕容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被夜家人下了诅咒!”
“嗯,这么多年皇上过得很苦。对了,我已经向皇上提了易公子的事情,皇上很开心,想要见你一面。”
易寒去了一杯酒饮了一口,如今终于可以见到父皇,毕竟是他的父亲,即便有些怨念,还是很期盼,与他见上一面,了了一件心事。
“全凭将军安排。”
两日后,慕容鞘今日要带易寒去寝宫将皇上,与慕容父子坐上进宫的马车。
秦玉拂知道今日对于易寒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两个人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秦玉拂亲自伺候着易寒穿上护卫的衣衫。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为他打点好一切,眼看着易寒跟着慕容流光离开,心中期盼易寒不要太失望,他见得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皇宫内,这两日慕容欢身体不适,由皇后和大祭司一起来处理朝中公务,就是想瞒着夜子娴,见一见扶风的人,想要知道如烟如今过得如何?
易寒一直等在大殿外,混在护卫之中,下朝之后,皇后回去御书房,帮助皇上处理公务。
慕容鞘带着易寒前往皇上的寝宫常春宫内慕容浔一身白色的中衣衫,凌乱的青丝简单披在肩上,若说他病了,一直在想着曾经的事,心口便会痛的厉害,若是背叛夜子娴,就要忍受痛苦。
听说慕容鞘前来,他说过今日会带慕容荼的徒弟前来,正了正身子,命人将人带进殿中,顺便将婢女都摒退了。
易寒的内心是平静的,越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不会让自己混乱,毕竟从未蒙面,纵然他有苦衷,还是抛弃母亲的父亲,害了母亲一辈子,也是母亲最深处的恨。
跟着人慕容鞘进了内殿,见塌上与自己容貌相似,青须丛生,只有四旬左右的年纪,脸色苍白带着无尽的沧桑,心中泛起波澜,有那一瞬间竟是想要冲过去,还是忍住了。
慕容鞘上前,“老臣见过皇上,听说皇上病了,可宣了御医前来。”
“不过是寻常的病痛。”
慕容欢眸光一直看着慕容鞘身后护卫装扮的易寒,他说今日会带人前来,可是慕容鞘身边只有一个护卫。
“你身后之人,可是慕容掌门的徒弟?”
“正是!”
慕容鞘将易寒介绍给慕容欢道:“皇上,这位就是慕容掌门的关门弟子。”
易寒敛了所有的情绪,“易寒见过皇帝陛下!”
慕容欢忙不迭抓住他的手掌,情绪有着几分悸动,易寒易了容父子见面没能够认出。
“你既然是慕容掌门的徒弟,有没有听慕容掌门提起柳如烟,当年朕离开扶风,拜托她照看那名女子的。”
易寒同样抓着他的手,“皇上说当年托付王师父照顾叫柳如烟的女子。”
“怎么说,你认得她。”
“敢问皇上,那名女子与皇上是何关系。”
慕容欢有些迟疑,两个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原本两个人是要结婚的,两个人都是孤儿,没有举行婚礼。
“她是朕的爱人,几十年了过去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另嫁他人!当年朕嘱咐慕容掌门拜托照顾,你居然是他的徒弟,应该知道如烟的近况。”
他既然托师父照看她母子,所以当年他中了蛊毒,阮豫章方才将他送上山,“这么多年了皇上为何不去派人去找,只是命人照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名女子如何又有何干系?”
“朕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还派人去了倾城山,慕容掌门闭关,没有人知道柳如烟这个人。”
倾城山上的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母亲的名字,师父不让大衍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是想保护他,可是他还是知道了有这样一个父亲的存在。
“那个女人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宫廷政变。”
慕容欢脸色瞬间死了血色,心口痛得厉害,“是朕对不起你!”
将慕容浔伤心难过,易寒的心也变软了下来,虽然父亲抛下母亲离开,他的心里还有母亲。”
“皇上!皇上!”慕容欢整个人心口疼的昏死过去。
“快宣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