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光刚刚从皇宫回来,就被丹柠公主叫去,问明案子的进展,丹柠公主放荡跋扈,却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也是当朝的长公主,深得皇后和大祭司的宠爱。
脾气上来自然不会顾及亲情,难免一番暴风骤雨,就连两位皇子都为慕容流光捏上一把汗,没想到驸马爷不是被公主虐待而死,倒是死在了外人的手上。
丹柠公主的人竟然死在了外面,岂会甘心,那驸马温文尔雅,从不与人结仇,究竟是因何事被害,也是不得而知。
慕容流光刚刚走出公主府,就见到手下的人前来找他,“谭玄,难道驸马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谭玄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是手下的人在大街上,一名小孩子交给他的,约大人去一个地方。
慕容流光看着纸条上的隽秀的字迹,上面写道若想破案,就到城东的一处宅院,有人会帮他们。
慕容流光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故弄玄虚,“谭玄带上人,去那处宅院,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故弄玄虚!”
易寒正在院中,简单的搭了凉亭,寻了矮几摆放清茶,案几上放了一盘棋,夫妻就坐在一旁悠闲的下棋。
易寒担心秦玉拂的身子,让她回去,秦玉拂不能够每日都躺在房间内睡大觉,外面天气晴好,与他在阴凉处下棋,很是闲适。
若是能够远离喧嚣,找一处青山秀水隐居,哪怕只是也养一个小院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幸福。
慕容流光站在院外,面前的一男一女,容貌相似,举止亲密并不像师兄妹,很像是一对夫妻,看着夫妻两人在下棋,都是清幽雅致之人,唯独身边站着蛊人,破坏了一切美感。
易寒已经听到院外有人前来,“既然客人前来,无妨进来饮一杯茶!”
慕容流光带着人推开木门,直接进了院子,院中很是整洁,青砖铺地,谭玄见着面前的男女并没有停下棋局,依然在下棋。
谭玄有些不喜上前喝道,“你们既然约了我们前来,为何故弄玄虚?”
易寒听到谭玄的呵斥声,将内力运与手掌,轻轻挥出,一股气浪拂来,很似轻柔却是将谭玄等人足足的退后的数布。
谭玄有些动怒,“你......。”
被慕流光远忙不迭阻止,能够看得出,面前之人是个武功很高之人,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这位兄台,不知道将在下引到此处,又不予理睬,究竟是何意?”
“在下只约了了你一人前来,不但破了规矩,还带着人大吼大叫,吓到在下的妻子还有腹中的孩子,在下已经没有心情帮你们,廷尉大人还是离开吧!”
谭玄是个火爆脾气,将易寒看上不过是一个年纪轻的后生,竟然如此戏弄旁人。
“你这个人好生不知好歹,我们大人前来,没有本事还在再次故弄玄虚,我看人就是你杀的,来人!”
一直站在身侧的蛊人感受到了谭玄身上的杀意,转动着身子,朝着一行人看去。
慕容流光将那蛊人很是怪异,眼神空洞,“谭玄,稍安勿躁!”
易寒却是故弄玄虚,不如此怎么会有人相信他,“我劝你们还是离开,要是惹怒了我的护卫,你们的御林军都不是它的对手。”
易寒随意的一句话却是有些震慑作用,刚刚那轻轻的一挥,竟是让武功不弱的谭玄后退了数步,也就是说他的武功高于他们很多。
他生气不过是因为纸条上说让他一个人,坏了规矩,又因谭玄说话很不客气,孕妇怕惊吓,却是他们的过错。
这个人看着年纪很轻,却是个世外高人,或许真的能够帮到他们,态度明显要比从前客气许多,“你们都出去,我有事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大人!”
“出去!”
谭玄很不情愿的待着出了庭院,命人将小院包围起来。
秦玉拂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去悄悄的为客人斟满一杯清茶放在一旁,“夫君,既然有客人前来,拂儿就先退下了。”
易寒颔首,脸上溢满温柔,不复清冷,“小心些!”
秦玉拂缓缓起身,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慕容流光见夫妻两人很是恩爱,“这位兄台,刚刚在下的属下多有得罪!可真的知晓是何人杀害驸马?”
易寒脸上又恢复清冷,慕容流光的父亲即是誉王也是将军,也算是个正直的人,在老百姓心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分量。远比他还要年长数岁,论辈分还得教他一声叔叔。
“如果在下能够帮你在三日期限内抓到犯人,你将这间院子送给在下当报酬,我夫人相中了这间院子。”
他父亲一向治军严明也很清廉,他们的将军府还是皇上赐的,他的那些俸禄闲置的也被他贴补兄弟和接济百姓,半个皇族子弟,却根本没有享受到皇族该有的待遇。
这间院子,地处繁华,寸土寸金,他十年的俸禄你也买不起。
“实话说,在下虽然是半个皇族,却是连这处宅院也买不起!”
“哦,难道慕容皇族,混到这般地步!”
“兄台有所不知,真正掌管皇权的是夜家人,虽然在下买不起这间宅院,但是这件事却是和夜家有关,只要能够破了这件案子,想必丹柠公主会赏赐你一座宅院,也许还会将您接入府中。”
“看来这笔买卖我是找错了人,该去公主府地才是。不过听说丹柠公主很麻烦,不太想招惹。”
慕容流光也是个聪明人,他还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和来历,不过见他身旁的那个奇怪的人,就知道不是寻常人,既然说他能够破案,一定是些线索。
“这位兄台应该是刚刚到大衍,若是打算定居的话买个院子倒是不错,若是不打算久居,只怕出手也比较麻烦。兄台若是真的想留在这里,流光倒是可以先付一年的租金,若是不想住在这里,将军府后面有一处清幽雅致的庭院,曾是家姐的居所,比这里景色要美得多。”
易寒看着慕容流光,知道他口中的庭院应该就是慕容楚嫣居住过的闺房,他是想进将军府,通过慕容进入皇宫,此时是不能够急着住进去。
却也不能够一口回绝了,“你这个人做事有趣,为了省几个银子,竟然将陌生人领到府里去。”
“看兄台身手了得,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竟然为了一处庭院,主动前来帮忙破案,岂不更是奇怪得很。”
“在下不愿做掠人钱财杀人越货之事,所带银钱是不少,不过都用在游玩之上,夫人有了身孕,打算先安顿下来,既然喜欢上这清幽雅致的院子,就决定买下来,身上银钱所剩无几,在酒楼听说了驸马被杀的案子,反正不会再大衍久居,交半年的房租好了,算是交你这个朋友帮你这个忙!”
慕容流光知道有一种人自傲清高,也许就是说的他这种人,“敢问兄台大名!来自何处?”
“易寒,来自中原!三日已经不多了,如果想破案就趁早,带我去驸马被杀的酒楼。”
易寒命蛊人好生照看秦玉拂,跟着慕容流光一并去了铭泰酒楼,去了驸马被毒杀的雅间。
已经贴了封条,慕容流光亲自取下封条,带着易寒走了进去,是很寻常的雅间,摆设都没有异样之处。
“你是说驸马当日是自己一个人前来喝酒?”
“是,小二说那日驸马看上去很生气的模样,估计是同公主吵了起来,多喝了几杯。小二就守在门口,觉得房间内不对劲儿,进来才发现驸马已经中毒倒地身亡了。”
这几日在酒楼打探消息,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皇宫内的一些事情还是了解一点。
“听说驸马文采斐然,深得公主赏识,大婚之后表面恩爱,驸马一直忍气吞声,却不敢提出休离,就是害怕连累了自己的家族,所以他绝对不会一怒之下自杀。”
“却是如此,驸马容貌俊美,风流倜傥,走在大街上都会惹来女子的前呼后拥,与公主成婚之后女子见了都会躲着他,生怕被公主怀疑惹祸上身。人前恩爱,背后的心酸,只有驸马自己知道。”
“将小二叫来,我想知道那日在就楼内都有什么人在饮酒。”
“这件事案发当日就楼内所有人的口供都在,廷尉府的人已经有详细的记录,先生想要查阅资料,可以命人送过来。”
“好!”
两个人坐下来等廷尉府的人将资料送过来,谭玄却是急匆匆的上楼,“大人,城东客栈凌晨大火,火势刚刚熄灭,有人员伤亡,听说是外来的商人喝醉了酒打翻油灯造成火灾,十三个人无一幸免。”
慕容流光起身,要带着人前去勘察现场,易寒眸光大盛,他记得当初那些匪人前来京城,也是十三个人,难道跟驸马被杀一案有联系?
“这绝对不会是一起简单的火灾,带我一起去,也许能够找到线索!”
用人不疑,也知道易寒居住的院子,他们的时间紧迫,夜家的人只给他三日期限,不想因为这件事给父亲留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