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是以沫?”
    “以沫?你还真不配叫这个名字，我本想以付涅笙之名重新生活，可是重新开始的竟是噩梦，而这个噩梦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带给我的，在你的眼里我还不如那红色的纸张，为了钱你都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顾盼瞳孔放大，“你真的是以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一直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是真的，也许她是在自欺欺人，她一直就嫉妒吕以沫比她幸运，现在她又有那么好的成绩，她更是嫉妒的发了疯，所以宁可相信她是付涅笙，她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给她的，因为这么想她才会觉的平衡一些。
    “对不起?你最该道歉的还有一个人，那个被你害死的善良的老人，你真该去陪她。”
    吕以沫的双手猛地抓住顾盼的肩膀，她用力摇着，愤怒的嘶吼着，眼里的火光仿佛一下就吞噬了顾盼。
    顾盼被吕以沫的眼神吓到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吕以沫，吓的想要推开她的手，然而她根本就不是吕以沫的对手。
    “以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自己有什么错。”
    “我奶奶也挡了你的财路吗?你……为什么要还是她?”吕以沫一字一顿的咬着牙问道，见顾盼摇头否认，吕以沫大喊一声，“说!”
    吓的顾盼肩膀一抖，不过还是不住的摇着脑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吕奶奶病逝怎么会和我有关?”
    “你还不承认是吧?”
    “好，我是不会冤枉你的。”
    吕以沫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递给顾盼看。
    顾盼瞥了一眼就准备移开目光，但是就这一眼，她就定住了，然后快速的挣扎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这一句话就说明了一切，吕以沫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解释了。
    她收起手机，眼里的愤恨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越烧越旺。
    “一个垂危的老人，你都能下得了手，你说你该不该死?”
    吕以沫松开她的肩膀，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对上她的眼睛。
    “你害我我倒是姑且看在你曾经那么对我的份上，我或许就放你一马了，但是现在……”
    吕以沫故意拉长了声音，捏顾盼下颚的手，慢慢的向脖颈处滑着，突然她的手紧紧一缩，越来越用力，顾盼的脸一下就变得通红，她因窒息而开始咳嗽。
    吕以沫没有打算松手，想到奶奶的死，她眼里的恨意有增无减，手越收越紧，顾盼的脸都成了绛紫色，“咳咳，以沫，你……你快……松手……”
    米露看见吕以沫的情绪很不稳定，她担心吕以沫这样下去真的要了顾盼的命，急忙就站起阻止着，“丫头，你快松手，为了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搭上你的前程，这不值得。”
    “我要她死!”吕以沫咬牙切齿的凝着顾盼。
    她的手没有松开一点缝隙，依旧紧紧掐着，顾盼连挣扎都没刚才那么激烈了。
    “那你认为她还能活吗?我有的是方法让她死，你现在这样让她死的痛快，一点也不解气，你先松手听我说。”
    米露强扳开吕以沫的手，她并不是害怕，就是吕以沫现在真的把顾盼杀了也不会被判刑，只是她不想让那肮脏的血玷污了她干净的双手。
    “听话，乖，放手。”
    吕以沫在米露的哄劝下，慢慢的松开了手。
    顾盼得以脱身，连连后退，不住的咳嗽着。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不用你出手。”
    米露急忙把吕以沫拉去沙发上坐下安抚着。
    从刚才吕以沫的力道来看，她是真的有杀了顾盼之心，所以顾盼不敢在仗着吕以沫的善良下不了手了，她缩着身子，惊恐的看着怒气未消的吕以沫。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人利用的……”她说完大哭起来，她知道自己是难逃一劫了，只希望吕以沫看到昔日之情能放她一马。
    吕以沫一眼横过去，冷冷的道:“你还想狡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当我最好的姐妹，你的良心是不是喂狗了?”
    她这样做，内心何尝不痛，她冒着生命危险就得人竟然就是杀害奶奶的凶手，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再次卷进这场尔虞我诈中，奶奶也不会死，至少不会那么突然，她是引狼入室。
    是她对不起奶奶，吕以沫越想越懊恼，指甲深深嵌进手掌里。
    感觉到吕以沫微微抖动的肩膀，米露想给她安慰去拉她的手，才看到手掌里的红痕，她吓了一跳。
    “傻孩子，你干什么呢?”
    “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我可以委屈，但是奶奶不可以。”
    吕以沫眼里的坚定和恨意，让顾盼心里发怵。
    “以沫，真的不是我，是封月，对!就是封月，是她找的我，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放在奶奶枕头里的，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吕以沫慢动作的把脑袋扭转看着顾盼，“你还在狡辩，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认识封月，而我和封月也没有过交集，她为什么要害我，而你为什么会答应她?”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床头，每一步都很吃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狠心伤害一个垂危的老人，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以前对我好都是装的?”
    “你知不知道，我到现在也不愿去相信这是你做的，当我重新回来遇到你的时候，我还是冒着风险去接受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害我，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让你死的不舒服。”
    吕以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恨不得每个字都变成利刃去凌迟顾盼。
    “不是我，真的是封月，她恨你和叶翔濡结婚了，她就想搞散你们俩，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以沫你相信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乔治和封月是认识的，所以从一开始乔治和我交往都是封月指使的，她们自然知道我的困境，他们抓住我的弱点，我不得不妥协，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呜呜……”
    顾盼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