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半跪在地上,自己的脚被他身上的温度捂热,似乎那不是他的脚,而是一件最完美的工艺品。
    “好了。”他说。
    安澜站了起来,似乎脚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低下。”
    夔低下自己的头,安澜对自己的身高有些怨念,他已经算高了,偏偏在他面前,还要矮上一点。
    安澜掏出围巾,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嫌弃。”
    夔一把抓住安澜的手,看着红彤彤的十指,落在虔诚的一吻,神色缱绻:“我很欢喜。”他虽然知道阿澜最近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的,也猜到了一些,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看到之后,心里忍不住的疼惜和雀跃。
    “疼吗?”他轻声询问。
    安澜甩了甩手,将自己的手藏在背后,安澜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做。
    “只是看上去有些红而已。”安澜解释。
    鼻尖靠的越来越近,似乎那轰隆的雷声都无法打扰到两个人。安澜已经闭上了眼。
    这时候,雷声停了,雷云消失的很快。
    “汪汪!”你们没事吧。然后感受到一阵刺骨的杀意。
    安澜推开他,眼神飘忽,看着夔有些郁闷的神色,不由的唇角一翘将之前随意围上的围巾重新围好。
    “好了,男朋友。很帅。我的手艺也不错。”起码还能看出是围巾不是?
    “阿澜的手艺当然是最好的。”
    被这认认真真的夸奖,饶是脸皮厚的安澜也忍不住脸一红。
    夔从口袋也掏出毛茸茸的东西,然后手戴了进去,是一对毛茸茸的毛线手套,白色的,上面有着花纹,一只用红色的毛线织lo,一只ve。
    “哪里买的,工艺不错……”材质十分的柔软。
    “纯手工制作。原本想织两双的。”他低笑出声。
    安澜笑容逐渐僵硬,看了看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的两件毛线成品,默不作声的将它们全塞进口袋,恼羞成怒的问:“哪个的比较好?”
    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作为撸澜喵熟稔户,熟练的顺毛:“自然是阿澜。看独特的现代手工工艺,我都甘拜下风……”
    你就接着编,安澜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如同气鼓鼓的气球消了下去懒洋洋道:“看在你是我男友的份上……”
    安澜走向老狗在的位置,远远的闻到一股焦香味,有些馋了,虽然夔的手艺不错,但烧烤这东西,偶尔吃一餐确实好吃。
    “午饭我要吃烧烤。”
    “好。”
    好不容易挨过雷的老狗:“……”狗男男,等等,是不是把它也骂进去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看不惯。
    在它小弟面前,它还是要面子的勉强站了起来,甩了甩身上黑色的灰烬,露出里面这里缺一块,那里又是完好的毛发。活脱脱一只斑点狗。
    安澜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狗啊,我再也不嘲笑你了,你秃了,也变强了。”
    黑狗身体一僵,这是它能控制的吗?秃了的地方过不久就会重现长出来,防御力,好看程度都会上一个档次,但这并不妨碍它现在秃了的事实。
    夔轻轻的拍安澜的背,让他缓过气来。
    安还没笑够,就听见它幽幽的说道:“我也不会嘲笑你,毕竟能将毛线变成抹布,也属实不易。”
    安澜笑容逐渐消失。
    来啊,互相伤害啊。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最后都默契的移开视线,都发出了叹息声。
    安澜在这又呆了几天,老狗新长出来的毛发软软的,十分的舒适,这让安澜有些爱不释手,一度让夔打翻了醋坛子。直到——
    “夔,多撸点狗毛,不仅可以当护身符用,你看,是不是还适合你做毛绒手套?”
    惬意的黑狗王选择去巡视自己的领地,它好不容易长出的毛发,绝对不能再秃了。
    黑狗王成功渡劫后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巡视自己的领地,加强自己留下的气味,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鬼怪和人。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有分离的那天,安澜成功在老狗那捋了一大把毛发,险些再次让它秃了,最后,还带着一罐老狗的血,山上的种种特产离开了。
    送别的时候,黑狗王高冷的表示下次绝对不让他来了,那折腾劲实在是让它心累。
    “老狗,我真的走了,注意保护好身体,还有,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下次见面,是在你的葬礼之上。”安澜转身,潇洒挥手。
    真是狗嘴里呸,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汪!”快点滚。
    黑狗王一直没有离开,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头上,无数的犬灵也是如此,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看不见。
    “汪汪汪汪。”王,那小木屋怎么办?
    “留着吧,里面一堆用不上的,让他们自己来处理。”
    “汪。”知道了。
    安澜原本还计划着去玩几天,但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是纸扎店出事了,也不算是出事了吧,苏树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恨不得将生死簿这个烫手山芋送走,但取生死簿这事吧,也不能着急,苏树的情况比较复杂。
    也算他今年水逆,不仅生死簿掉进了他的眼里,更重要的是他对生死簿有种特别的吸引力,简而言之,他被缠上了,而且也不能用强硬手段取出来,不过好消息是,他对生死簿的吸引力在下降,不出三个月,就会自动脱离,苏树也只能捏鼻子认了,为了保障他的安全,苏树有空的时候也会来帮忙。
    然后,在前几天,半吊子的简柯和洛家师兄弟正在教苏树,然后突然进来了一大批的人。
    不是鬼,否则根本进不来,他们没事的时候可是研究了不少东西,没有他们的同意,全都会被拦截在外头,他们一个个都是光头,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外加一根铁制的棒球棒。人高马大,为首的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进来也不说话,将他们团团围住,一看就十分的不好惹。
    那泛着金属光芒的棒球棒往柜台上一拍,一行人瑟瑟发抖,让他们对付鬼可以,但这明显是惹不起啊。
    “我劝你们安分一点,否则我可不知道这棒球棒砸到你们脑袋会不会开花。要怪就怪你们那个老板,否则,你们也不会吃这个苦头。”
    眼神示意其他人,他们行动,想要拎小鸡一般将他们从柜子下面带走。
    面面相觑,只能用那个办法了:“救命啊,杀人了啊!”
    外面经过的人不敢经过这,毕竟他们一看不就好惹,只能默默的报了警,也不能说他们冷漠,毕竟每个人都怕死,他们能报警已经算很好的了。还有的人远远拍了车牌号,这可算得上是证据。
    他们狞笑,揉了揉手,扭了扭脖子:“劝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
    “你以为我们是在喊外面的人吗?”简柯露出不屑的笑,但心里紧张的不停撸猫。
    “啊!”只看见一道残影,已经有不少的兄弟倒下,定睛一看,一男一女站在简柯他们身前,脸上笑容浅浅。
    “上!”他示意他们一起上。
    纸扎店前面并不大,难免磕磕碰,眼看着一个个倒下,但他们连两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十分的鬼魅,还有那不符合人类的武力值,眼看着计划要失败,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开了枪。
    于是他们就见证了只有电视剧才有的一幕,徒手接子弹。那开枪的大汉又开了好几枪,甚至有几枪穿透了身体。
    “这是你们逼我的。”狞笑僵硬,只看见对方血都没流一滴,硬生生的扣了出来。
    □□掉在地上,脸上惊恐:“你们是鬼!根本不是人?”
    女人开口,气吐如兰:“你们来之前都没调查过吗?”
    “不要和他们啰嗦,直接全都解决掉。”男人冷漠,如同看死人一般。
    为首的人让他们继续上,但吓破胆子的他们根本听不进,一个劲往外们涌,却怎么也出不去。
    为首之人眼睛都气红了,磨了磨后槽牙:“还不上?”
    “杀人会个主人带来麻烦的,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
    一男一女并肩站着,十分的般配,他们没有动作,只是诡异一笑,眼前不再是亮堂堂的环境,而是无边的黑。
    外头接应的人也察觉到不对,眼看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也没有办法,只能想暂时撤退,但却一个个都动不了,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了车,走了进去……
    然后,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声音凄厉,外面的人都已经撕票了,当地警局哪里经历过这么大阵仗?毕竟这里主要是中老年人,相比市中心算得上有些偏僻,这种特大的案子还是很少的,最多的就是诈骗和抢劫,而且,他们隐约得到消息,这里的人十分的重要……
    出警的速度格外的快,不一会儿就全副武装将这家不大的店全都包围起来,随时都可以谈判或者暴力突击,但又得到消息,暂时按兵不动,这让他们十分的不解。
    直到装备精良,每个气度不寻常的警察接手,将围观群众都挡在外面。这几条街都不准人员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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