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李英珠第一次做伤人姓名的事情,心里十分的忐忑,她来的时候做了伪装,伪装成了清洁工人的样子,脸上带了个大口罩,要不是熟悉的人,真的很难现在的她,和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联想到一起的。
可惜啊,她就是这么点背,她装成这幅样子往赵家走去的时候,遇到了因为庆祝赵美华的生日吃的太多,以至于自己积食了的李落雨。
“咦,那个不是李英珠吗?”
虽然隔了一条街,可是那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双眼,李落雨记得真真的。
“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穿成这个样子,还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有问题。”
要说这个世界上,李英珠最恨的人是谁?那么肯定是非她李落雨本人莫属了啊。
看到这人这个样子,李落雨脑子里的第一反应那就是这女的又想给自己搞事情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放低了脚步声,悄无声息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了李英珠的不远处。
而李落雨不知道的是,她紧着别人屁股后面的同时,她的屁股后面也跟着一个人。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估计形容的就是他们这样了。
莫旭北皱着眉,不赞同的紧跟在小女人的身后,就怕一个不注意,小女人被前面那个疯了的女人伤到了。
莫旭北的人调查到了白母今晚会有行动,所以特地带人埋伏在了赵家周围。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好好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应该在陪同父母一起在家小女人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尽他所能的去保护了呗。
李英珠走着走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毛毛的,总有一种自己身后被人跟着的感觉。
她停下了脚步,猛地一个回头。目光触及身后橘黄色的灯光下,孤单的树影,她如释重负的嘘出了一口气。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大事,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了吧?
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反复回头看了几次,确认身后真的没有人,这才再次皱了起来。
被男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一起蹲在了垃圾箱的后面,李落雨瞪圆了一双小鹿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莫旭北听着前面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敢伸出了头,看到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了,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好险好险,就差一点小女人就要被发现了。
李落雨听不见男人心里的声音,如果她可以听到的话,莫旭北估计已经被她踹进垃圾箱里面去了。
开玩笑,就她警觉能力和反应能力,虽然不敢和专业人士比高低,可是却也绝对是普通人里的个中高手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啊。就算是刚刚没有莫旭北的突然出现,她也是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同时,完美的将自己藏起来的。
至于为什么她这么强,还能这么容易就被莫旭北拉走,那是因为她感觉到了莫旭北加快的脚步,过于震惊,这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警报解除了,莫旭北突然觉得怀里好柔软,好温暖啊。
他痴迷的嗅了嗅鼻端独属于小女人的发香,然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古怪了起来。
看到男人刚刚的举动后,李落雨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默默的拉开了一些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用“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莫旭北。
莫旭北被这个表情看的有些脸色发红,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垃圾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么的让人觉得一言难尽。
“那,那个,不是的,我不是。”
莫旭北怕小女人真的觉得自己脑袋有病,立刻想要解释清楚。
李落雨木着一张脸,摆摆手,做出了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莫旭北低着头,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圈着女人身体的手臂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
李落雨吃痛,不由得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莫旭北听到了后,立刻如同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赶紧放开了李落雨。
“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实在是受不了俩人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气氛,李落雨觉得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不,不要去。”
莫旭北在心里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果断的伸出了自己的大手,一把钳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李落雨皱起了眉,很不喜欢两人现在这样暧昧不清的气氛。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
说罢,李落雨还踮起了脚尖,往李英珠离去的方向那边望了望。
“我知道,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是,你真的不能去,那里很危险。”
此时的莫旭北支支吾吾,一副恨不得抓耳挠腮的样子,看上去哪里有一点运筹帷幄的大霸总的样子啊,要李落雨说,简直就像是想要告白,却又不敢告白的纯情的高中小男生似的。等等,告白?自己今晚可能真的是吃的太多了,脑子都有点短路,不正常了,这种可怕的想法,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啊?
李落雨不停地在心里唾弃自己,莫旭北再次语出惊人的开口了。
“那个女人是去杀人的,你不要过去。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如果你过去被发现了,很有可能你也会有危险的。”
李落雨愣了,她眯起了双眼,认真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已经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你说的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提醒你一句,想好再开口。不要想胡乱扯个借口搪塞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骗到的。”
李落雨严肃的看着莫旭北,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很不耐烦,只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底闪烁着的狡黯的光芒。
李落雨的这个威胁,在莫旭北这里那是有着绝对杀伤力的。
人家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刻就耷拉起了脑袋,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也不敢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