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吃的太快,太急,这一块糕点还不待李落雨拼一拼口味,这糕点已经直接顺着喉咙滑进去了。
哎呦,这一碟子总共也才六块点心,价格也一点都比便宜的好吧。
李落雨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的懵懂。
她刚刚吃了个啥,寂寞吗?
这回为了不那么暴殄天物,李落雨不敢在那么囫囵吞枣了,她小心的用手指捏起一块糕点,颤巍巍的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咽了一口快要泛滥成灾的口水,然后张开嘴巴,小心的咬了一小口。
天,这,这个好好吃啊,一小口下去口齿留香,残留在舌尖上的香甜和软糯的感觉,迟迟不散,简直,简直是李落雨两辈子加起来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李落雨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碟子里剩下的四块点心,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们全部吃进肚子里。
可是,她不可以这样做。
好东西哪里能独自享用,自然应该是一家人一起享用才最幸福啊。
李落雨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李爸爸珍而重之的带到病房里的那块蛋糕。
对她而言那不仅仅是一块蛋糕那么简单,那更是一位父亲对女儿诚挚和无私的爱。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好,以后一定要对爸妈加倍的好才行了。
最后,那盘子六块的荷花酥也被她吃掉了两块,剩下的四块,被她和那盘子桃花糕一起包上了保鲜膜,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里。
李英珠那边,当她收到妈妈和崔明领了结婚证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个消息是从警察局那边传出来的,是那次传话让她想办法让大伯揽下所有责任的那个保洁人员传给她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先是惊喜,觉得她妈妈宝刀未老,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崔明俯首称臣了。可是惊喜过后,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了。
既然是妈妈和崔明领证了,那么为什么,无论是崔明还是她妈妈,都没有通知她呢?
这么想着,李英珠的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
从黑名单里捞出妈妈的手机号码,惊慌的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empty。。。。。。”
怎么,怎么回事,妈妈的号码是为了避免那些曾经的塑料闺蜜而特意新换了的,怎么可能会几天之间变成空号呢?
害怕自己是存错了号码,她特地翻找了手机的通话记录,从三天前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了妈妈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empty。。。。。。”
同样是那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音,李英珠不信邪的拨了好几次,电话那边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重复着同样的机械音。
即使李英珠多么的不想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这一次也再找不到借口来欺骗自己了。
她被抛弃了。
被她妈和她亲自给她妈找的下家,一起抛弃了她。
这个认知对她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她不管不顾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按照查到的讯息找到了崔明暂住的酒店。
酒店的前台,听说来人是找崔明的,当时看向李英珠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位小姐,很不好意思,崔明先生已经于两天前,带着夫人离开了本酒店。”
两天前,夫人,离开。
这几个词听在李英珠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好像分分钟都在提醒她,她被抛弃了的事实一样。
“那我妈呢,我妈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什么话吗?”
李英珠可是知道罗美娇有多在乎她这个女儿的,现在罗美娇跟着崔明走了,没有通知她不说,还不给她留话和东西,那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在她的想像里,妈妈可能是迫于崔明的命令不得不跟着走的,可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爱护,她一定会求得崔明帮她解决燃眉之急的。
现在她的燃眉之急,就是钱了。
只要有了足够的资金,她的美容会所那还不是随时都能重新开起来了吗?
可惜,李英珠相像的十分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让她根本就受不了。
“哦,有,请等一下,我这就去经理那里帮您去取过来。”
听前台说罗美娇真的给自己留东西了,李英珠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好像前一秒那个阴沉的可怕的女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前台小姐将李英珠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了眼里,心里对她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样的女儿啊,为了钱,算计了自己的亲妈不说,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奢望亲妈能给她留好东西。啧啧啧,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前台小姐姐五分钟后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装的什么,难道是支票?
这样想着,李英珠看向信封的眼神更加的火热了,似是想要将信封烧穿一样。
前台小姐嘴角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
李英珠现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信封上面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这一小动作的。
“小姐,这是崔先生留下来的,特地嘱咐我们在您来的时候,将其转交给您的。”
崔明?竟然是崔明要给自己的?
李英珠愣了一下,伸向信封的手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目光再次看向信封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期盼和炙热,有的只是不安和忐忑。
崔明,那是一个心思深沉,诡计多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李英珠可不相信他会留给自己什么好东西。
前台小姐像是没有看到李英珠惨白的脸色一样,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李英珠的面前。
“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赶紧离开吧,没看到挡住想要到前台办理住宿的顾客了吗?
前台小姐的言外之意李英中听出来了,只是,她现在注意力都放在了信封上面了,真心没心思装白莲了。
她精神恍惚的拿起了面前的信封,抓着信封的手十分的用力,从前台小姐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那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