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极好地把材料放在蒋芸茗的办公桌上，林凡几乎还哼起了歌，让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各怀心事。
    看着她已经走远，蒋芸茗用手指着老野说道：“老野，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依然宝刀未老啊，昨晚我明明看到的是她好像对你兴趣不浓的样子啊。”
    “把一个对我兴趣不浓的女孩子弄到我的床上来并不难，难的是让上了我的床的女人在见到我时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哈哈哈。”老野笑得十分自负，这也是他第一次超短时间内跟自己共眠的女人重逢，以他的做事风格，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再让对方见到自己的。
    老野起身告辞，他告诉蒋芸茗自己下午就会离开绯城，下次再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让他跟慕景年支会一声，别让他惦记着。对于这两个徒弟，老野更认可慕景年在商界的才华，在他看来慕景年是要成大事的，但是他们却最终不是一路人，他的那些方法，对慕景年来说能用得上的不多。
    蒋芸茗似乎秉性里跟自己更加相像，他风流不羁，做事情不会为了刻意的原则而让自己束手束脚，所以老野也能觉得他跟自己更加亲近一些，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他更愿意到蒋芸茗的办公室里跟他聊聊，因为慕氏集团办公室里的节奏，总让他觉得太难受，他看不了一群人一本正经地工作的场面。
    所以慕景年也很少邀请他到集团办公室，他主动提出来的最多也就是到某个特色餐厅请他吃上一顿好的，或者去哪个酒会，喝上几瓶好酒，但是慕景年对于酒水并不是很热衷，所以老野也并不是很喜欢跟他一起出去，除非有蒋芸茗一起，那样他能多个酒伴，或者是玩伴，如今他也不玩了，只剩下他自己。
    蒋芸茗把老野送到楼下，问他要不要司机去送，老野摆摆手，他不喜欢有人送行的感觉，那样的仪式感会让他感觉离别是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而再见有可能很难。所以他宁可不要这些仪式感，既不必担心是否还会重逢，又不必经受仪式感带来的悲伤，是的，老野就是一个怎么自在怎么活的人。
    老野拒绝，蒋芸茗也不强求，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老野，他觉得他有一些沧桑的感觉，也好像老了一点儿。很多地方他跟老野很像，但是就生活的洒脱这一点，他远远比不上他。即使在没有跟齐美结婚的那段时间里，他可以不为女人所困，但是他却还要为妹妹操心，他没有办法完全放飞自我。
    慕景年得知老野离开绯城的消息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哦”字，没有更多的话，他的反应也是在蒋芸茗意料之中的。他还提醒了他下午需要到慕氏集团找郭宇汇报季度业绩，到时他会列席旁听。
    蒋芸茗决定带着林凡一起去。慕氏人工智能产品总代的业务现在基本都交给她去盯了，她做的很好，像这种季度汇报的事情蒋芸茗更是不愿意亲自经手，有人能够替他做，并且还能做得更好，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听说要去慕氏集团做汇报，慕景年还会旁听，林凡十分开心并肯定地回答了老板，完全没问题，她等这个机会太久了。
    蒋芸茗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不就是去做个汇报吗？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从早上来了就不怎么正常，老野到底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带着心里的莫名奇妙，蒋芸茗退出了林凡的办公室，管他呢，她高兴是好事，汇报做得好，说不定慕景年一高兴还能再给自己点别的业务。
    要出发的时候，蒋芸茗发现林凡竟然特意换了一件连衣裙，妆也重新化过了，跟早上的形象比起来，至少提高了两个星级：“哇！没有想到你对这个汇报重视到这种程度？”蒋芸茗给了她一个惊艳的手势和表情。
    “这也算个正式场合嘛，我穿得讲究一点不也是给总裁您的脸上贴金嘛。”林凡心情极好的回道。她此时最想的事情就是早点见到慕景年，想看看他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是会看着她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还是会含蓄地只给她一个不让外人看到的眼神？或者，会跟她说点儿什么？
    一季度一次的业绩汇报会议规模并不大，主要是总代跟几个一级代理做一下市场推广及客户反馈相关的汇总汇报，这是第一次汇报，所以慕景年决定要旁听一下，他想知道产品投入市场后得到的真实反馈是什么。而郭宇作为他想重点培养的人，他主持的会议，自己能够列席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到了慕氏集团之后，蒋芸茗跟林凡说今天的汇报他们是最主要的，慕景年最想听到看到的是他们蒋氏集团拿出来的数据，而蒋氏集团在市场调查方面又是行业中首屈一指的，所以他们在汇报中一定要拿出高水准来，慕景年这个家伙，在涉及到商业和工作时，是六亲不认的。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那番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蒋芸茗发现林凡在进电梯的那一刻竟有些紧张，以致差点把前面的一个人撞倒，她几乎是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跌在前面那个人的身上，幸亏对方身材比较魁梧。
    他们到的时候，距离会议开始还差20分钟，该到场的人几乎已经到了，慕氏集团的主要人物都还没有到，只安排了两个不重要的员工为代理商们倒茶添水，早到的代理商们互相打个招呼并交流了一个季度以来的心得和经验，看到蒋芸茗走进来时，大家都站了起来，总代还是要尊敬的。
    郭宇走进会议室之后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候，慕景年也走了进来，跟林凡所设想的每一种情况都不同，慕景年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并对郭宇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