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年还在昏迷中,老k总父子站在病房里无聊到尴尬,于是便先回去了。
姚晓晴看了看床上的慕景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她着急地去了医务办公室,问主治医生,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大夫很淡定地说道:“姚总,你不用着急的,我看了,慕总裁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他不肯醒来,并不能说明他的伤没好,只能说是他自己还不想醒来。”
姚晓晴觉得大夫说得话十分地绕,好像已经把自己绕迷糊了,不过有一点她听明白了,那就是慕景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这让她心里一直悬着的担心慢慢放了下来,刚想转身回病房,突然又想起来还有话要说:“大夫,我要怎么做才能叫醒他?”
大夫连连摆手,十分严肃地告诉她:“姚总,慕总裁是伤在头上,千万不要贸然去叫他,说不定会影响他的记忆力的。”
听了大夫的话,姚晓晴的心又揪了起来,难道,他也有可能失忆?如果他失忆,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心里胡乱地想着,走回了病房。
慕景年还在昏睡着,头上包扎的止血带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留下红褐色的印迹鲜明地提醒着她,他刚刚受到了铁棍的袭击。
她伸出手去,帮他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头发,他呼吸均匀,脸色苍白。她从来没有见过如盯虚弱的他,在她面前的,一直都是一个高大、威武、无所不能的慕景年,是一个无论她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挺身而出,为她解忧的慕景年,她甚至觉得,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在,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现在,他就静静地躺在她的面前,没有微笑也没有语言,她突然觉得自己离他好远,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单方面地享受着他给予的浓浓的爱意,却不曾回馈过什么,她什么时常任性地对他发脾气,明明让他充当了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却不曾对他说过一个感激的字。
姚晓晴一度非常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一切的付出都是慕景年自愿的,所以她也没有必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而这种默契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表达感激。
直到这一刻,她看到这个男人躺在床上,姚晓晴才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她太想当然了。她欠他的太多了,即使他再爱自己,即使他再心中愿意,对她而言,也绝不可以处之泰然地消费别人的爱情。
往事一幕幕地涌上心头,姚晓晴突然发现,慕景年原来在她身上花费的心血远比自己所感受到的要多得多,两行歉意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喃喃地说道:“景年,对不起,让你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接下来,就让我来好好地爱你,好吗?不管经历怎么样的风雨,我都不会再退缩了。”
话音刚落的时候,慕景年“哎哟”了一声,姚晓晴赶紧把脸上的眼泪擦去,抬头再看他时,他正定定地看着她的脸,但却并不说话。
她轻声地唤了他一句:“景年?你还好吗?”
慕景年晃了晃脑袋,一阵晕眩的感觉立刻让他痛苦在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这着着实实击在头上的一棍,力道不轻。他只记得自己看见吴特助奋力向自己的方向跑了过不,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此刻。
姚晓晴紧张地看着他的脸,小声地问道:“景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了姚晓晴的话,慕景年木然地看着她,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姚晓晴的眼泪立刻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景年,我们从欧洲回来,飞机落地的时候,你在到达大厅被人用铁棍打在了头上,所以你就来医院了,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吧?我是晓晴啊,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啊,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慕景年看着姚晓晴紧张的表情,内心里却十分地高兴,因为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的为他担心,不舍得立刻从这种温柔乡里醒来,慕景年决定把戏演得更真一些.
挣扎了几下,在姚晓晴的帮助下,他坐了起来,头上的眩晕感还在,他用手扶了一下头,强迫自己清醒一些,他看着姚晓晴说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长得很好看呢。我太太呢?我太太看见了会吃醋的,她心眼很小的。”
姚晓晴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哪有太太啊?你是单身的,再说了,你太太的心眼一点儿也不小。”她还没忘记要给自己辩解一句。
慕景年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为了确认她对自己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他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我不能在医院里待着,我得出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跟我太太还没有合好呢,她生我的气了,一直也不原谅我。”说着做出一幅立刻就直下床的样子。
姚晓晴立刻拉住了他,说道:“别,别,你还没好呢,你太太说了,只要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的时候,她就跟你去复婚。”姚晓晴说得就是自己的心声,她在刚才已经决定了,要在慕景年出院的时候,跟他结婚。
慕景年立刻抓住机会问道:“你见过我太太了?她是这么说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以前都是你照顾我,还说我把你忘了,现在你也把我忘了,就让我来照顾你一次吧,景年,我真的很担心你。”说着姚晓晴的眼泪又不停地掉下来。
看到她如此的伤心,慕景年有些装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就这样收场,索性装出一幅头疼地厉害的样子,又进入了昏睡状态。
姚晓晴顿时惊叫起来:“大夫,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