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吃完饭,收拾点东西放车上去。”
“为什么?”汪恬看着莫名奇妙的男人,脸上写着十万个为什么。
“不跟我走,还想等着那个胖子来骚扰你是吧?”
男人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白痴样的脸,骂起他来打起他来狠劲十足的,怎么一遇事,脑子就这么不好使?
被门挤坏了这是?
“他都被你打成那样了,哪里还敢来找我,再说以后我会防着他的。”
“防你大爷,日防夜防,你防出个什么花来了吗?”
汪恬:……
“昨晚要不是老子想上来讨杯水喝,你这便宜就被他占大了,还死性不改,没点危机意识?”
就因为他救了她一次,看看这男人嚣张的样,汪恬真想揍他。
“大不了我先去凝雪那住几天,等过了这阵子再搬……”
言喻一听她这话,俊脸瞬间低低一笑,说她蠢成一头猪真不为过。
她和夏凝雪才认识几天啊?怎么就感觉她们到了那种称兄道妹的地步了?
看看她这会都说了什么?想去煜博苑住?
“你笑什么?”汪恬看着这男人隐忍的笑意,脸色冷了几分。
“笑你这个猪脑子,大嫂对你好是真,但你想到煜博苑住,简直做梦,我敢保证,就算大嫂同意你住,老大也会把你给扔出来。
当然你要是不怕被老大扔,尽管去,摔死别找我就是。”
呃……
好像是哦,她怎么就忘了,那里还有一个裴景煜啊,那男人脸色冰冷如霜,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她要是冒然说要住煜博苑,他会不会将她一脚给踢飞出来啊?
“那,那我自己去酒店开个房算了。”
“你不是没钱吗,开什么房?老子别墅免费让你住,你还别扭个什么劲?再说,你以为这私人特助这么好当的?
除了工作上的事,我的一日三餐今后可都是归你管。
好听点我借个地让你住着,避开那死胖子,难听点,不过就是个佣人打杂的,你这又是想哪去了?恩?”
该死的男人,亏她刚才还一直对他心存感激的,搞半天他这是想把自己弄回去当丫鬟使啊?看不出啊,他这心还真是黑。
可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现在是她上司,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她不能违抗。
行,既然他想拿她当丫鬟使,她就好好整整他。
一想着这整得他两眼怒火,直接将她轰出别墅的画面,她竟情不自禁就笑了。
言喻白眼看她一眼淡淡道:“白痴。”
算了,这会心里就是再有怒气,她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两人来到医院后,很多人见着汪恬都是绕道闭嘴而行,而黄梦语受此打击后,也请了几天假,没脸再出来晃。
不知不觉,这转眼就到了下午,周楚宸电话飞来时,言喻诧异一笑:“师哥,今晚我没空,得调教野猫去,你找老大玩去吧。”
对方拿着手机一个怔住,他什么都还没说,这小子就没空?没他个神经病吧。
“臭小子,我什么都没说,你没个什么空?再说你哪来的野猫训?加拿大追回来的?”
“怎么可能,加拿大美女比安城的温柔多了好不好。”
“得,这话我算是听清楚了,改天我告诉你老大去,看他不撕了你这嘴。”
言喻眉一皱,就不带这样玩的好不好,他又没细说是谁,他这打算去老大那告什么状?
“行了,懒得和你扯,我这儿有多的一张喜贴,去不去?喝喜酒,听小曲,看好戏。”
不就是场婚宴,看看师哥夸的,好像他言喻还是当年那个小巷子里打架的混混一般,没见过什么世面。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打架斗殴的浑小子,摇身一变,他成了个顶级名医,就是这安城最有名的医院院长,见着他还得礼上三分,师哥这会是想拿他来打趣了?
“这热闹我就不凑了,师哥,你还是自个去吧,若是再要带上简小姐,我提醒你,先给自己整上两保镖,要不然……”
“你确定不去?你老大和小白兔都去。”
什么?老大也去?谁的婚宴这是?
周楚宸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可知道,这结婚的是谁?小白兔初恋情人,青梅竹马那种。
你老大找虐去,你确定不去帮衬帮衬他,还是……”
“去,去,我去。”
言喻一听是祈浩婚礼瞬间就来劲了,笑话,他可是老大天敌,他这会不去帮老大镇场子,还等什么时候?
“行,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再扣你。”
“好的。”
言喻两眼一眯,祈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哥告诉过他,当年夏家出事时,和她们最交好的祈家,竟袖手旁观扔下十岁的夏凝雪不管不问。
这种冷血无情的样子,安城还真是没几个人能学得来。
夏家未出事时,她们共享着夏家所有风光,到后来夏家出事,他们避之不及。
呵,也只有大嫂这么傻,才会爱上那小子。
他和老大站一起,试问哪点比得上老大?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的,不过就是个富二代,真是。
亏得大嫂还把他当个宝,一次又一次的把老大伤得那么重。
“汪助理,晚上准备一下,跟我去参加个婚宴,顺便帮我挡挡酒。”
汪恬这会刚在外面忙完回来,言喻就挑着眉看她说着。
“为什么又是我?我这一天到晚,忙上忙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又说什么婚宴?本小姐不去。”
“不去也得去,谁让你是我助理,生活兼工作助理,你搞清楚,这可是上头最高领导下达的指令,你若敢抗议,小心你爸那院长之位……”
“混蛋,明明就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有本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大胆承认啊。”
“我承认你大爷,不是老子干的事,我认什么认?”
“认怂。”
言喻:……
这丫头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看来没些时间,他是拔不干净她这身上的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