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语很得意的跟在朱继天后面冷笑,汪恬,我动不了你,我姐夫定能弄死你,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还能把她赶出这医院的。
反正她现在名声已臭,为了整治医院风气,他也确实该把她弄走才是。
这大清早的,医院哪个角落不知道她和言喻那点破事,听说沙发上,地上,办公桌上,到处都是狼藉一片,可以想出当时他俩有多激烈。
这才短短几个小时,汪恬就被人扣上了勾引言喻的不耻行为,就连清洁工阿姨,都不禁在背后唾骂她,看着一副清纯的外表,没想到骨子里就是贱人一个。
“你下次可得注意点了,好歹这伤口不深,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就要被毁了。”
夏凝雪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不仅汪恬,连着护士长和韩东泽都不禁听得沉醉。
看来这幼师行业的人,性子就是好,不管对谁,她永远都是一副老师对学生的样子,韩东泽越发的觉得她幼稚,心想裴景煜那男人专制独裁,清冷无情,怎么就会喜欢这种小绵羊似的她?
真是让人搞不懂,两人格格不入的性格,也让他不由得怀疑,他俩能走多远?
“夏凝雪,我真怀疑你到底还有没有审美观,就她这脸蛋还叫漂亮?呵。”
韩东泽嗤的冷笑着,夏凝雪回头凌厉的眼光一扫,就连这瞪人的样子都这么漂亮,怪不得裴景煜会喜欢她。
韩东泽的手机铃声很突兀响起。
“韩先生,一切都办好了。”
对方一阵低冷的男音响起,他嘴角一扯,“到护士站来。”
他电话刚挂还不到一分钟,只见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瞬间钻进了护士站。
“韩先生。”
男人们恭敬站在韩东泽面前的样子,让夏凝雪很是怀疑他的身份。
“夏凝雪,我走了,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听清楚了没?”
“你要去哪?”
夏凝雪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直在琢磨他那句我走了是什么意思。
“出院。”冷冷丢下两字后,他示意男子推他离开。
“喂,韩东泽,你伤还没好,不能出院。”推着韩东泽的男子走得很急,生怕会被夏凝雪追上似的,当然这就是韩东泽命令他这么做的。
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夏凝雪清脆的声音,她细眉颦紧,这男人,怎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了?
有伤不住院,难道回去,他还能养得更好些?真是。
“裴……凝雪,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韩东泽走后,汪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小模样哪像刚才她狠撕黄梦语的时候。
“没事,这个世上人心太过险恶,能躲着点就躲着点,知道吗?”
汪恬看着她点了点头。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这会急着去幼儿园辞职,想着心里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必须要办到,否则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她走后还不到十分钟,朱继天和黄梦语就风风火火直奔护士站而来。
啪啪……
才一进来,朱继天扬手就两个巴掌打了过来。
汪恬这会正沉思想着想事,没想到头一抬,好不容易清理好的抓痕又被他生生的打出了几个手指印。
她混沌了好一会后,在瞥见黄梦语那阴险的笑意时,她瞬间反应过来,一双美目似要喷出火来般,直盯着朱继天。
“汪恬,你一次次在我院放肆,当真以为就没人治得了你是吗?”
男人阴霾着一张冷脸,瞥上那被他打出几个手指印的俏脸,有些激动的愤恨着。
这个丫头,他早就想收拾,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会更好,她竟然敢把梦语头发扯下来,他再也不用对她客气了。
而且这会汪鸿邦马上要出国进修,这个节骨眼上,他相信他也不敢太出来把事情闹大,要不然那出国名额可就不一定是他汪鸿邦的了。
“老秃驴,你竟然敢动手打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一次扇她两耳光,汪恬捂着受伤的脸,愤怒看着眼前男人。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你……你,反了反了。”朱继天没想到她竟敢这样放肆叫他老秃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40出头没错,但不知怎么的,这头发就开始光顶,任凭他花多少金钱和心思,这头发就是一天比一天掉得厉害。
这不,到今年,头顶上的头发连三分之一都没了。
他早知道背后一直有人在嚼他舌根,但没亲耳听见或抓到,自己也不敢太为难她们。
必竟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领导。万一事情闹大,怕他前途受及影响。
而这会他清清楚楚听着汪恬叫他老秃驴,不用说,这气他是压不下去了。于是再次扬手准备打人。
汪恬又不是软柿子,刚才一个没注意被他扇了两下,这会见他又要动手,自是身子连忙一躲。
“小贱人,有本事你别躲。”
“老秃驴,你这么护着这女人,该不会是你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吧?”
“汪恬,你闭嘴。”黄梦语一听汪恬这话,脸都气绿了,这护士站可都是她一些同事。
她突然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来,要是让她们加以揣测,造谣生出事端那可怎么是好?
况且她黄梦语年轻漂亮,怎么可能会对朱继天这样的男人有想法?就算他不是自己亲姐夫,她也绝无此想法啊。
“这么激动,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贱人,你再敢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朱继天怎么说也是一个主任,岂能容她这般胡说八道,发狠的他,拿起旁边凳子就朝她砸了过去。
砰……
护士长在里头听着这巨响,慌张的拨通了院长内线,但这会汪鸿邦根本不在办公室,所以这电话他自然接不到。
没办法,她只能再往言喻办公室打。
这会言喻睡得正熟,手机调成静音,但却忘了拨内线。
当电话催命似的响起时,他睁开眼睛,一身戾气。
他妈的,知道他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弄死这打电话的人,哪怕这会是院长打来的,他定也不会跟他客气,大手狠狠抓起电话,咬牙切齿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