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裴景煜磁性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让她永远也听不够。
惦起脚尖,她就这么大胆的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离开,却不知,唇才刚碰到他冰凉的薄唇上。
男人大手立即将她拥进了怀里,狠狠的深吻起来。
已经好几天,他都没尝过她的味道了,如今见她主动撩起这团火焰,要不是看在这是医院的份上,他真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离开。
夏凝雪被他吻得俏脸通红,说好的只是吻一下的,却没想到,这男人足足抱着她吻了3分钟。
离开他怀里的瞬间,她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狠狠咬着唇瓣,红着一张脸道:那我走了。”
“恩。”
低沉的男音有些沙哑,更是透着一抺危险,他眼里燃起的那抺炽热火光,她都明白,一想着两人在一起那种相融的感觉,她突然逃似的离开了那房间。
出来后,她小手捂着自己红透了的俏脸,天哪,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在大白天想那种事?
真是要疯了。
静谧的咖啡厅里,文清媛早已到了,手上还拿着一份祈浩和凌思思的结婚请贴。
既然祈浩不好意思给,那行,就让她这个当妈的来替他给。
她到是想看看这丫头看到这请贴后,是不是还能做到如此从容淡定。
嫁给祈浩一直是她的梦想,她就不信,现在这丫头对祈浩的心,还真就死得这么彻底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好像来晚了些。”这次的夏凝雪一改以前的柔柔弱弱样子,灿烂的小脸看着文清媛时,一个劲的含有深意笑着。
这让文清媛不由得眯了眯脸,雍容的俏脸上闪过一丝阴森,淡淡开口:“没事,坐吧,我也才刚来。”
夏凝雪在她话还没说完后,身子早已不客气的落了座,文清媛愣了一下。
想着,这么久了,这丫头还真是和之前一样,一点礼貌也没有,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长辈。
看看她这趾高气扬的样子,还当着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夏家千金吗?
“阿姨,这么多年了,我们也算是熟人,你和叔叔对我如何,我心里一直都有数,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只求你一句明亮话,我只想知道,当年夏家那场车祸,到底和你祈家有没有关系?”
开始那几句话,夏凝雪对她还算说得客客气气的,但是到后面,她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这是这十年来,文清媛第一次觉得这丫头变了,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只是她文清媛是什么人,岂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她吓着?要知道,她吃过的盐可是比她吃的米还多。
就她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到她面前来装腔作势?你说可不可笑?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在电话里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再说,我和你妈妈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怀疑我?”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
“我……和你妈妈情同姐妹,再怎样,也不至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文清媛气势也很足,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被这丫头给吓缩回去,要不然,还指不定她会往她身上扣什么帽子了。
“试问哪个丧尽天良之人会说自己是坏人?文清媛,你不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将你绳之以法。
哼,我爸妈这两条命,我也一定要让你祈家血债血偿。”
该死,这丫头到底是听到了什么?当年知道那事之人,她明明都处理干净了,可现在夏凝雪突然咬上她,很显然,她是知道了什么,只奈现在没证据。
要不然这十年来,她心里恨归恨,但是她从来没把那件事和她们祈家联系在这一起,这次显然有些不一样。
她是真的变了,就连这眼眸,都看着格外的犀利阴霾,让她这心不由得心虚的有些揪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咬定我们祈家了吗?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当初你和祈浩婚约在身,别说我们和你爸妈还是挚友,哪怕是仇家,就冲你们两个孩子,我们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文清媛情绪也很激动,怒红的双眼自是不满被夏凝雪这么说着。
她的话让夏凝雪收回了一点理智,脑海中不自觉就回想到了那时的情况。
那日她痛哭失声,是祈浩一直陪在她身边,中途,祈国海夫妇来劝过他离开,说他们会把这里的事处理好。
但是祈浩不离开,最后他们夫妇气愤之下离开。
第二天,她醒来时,祈浩已经离开了,随后她就听到了他出国的消息。
那一刻,她有多无助他们都知道吗?她一人坐在爸妈出事的那个地方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其间文清媛还来奢侈过她一点吃的,但她之所以这么好心,只是来警告她,她和祈浩不合适。
不过让她放心,以后她有什么事还可以找她们,那张虚伪的嘴脸,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哪怕她在第一时间露出了这副邪恶的嘴脸,但是她从来没把事情往他们身上去想,因为她认为她们不过是忘因负义的小人而已。
再后来,夏氏瞬间被人吞并,但吞并的人不是祈家而是凌家,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家和公司一夜之间被毁,而她却连爸妈的安葬费也拿不出。
也许是那时太小,她从来没想过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最重要的是,当时警方人员告诉她,是爸爸太过疲劳驾车,所以导致的交通事故。
心思单纯的她便没想过再深究,这次要不是韩东泽提到此事,她想,这事是不是就得一辈子这样被埋着了?
“人在做天在看,阿姨不用急着否认,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当然,我也希望这事和祈家无关。”
两家世交,她和祈浩一起长大,如果有一天她查到真相,这事确实她祈家所为,她和祈浩该怎么办?
一想着自己可能爱着仇人儿子这么多年,她胸口很痛很痛,像被人用刀一下一下割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