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眠眼睛红得不像话。
    如果不知道自己是林眠，她不会这般难受。因为，在结束替身后她可以自由脱身。
    可如今。
    她不仅脱不了身，还越陷越深，越深越不愿离开。
    她不该纠结的。
    当时选择遗忘，就该好好遗忘下去。
    何况，他娶了姜歆，也爱上了姜歆，再这样下去，她只是一个破坏他们合法婚姻的第三者。
    不破坏他们的婚姻，是她的原则。
    可是孩子，她坚决不会生！更不会屈服姜歆做什么可笑的代孕。
    “我不会给你生，没有原因！”
    她态度倔强。
    靳亦琛眼神沉了沉，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抱住翻了个身，下一秒，解开她的浴袍。
    他用行动直接告诉她，生不生，真由不得她。慕小眠恨自己没力气反抗他，只能承受他的索要。
    “你这样，林眠不会心痛么……”
    深夜，在他结束一次，又要再强要她时，慕小眠嗓音沙沙的开口。
    林眠是他的禁忌，更是他的死穴。尤其在这种事情上，万不能提她。
    果然，靳亦琛像遭雷劈一样，定了住。
    “你不是很爱她么，怎么能和我生孩子，我……”
    “你闭嘴！”他厉喝。
    “我不！”慕小眠脸涨得通红，“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意愿，能不能听听我的心，它也很痛，你知道么……”
    “你不是不在意我爱她吗？”
    从前不介意他爱的是林眠，如今，又何必计较。
    慕小眠眼睛发酸，声音委屈，“是，我是不在意……”
    因为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可以做到洒脱。但是现在，她完全混乱，也糊涂了。
    “我爱上你了！”靳亦琛深眸盯着她，沉沉开口，“完全！”
    他似乎觉得表达不够准确，重重加了一句，“彻彻底底！”
    慕小眠听着，心口那，愈发的酸楚。
    她没忘记自己现在在他心里眼里是姜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靳亦琛恼得低头，狠狠吻咬了她一口，慕小眠疼得吸气，而后，用力推他。
    靳亦琛扣住她的双手摁在头顶，恼火道，“你知不知道你多厉害！又多可恨！才半年，只一句老公，就彻底让我满心满眼里全是你！”
    慕小眠懵懵的，“……你再说什么？”
    “不记得半年前的那晚你喊我老公了？”
    慕小眠愣一瞬。
    所以，他刚刚的意思是他……
    “你意思是说，你是……是那时候喜欢我的？”
    “嗯。”靳亦琛目含深情，长指，摩挲她的眼睛，“确切说，对你动情是第一次要你的那晚，你的眼睛，让我念念不忘。”
    “你骗人……”
    靳亦琛绷脸，“我骗你什么？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最清楚！”
    这些天，他反思过，真正开始对她在意源于她那声老公。而动情，是那晚情不自禁和她发生了关系。
    所以。
    自始至终他喜欢的人都是她，不是姜歆。无论他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始终动心的人就只是她。
    意识到这一点，慕小眠情难自控的抱住他的脖子，“靳亦琛，我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