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让梁国太子和周靓松懈了,也受到了韩恕的话影响,有个理智的旁观者插进来,一下子就马上提醒了他们现在是受到了韩恕的影响才误入了别的想法。
梁国太子倏地眯紧了双目,冷然扫了过来。
瑞王见状,勾唇一笑,“束月国皇上,我们终于见面了!”
韩恕连眉都没抬一下,就算是被人这样围困不能动,上位者的风范仍旧迫压每根崩紧的弦。
想要对韩恕做些什么,就必须想好了这么做的后果。
瑞王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以这样的笑脸看着他们,话里都透着几分轻松和自信。
这样的人,可不能小觑了。
瑞王盯着韩恕并没有动静的笑脸,皇上不愧是皇上,冷静得令人可怕。
明明看着是在笑,实则并不是那样。
韩恕之所以会被他们忌惮,那是因为有些东西,在韩恕的身上显得太过强大了。
比如他的聪明,手段,心智……每一样都可怕到令人毛孔生寒。
曾经他们调查过这个束月国皇上,包括他背后的势力。
韩枭在位时,韩恕就是一个废物,无能的废物。
后面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背后势力,一身武功更是令人忌惮不已,他的执力,远远的超出了一个帝王所握着的。
如此强大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不会令人生寒。
如果是友,那还说得过去。
偏偏韩恕是诸国的敌。
“梁国瑞王。”
“皇上好气势,面对这样的凶险也能侃侃而谈,令我梁国太子生生慌了神,失了意。”
一句话,让韩恕不远的梁国太子面色一变。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或许没有什么,可是从瑞王的嘴里吐出来,那可就变味了。
他们兄弟平常时明争暗斗也没少,但有很多的时候,瑞王总喜欢扮蠢,总喜欢在梁国太子的面前露破绽,两人就这么你来我住,得意的全是梁国太子。
在外人的眼里,瑞王就是一个逍遥的皇上。
实则不然,他心里边想的和做的事,都与他的性子有极大的差别。
“瑞王夸奖了,不过是丈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爱意罢了。”
对韩恕不咸不甜的一句话弄得一愣,瑞王哈哈一笑,扬声道:“若说爱,只怕太子的爱比不上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吧。”
瑞王再次将气氛炒得一冷,气压不断的往下降。
韩恕尽管是生气,面容仍旧是一派的温和笑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眼正静静地扫视着他们,并没有要回应这句话的意思。
瑞王说白了,就是来试底。
大家都以为程娇月已经没得救了,可是瑞王觉得那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总觉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之前忽略了,不然以韩恕对程娇月的爱,根本就不可能会这个时候从容的站在这里。
如今各大势力都在调查韩恕背后的势力源于何处,当年的韩恕又受到了怎样的境遇。
“瑞王对皇上还真是了解。”
安静的空气,一道低沉的马蹄声夹着清越的冰冷声线传来。
“哗啦”一声,所有的目光都顺着那道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群黑黝的马匹沉沉地跑进了军事府广场,如同从黑暗跃出,朝着他们直面扑来。
空旷的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道道的寒风,刺骨之极。
“程娇月。”
周靓不可置信地盯住来人,只见马背上的年轻娘娘利落地下马,大步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停在愣怔的瑞王面前时,她幽深如墨的眼冷冷的睇着他。
“皇后娘娘。”
“瑞王,别来无恙。”
对上程娇月惑人的黑瞳,瑞王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扯着嘴皮子道:“皇后娘娘可安好?”
“多谢瑞王挂怀。”程娇月说罢不再理会他,朝着中央的韩恕望去,两道视线对撞,两人似乎早已心意相通,沉默中仿佛是在说,你为何没走,那边的程娇月仿佛是在回答他说,你在这里,我怎么走?
温柔如水的眸子漾着浓浓的爱意,两人就这么隔空相视,无视黑压压的威胁。
周靓柳眉狠狠地一挑,觉得被彻底的无视。
公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用眼神打情骂俏,实在太过可恨了。
周靓冷哼一声,将声音拔高:“怎么,皇后娘娘这是要来与皇上陪葬吗?”
变得冷漠如冰的程娇月突然朝着周靓咧牙一笑,这一笑,笑得众人一愣。连韩恕许多未见程娇月如此狡黠的笑容,也愣住了。
程娇月跨步上前,看向周靓,“陪葬?”这一笑仿佛是在嘲弄,又似听了一个笑话,让她忍不住发笑出声,“周靓公主,我这是在来美救英雄,他是我的男人,别的女人这般肖想他,做为他的人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显得我程娇月的男人很好欺?”
韩恕愕然地睁了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娇月,心口的冰凉慢慢被程娇月的霸道给填满了。
“你……”周靓很意外会从程娇月嘴里听到这样露骨的话,见程娇月一脸嚣张地凝视着自己,周靓眉头都要挤在了一块。
胸腔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可是她面上绝对不能显露出来,如此就输了程娇月一大截了。
在雾月国时,她也见识过程娇月的厉害,对这个女人,周靓从来就没敢小看过。
如果当是不是他们占尽了上风,
以程娇月和隐匿者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被逼到那等境地。
现在想想,她周靓从来没有比得过程娇月。
梁国太子对程娇月也只有怒和敌意,当初知道程娇月可以指引他们梁国的庞然大物时,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初的震惊。
这个女人本就可怕了,偏偏她与韩恕就是一伙的,如此两个可怕的家伙结成夫妻,那简直就是天下人的威胁。
程娇月冷笑,对周靓那种嘲弄的冷视令周靓怒火升腾到了极点。
“为什么没有走?月儿可浪费了为夫一番心意了!”
韩恕笑脸如初,眼中的温柔触及程娇月是,似要滴出水来。
程娇月连一眼也没给他,而是放在周靓的身上,“周靓公主还真是胆大,心也大,只不过,在周靓公主出门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否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什么意思。”
周靓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脸色冷然面对程娇月。
对她的反问,程娇月只是回以一记冷笑,对蠢货她没必要解释得太清楚。
雾月国皇帝对一个公主如此的宠爱,早就出问题了。
现在倒好,直接将这样的重要的事情交给周靓,一个公主和一个太子争宠,那是没有好处的。如若是其他物质上的宠也就罢了,偏偏雾月国皇帝对周靓的宠已经过界了。
只要那条界画错了,就要承担线歪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