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软是被男人霸道的吻给吻醒来的。
阮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是他,嘟囔了一声,将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
宋之昀眼里有笑,将她吻得更深,然后在她耳边说:“我可没忘记,昨晚说好的事情。”
昨晚说好的什么事?阮软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他拉开,脑子一个激灵,想起她昨晚取暖时故意撩拨他的事情。
原本只是闹着玩,但现在看他是要认真了。
阮软求饶:“我错了行不行?之昀,周寅他们还在楼下。”
“不行。”宋之昀微笑,已经自顾自弄起来了。他今天特别坏,把她弄得无所适从,迟迟不肯让她满意,把人逼哭了也不管。
阮软气他越来越恶趣味,一咬牙干脆翻身起来,把他给压住,直接夺了他的主动权去。
宋之昀一贯掌握主动权惯了,无论是在什么事上,但是这一次看到她这样,反倒是觉得有趣,引导着她的动作,这场欢爱也让他们有了全新的体验。
到最后,理智回归,阮软羞得直接钻到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宋之昀隔着被子摸摸她的脑袋,明知道她害羞了,还故意要逗她:“没先到宋太太还有这么豪放的一面,看来以后得多给你表现的机会。”
“……”阮软又羞又气,脸红得要命,捏着拳头砸他胸口,“宋之昀你坏死了!”
宋之昀哈哈大笑。
***
除了周寅外,其他人在酒醒后都陆续离开。
周寅要和宋之昀讨论森林别墅开盘的事情,阮软也是最近才知道,周寅也是森林别墅项目的投资人。
阮软在床上睡到了中午,然后洗漱下楼,见他们还在书房议事,便切了一碟水果送进去,也不打扰他们工作,刚要离开,宋之昀忽然问:“软软,莫流苏昨晚在别墅里走动过吗?”
“有啊。”阮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流苏,担心他误会,连忙解释,“但是她没来过书房,她只在客厅待过,和大家在一起。”
宋之昀当然知道她没来过书房。
自从上次出事后,他就在书房安装了监控摄像和自动报警器,只要有人进他的书房,无论是谁,仪器都会自动给他的手机发送报警信号,他的手机今天一整天都是平静的,这也就代表根本没人进来过。
宋之昀抿唇淡淡道:“但她碰了路由器。”
阮软愣了愣,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啊,这件事你们也知道的,我们要唱歌,她就过去操纵了一下电视……有问题吗?”
宋之昀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很平静地告诉她一件事:“美国有一种新型病毒,可以通过无线网植入连接的电子仪器中,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窃取电子仪器里的各种资料。”
暖春的季节,阮软却感觉道背脊满上一股寒意,将她冻得牙齿轻颤:“……你是说……”
“周寅的手机里有扫描病毒的软件,刚才连接上网络时,手机就提示有病毒。”
阮软脸色微白。
宋之昀知道,她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我们查了IP地址,就是莫流苏的手机。软软,你这个朋友,又一次利用了你。”
***
阮软第二天就将流苏约了出来,在她们平时碰面的地方见面。
阮软提前半个小时在那里等着,蹲在台阶上,流苏来的时候还买了鸡蛋饼,是她很喜欢吃的小吃。
“快趁热吃,我可是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的。”流苏笑着将鸡蛋饼递给她,阮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手一挥,她手中的鸡蛋饼立即被扫飞,流苏惊愕,“软软……”
阮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用尽全身力气挥手往她脸打了一巴掌。
在流苏还没回神时,阮软一巴掌揪住她的衣领:“是你,又是你,别墅路由器里的病毒,又是你做的!”
流苏的表情很错愕,像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一般。
“软软,我……”
开口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词穷,她根本无话可说,无从解释。
是的,她又背叛了她,这是事实。
“苏苏,流苏,莫流苏!”阮软记紧紧揪着她的衣领,掌背上暴起的青筋都是她的愤怒,“你又骗我!你又骗我!”
“每次我都那么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可是你呢!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流苏试图去拥抱她,但被阮软直接推开,可见她真的失望到了极点,真的不会再原谅她了。
流苏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软软……对不起……”
阮软眼底满是失望:“那天你也跟我说了对不起,你说你不会再做伤害我,伤害宋之昀的事情,可是你现在又做了什么?我跟你说过,宋之昀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准伤害他!你答应过我的!”
流苏只有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是苏慎,是苏慎对不对?你怀的孩子是他的,他现在在跟黑马斗,所以你帮他。”阮软不愿意这么想的,但这是唯一合理解释流苏为什么一再背叛她的原因。
流苏没有否认,咬着唇,摸着肚子说:“是,孩子是他的……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软软,你懂吗?”
阮软懵了一下:“什么意思?你又怀孕了……不,你之前那个孩子没有打掉?”
流苏哭着点头,她没有打掉,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就后悔了。
她原本是想隐瞒住大家,自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可是苏慎竟然自己查出来孩子是他,还知道了她没把孩子打掉……
他承诺她,再帮她这一次,就娶她,给她和孩子名分。
阮软悲哀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接二连三背叛自己伤害自己的姐妹,她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很廉价,就好像随便出一件什么事,都能将她们的感情分裂一般。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阮软往后退了两步,将她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大,“一个字都不会。”
她转身就走,如同上次她从她面前走开一样。
她走了三五步,身后的人哭着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阮软眉尖轻轻一抽,哑着声音回答:“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宋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