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拍桌而起:“你手里有苏氏的股份?!”
宋之昀摊手:“前段时间苏氏的股市下跌,我身边刚好有几个朋友对理财感兴趣,我就推荐他们买了苏氏股份,每个人都买了一点,不多,但加起来也超过了百分之五。”
苏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宋之昀仍旧维持着漠然:“这点股份在他们手里不算回事,但如果去到你堂叔手里,想必是有大用处的。”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苏慎明白了,策动股东是计划之一,计划之二就是他手里的苏氏股份。
宋之昀打开天窗说亮话:“来做个交换吧,你们放弃黑马,我放弃苏氏的股份。”
苏慎沉沉道:“拿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来交换近百分之四十的黑马股份?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我们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少,但是却可以决定你们在苏氏的命运,而你们手里拿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却没办法完全掌控黑马。说到底,你们还赚了,不是吗?”
宋之昀从容说完,站起身,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张名片,“如何你们考虑清楚了,直接联系上面这个律师吧,接下来的事,我想不必我亲自出面了。”
宋之昀离开了咖啡馆,苏慎盯着名片,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
宋之昀不怕苏氏不会同意,如果他们不同意,他就直接把股份买给那个堂弟,让他成为第一决策人,到时候他也能把黑马还给他,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用不了一条,宋之昀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说苏氏已经同意交换。
最终,这场持续了一个半月的收购风波,最终以苏氏一败涂地作为落幕。
阮软想不明白地去问宋之昀:“你把股份还给了苏老爷子,那苏老爷子那个堂弟,你给了什么?”
宋之昀道:“苏氏的股份啊。”
“啊?股份你不是还给苏老爷子了吗?”阮软有点懵。
宋之昀笑了:“该还的也还了,该给的也给了。”
阮软怔了怔,想了半响,恍然大悟:“你有两份苏氏的股份?”
宋之昀勾唇,捏捏她的脸颊:“不算笨。”
老五他们的闲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在苏氏股份剧烈下跌的时候,有些小股东担心苏氏会挨不过这一关,所以选择把股票原价转让给了老五等人,致使老五等人手里的股票达到了百分之十五。
宋之昀把其中百分之十用去交换了黑马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高价卖给了苏老爷子的堂弟。
现在那个堂弟手里的股份虽然还是没苏老爷子高,但对苏老爷子已经造成了非常强烈的压迫感,现在苏氏的内部还不消停,怕是还要再乱上几年。
阮软忽然生起了一种自豪感,这四十五天来她无数次担心,现在证明都是多余的,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
宋之昀拉着她靠入自己怀里,声音低柔:“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就干什么?”
阮软顺势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甜蜜笑了:“结婚。”
***
苏老爷子给苏慎打来电话时,他已经在酒吧呆了三天三夜。
醉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周而复始。
他无法接受这次失败。
他以为他的计划非常完美,宋之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终于能证明自己一点都不比宋之昀差,阮软一定能知道谁才是最合适她的人,可事实却是,他又一次输了。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打击他。
以往他都是输在阮软的选择上,这次是输在他本身的实力上。
苏慎记不清楚自己第几次挂断老爷子的电话,现在他只想灌醉自己,谁的话都不想听。
他喝完了手中的一瓶酒,打算再开一瓶,酒瓶却先一步被人拿走。
他冷冷地看过去,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易念之。
“你来干什么?”
易念之只是偶然听说苏慎在这里买醉,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他了。
“苏少爷会不会太经不起失败了?才输了一次就这么堕落自己。”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苏慎夺回酒瓶,开启,仰起头又灌了一口。
易念之自顾自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如果你只是苏少爷,我当然管不着,但你还是救过我一次的人,我想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看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苏慎嗤笑:“最近新闻报道满天飞,身为宋之昀的秘书,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易念之道:“苏少爷说的是,苏氏把黑马地产还回去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我走这么近?给我一个理由。”苏慎其实很清醒,他的醉也是一种自我麻痹。
苏慎眯起眼睛:“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兜圈子,也没什么耐心,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别说你只是来报恩,就算是来报恩,那么你报恩的方式呢?”
易念之淡淡勾唇:“我可以帮苏少爷达到心中所想。”
苏慎挑眉。
易念之意味深长道:“我是总裁秘书,我能做的事情很多。”
“比如?”
易念之丢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诱惑:“阻止宋之昀和阮软即将到来的婚礼,让阮小姐主动来到苏少爷身边。”
苏慎安静了三秒钟,随后清晰地说:“报恩是你接近我的借口,现在我想知道你想接近我的原因。”
“我在莫斯科读书的时候,就听说了宋之昀,我一直把他当成我心目中的目标。毕业后,我拒绝了当地数十家公司的邀请,毅然回国,进了黑马地产。”易念之一字一顿,“他是我锁仰望的英雄,也是我想得到的瑰宝。”
苏慎嗤笑了一声,不屑再听她用那些虚伪浮夸的话语来美化自己的野心:“说到底,你就是想要宋之昀。”
易念之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又反问道:“这个动机,可还让苏少爷放心?”
苏慎微微凝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响,笑了:“我们都有各自想要的东西,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好好合作,我当然放心。”举起酒杯,他矜贵而优雅地说。“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易念之也笑了,略显风情地说:“一定会顺利。”